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景珩挑了挑眉,朝桌上看一眼,然后又低頭看向沈明月。
沈明月扭頭,對上他含笑的黑眸,耳尖發熱,“……一時手。”
輸錢倒是沒什麼,只是點炮給三家顯得太菜了,好丟人。
司景珩失笑,手了的腦袋,“沒事,老公給你贏回來。”
一波狗糧不要錢似的撒向他們。
眾人笑著起哄。
“嘖,有老公了不起啊。”
“景哥,話別說得太早,指不定是誰贏呢。”
“就是,誰沒個老公啊。”
瞬間,多道視線看向謝羽,帶著錯愕。
客廳陷詭異的安靜。
唐沫眨著眼,“你有?”
謝羽一時快,遲鈍地反應過來自己剛才說了什麼,恨不得找塊豆腐一頭撞死。
他尷尬一笑,“口誤、口誤。”
客廳再次發出一陣笑聲。
秦尋笑彎了腰,一只手撐著他的椅背,打趣道,“有也沒事。”
謝羽,“……”
沈明月起把位置讓給司景珩,唐沫說是有事要跟聊,拉著到樓上。
來到書房,沈明月看著唐沫關上門,一副神神的樣子。
面疑,“什麼事這麼神?”
唐沫走過來,一屁坐在沙發上,“楚軒說他說讓我晚上去他家吃飯。”
沈明月彎起,“這不好的嗎?”
“好個屁。”唐沫道,“你是不知道楚軒他丫的有多惡劣,三天兩頭就跑我家去,在我爸媽面前裝什麼大尾狼,搞得我爸媽都站在他那邊替他說話。”
沈明月輕笑,“既然唐叔他們喜歡楚軒,干脆你實話實說得了。”
唐沫面難以置信,“開什麼玩笑,我要現在是說了實話,我爸媽準得把我掃地出門。”
“那你晚上還去不去楚家?”
“不去也來不及了,我答應楚軒了。”
要是臨時反悔,楚軒那丫的說不定得把綁過去,這種事他絕對干得出來。
“我一想到晚上去他家吃飯,我現在就開始尷尬了。”唐沫嘆氣道。
沈明月安道,“不至于,程姨們人好的,再說了還有在。”
“對,你這話提醒我了。”唐沫忽然想到什麼,道,“我等會得給楚發個信息,讓下班早點回家,不然我一個人在那就更尬了。”
有楚在,起碼還有個認識的。
見一副如臨大敵的樣子,沈明月忍不住想笑。
……
珠寶展一結束,記者們馬不停蹄地進行報道。
不過一下午的時間,各大頭版頭條都是葉氏集團珠寶展的新聞。
劉茵看到時,當即就關了電視,摔了遙控。
“把惜瑤害那樣,倒好,風無限,比誰都逍遙自在。”咬牙切齒地道。
“憑什麼。”
如果沈明月沒有回京城,這一切就都不會發生,惜瑤也不會淪落到這個地步。
都怪沈明月。
蘇青毅看了一眼,臉也不好看,“你小聲點。”
現在他們蘇家是警方重點關注對象,暗地里不知道有多雙眼睛在盯著他們。
劉茵捶了下沙發,音量降低,但還是氣得牙,“我就是氣不過,你也看到了,沈明月現在是眾星捧月,憑什麼就能過得那麼好,什麼好東西都被占了。”
蘇青毅生氣歸生氣,但還不像一樣失去理智,他沉聲道,“別什麼事都往別人上推,惜瑤要是不搞出那些事來,也不至于變現在這樣。”
劉茵不滿地看著他,“不是,到底誰是你兒,你怎麼還替沈明月說話。”
“我是實事求是。”蘇青毅不想跟吵,公司的事已經夠他心煩了。
“你要是閑著沒事干,就去看看小杰。”
劉茵道,“這還用你說,我昨天去看過他了,他在司家好的。”
說著,嘆了口氣,“你說,小杰要是司景珩的孩子,那該多好。”
就算寧萍和司建明離婚了,司景珩依舊是正室所出,司家的嫡子嫡孫,而司冕呢,不管他現在有多風,始終改變不了他只是個私生子的事實。
如果小杰是司景珩的孩子,說不定還能得到司家的繼承權。
“別想那些有的沒的。”蘇青毅低著聲音道,“只要司冕拿得到司家的繼承權,小杰還是有機會的。”
劉茵點點頭,小聲問道,“惜瑤怎麼樣了,我能不能去看看?”
蘇青毅瞪了一眼,警惕地看了眼門口,用著只有他們兩人能聽到的聲音道,“不是跟你說了,讓你別打聽這些事,你還問。”
“我這不是擔心……”
在他的注視下,劉茵的聲音弱了下來。
“我最后跟你說一遍,你以后別再打聽惜瑤的消息,就當不在了。”蘇青毅冷聲道,“這是為了好,也是為了我們蘇家好,知不知道?”
看著他神嚴肅,劉茵不不愿地點頭。
……
六點多,牌局才結束。
夏凌遠和佟凱輸得最慘,其次是楚軒,而謝謝羽幸好有秦尋這個軍師,居然還小贏了一丟丟。
“景哥,你太狠了。”夏凌遠看著手里僅剩的一張大鈔,哭無淚地道。
司景珩瞥了他一眼,“不是還給你留了一張嗎?”
還想灌他酒,贏他牌?。
天真。
夏凌遠問聞言,更想哭了。
這時,沈明月和唐沫下樓來,隨口問道,“誰贏了?”
佟凱苦哈哈地道,“你說呢?”
沈明月走過來,就看到司景珩面前的屜里塞滿了紅大鈔。
明顯贏得多。
有些詫異,又有點意料之中,笑了笑,“都被你贏了?”
司景珩看向謝羽,“他也贏了些。”
沈明月聞言,看向正在數錢的謝羽,有些驚訝,“運氣棚啊。”
楚軒調侃,“多虧選了個厲害的軍師。”
軍師?
沈明月順著他的視線看向秦尋,頓時恍然。
難怪。
謝羽數好錢,拿出一半遞給秦尋,“給,你三千,我兩千。”
秦尋挑眉,“不是說五五分?”
“要不是你,我也不可能贏。”謝羽牌技差,但貴在很有自知之明,他笑瞇瞇地道,“給你多點也是應該的。”
秦尋輕笑了一聲,“你收著吧,請我吃大餐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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