老夫人煩躁的了眉心。
“有什麽事就說吧。”
“老奴瞧著昨晚世子怕不是有事,可能是被人拖著了。”
老夫人皺著眉頭。
“此話何意?”
“老奴早上起來的時候,正好看見偏房那位從外頭溜進來,老奴看的便悄悄跟了上去,見著作嫻的翻窗回了自己臥房。”
“且老奴畢竟是過來人,看那樣子,一看昨晚就是得了歡愉的。”
薑嬤嬤前兩日又得了葉知笙一個好臉,眼看著自己又要得到賞賜了,說得繪聲繪,全然忘記看老夫人的臉了。
“竟然敢在我的眼皮底下做出這種醜事,以為國公府是青樓館子不,任由發。”
“走,跟我去將那賤人拎起來。”
薑嬤嬤抬頭對上老夫人黑沉如水的臉,下意識瑟了一下。
老夫人杵著拐杖走到偏房,木槿趕忙上前行禮。
“老夫人。”
“那賤人呢?”
木槿一愣,老夫人的火氣貌似不小。
“冷姑娘昨兒個說不舒服,早早便睡下了,奴婢正打算進去起來。”
“你可曾進去看過?”
“不曾,冷姑娘讓奴婢不要打擾。”
事到如今,老夫人還有什麽不明白的。
屋裏頭的冷蕪玲睡得正香,全然沒有聽到外頭的談話聲。
薑嬤嬤得了老夫人的眼,上前一步將門打開。
兩人一進屋就聞到一濃烈的香味,映眼簾的就是一個還沒來得及收拾的浴桶。
冷蕪玲在外的上還有昨夜親熱過後的痕跡,一上不得臺麵的裳還來不及換掉。
老夫人看著床上睡得香甜的冷蕪玲,氣得青筋暴起。
“去,潑醒。”
薑嬤嬤拿去房中的盆,順勢從浴桶中接了一盆水,走到冷蕪玲的床邊。
嘭!
幹脆利落的潑了上去。
睡夢中的冷蕪玲被潑醒,還未看清楚來人,直接開罵。
“木槿,你瘋了嗎?”
可並沒有人回應,冷蕪玲抹了一把臉上的水,抬眸對上老夫人一雙布滿寒霜的眸子。
冷蕪玲嚇得一個激靈,撲通跪了下來。
“老夫人,蕪玲不知道是你,蕪玲還以為是木槿。”
語氣立馬變得和,全然不似剛才。
“就算不是我,你又能隨意打罵木槿了?我邊的人何時得到你來教訓?”
“還是說你覺得你可以踩在我的頭上了,甚至說想踩在整個國公府的頭上?”
老夫人語氣冷然。
冷蕪玲子本來就了,眼下更覺得寒冷,跪在地上不停發抖。
“老夫人,蕪玲不敢。”
“你不敢,我看你膽子大得很。”
老夫人的聲音越來越冰冷,
“你昨晚去哪裏了?”
冷蕪玲心中一,眼神開始躲閃,可是一想到自己昨晚和今早一個人影也沒遇到,心中又淡定了兩分。
定是老夫人知道了世子昨夜不在葉知笙那裏留宿的事,所以來詐。
冷蕪玲思緒萬千。
“老夫人,昨兒個子不太爽利,我洗漱過後就睡下了,哪裏也沒去。”
“哦,真的?”
冷蕪玲點頭如搗蒜。
“木槿昨兒一直守著我,老夫人不信可以問。”
老夫人哼了一聲。
“你連我都能瞞得過,又何況是木槿。”
冷蕪玲懷疑的抬起頭,見著老夫人的視線在上掃落,冷蕪玲這才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急忙將後的被子一把扯下蓋在自己的上。
“老夫人,不是你看到的那樣,這些痕跡是蕪玲做昨兒個自己弄的。”
老夫人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冷眼看著沒有一句真話的冷蕪玲。
“那你當著我的麵弄一個。”
冷蕪玲如遭雷劈,這怎麽能弄出來。
“怎麽?做不到嗎?”
老夫人的聲音陡然拔高。
“老夫人,蕪玲知錯了,是世子托人找的蕪玲,蕪玲沒有法子,求老夫人饒我一次。”
老夫人視線掃過那些不堪目的痕跡,隻覺得刺目不已。
“你可知道我生平最恨別人騙我?”
雖然不是全然了解自己的孫子,可溫如新既然答應了,斷不會臨時反悔,又轉頭派人去找冷蕪玲。
一想到自己好不容易讓人布置的東西,全都因為眼前這個不要臉的子而失去作用。
自己好不容易促的機會,被冷蕪玲破壞了,就恨不能打死冷蕪玲。
“薑嬤嬤,既然,那就不用開口了。”
薑嬤嬤得了命令,一把將冷蕪玲拖到浴桶旁邊。
“老夫人,饒命啊,蕪玲知道錯了。”
可老夫人本不給後悔的機會。
薑嬤嬤拖著的頭發,直接將整個人都往水裏摁,冷蕪玲雙手不停掙紮,可的力氣怎會比薑嬤嬤大?
喝了一口又一口的洗澡水之後,冷蕪玲覺自己就快要窒息了,薑嬤嬤瞅準時機又把拖起來。
冷蕪玲終於呼吸到了新鮮的空氣,張了張。
“老夫人。”
不等冷蕪玲說完一句話,薑嬤嬤又重複了剛剛的作。
窒息的覺再次朝冷蕪玲襲來,心裏十分害怕,不知道老夫人是不是真的要殺了。
不知道經過多次,薑嬤嬤才徹底放開冷蕪玲。
晦氣的將人往地上一丟,就跟丟一條死魚一樣。
冷蕪玲一雙還算的小手,因為害怕而不停扣著浴桶邊,生生斷了兩個指甲,淋淋的。
原本就清的襦已經被撕扯爛,出一大片雪白,一頭黑發雜無章的披下,發白,雙不停哆嗦著,雙手抱著膝蓋。
“昨晚去哪裏了?”
老夫人一點都不容,年輕時候,不知道收拾過多個不懂事的妾室,下場比冷蕪玲還慘一百倍,這才哪到哪。
“長長樂居。”
剛剛的窒息還縈繞在冷蕪玲的腦海,此時就算給一百個膽子也不敢再說假話。
“如新找你去的?”
冷蕪玲哆嗦著搖頭。
“我自己溜出去的。”
“知道我昨夜的安排了?”
冷蕪玲再次點頭。
如果不是看在溫如新的麵子上,冷蕪玲絕對見不到明日的太。
“你倒是個有本事的,剛進府兩日就將府中的格局都清楚了,也難怪如新對你死心塌地,有些手段。”
冷蕪玲下抵著膝蓋,不敢回答。
“如何得知府中格局的?”
冷蕪玲眼底閃過一恨意。
“進府第一日花了二十兩跟一個嬤嬤打聽的。”
老夫人看向一邊的薑嬤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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