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哥,你說什麼?”
蘇念一顆心突突狂跳,極度的不安,讓站都幾乎站不穩。
不過,想到齊磊對死心塌地,為了可以連命都不要,他絕不可能背叛,一顆心又慢慢安定了下來。
“我說過,別喊我表哥,我沒你這麼惡心的表妹!”
封焰向來惜字如金,本不想跟蘇念廢話。
但一口一句表哥,實在是太膈應人,他還是忍不住說了一句。
他其實也盼著陸寒洲能與慕離婚。
畢竟,那樣他才有機會明正大地站在慕旁。
可他實在是看不得陸寒洲這麼蠢,為了一個滿肚子壞水的綠茶說慕尖刻、讓委屈,他還是決定播放他剛拿到的那段錄音。
他追去趙麟那邊的路上,就已經知道了醫院發生的事。
他當時就打電話給手下,讓他們查清楚這件事。
每個人都或多或有些肋。
齊磊蘇念到死去活來,他現在癌癥晚期,更是不怕死,但他這位大孝子,最怕一手把他拉扯大的老娘出事。
封焰的手下用他那位潑辣、蠻不講理的老娘威脅他,最終,他出了一段錄音。
是的,蘇念吩咐他做這件事的時候,他悄悄錄了音。
在他的眼中,蘇念是高不可攀的神。
可信徒,偶爾也想神。
他想,用這段錄音,威脅蘇念陪他睡一次,好讓自己能心滿意足地離開這人間。
只是,他太蘇念,終究沒舍得用這段錄音威脅陪他睡。
卻迫于無奈,把這段錄音,給了封焰的手下。
“表哥,我知道你對姐姐好,但我真的不知道我做錯了什麼,你要幫著姐姐這麼針對我。”
都這個時候了,蘇念還不忘茶言茶語拱火。
封焰懶得看繼續演戲,直接點下這段錄音,把錘死。
幾乎是立馬,病房中就響起了蘇念那怨毒、扭曲的聲音,“齊磊,這一次你一定得幫我。”
“寒洲是我的,我絕不容許慕那個賤人一直霸著他不放!”
“對,今晚慕一定會經過醫院大廳,你在那里等著,假裝要殺死。”
“到時候我不顧生死地擋在面前,寒洲一定會心疼我,向我道謝或者道歉。”
“慕那個賤人那麼驕傲,絕不可能向我低頭。”
“到那個時候,寒洲一定會徹底厭棄、與離心,把我蘇念當心中至寶!”
“關上!表哥你快關上!”
蘇念急得眼淚大顆大顆滾落。
發瘋一般想奪過封焰手中的手機、關掉錄音。
可封焰周的氣勢,真的太可怕了,且的力氣本就不可能是他的對手,不敢撲上去奪他的手機。
只能淚眼汪汪地看著他,希他能有幾分心,別再繼續播放錄音。
可惜,封焰完全不接的眼淚攻勢,錄音還在繼續播放。
“慕那個賤人本就配不上寒洲,我和寒洲,才是天生一對!”
“齊磊,你一定要幫我。等我為陸太太,我絕不會忘記你對我的好……”
錄音到這里總算是結束,蘇念面如死灰,一,直接狼狽地跌坐在了地上。
陸寒洲如同被雷劈到一般,怔怔地站在原地。
顯然,他不敢相信,他心中至純至善的蘇念,心機會這麼重!
而他就是因為蘇念這個惡心、虛偽的狗東西,傷了他的妻子的心,甚至,還間接害得落險境,他簡直蠢得不可救藥!
“寒洲,我……”
蘇念不甘心就這麼被封焰錘死,還想做一下垂死的掙扎。
只是,后面的話還沒說出口,就被陸寒洲極度厭惡地打斷,“滾出去!”
“蘇念,你怎麼敢算計!你怎麼敢!”
“可笑我竟對你深信不疑,還對惡言相向,我簡直蠢得無藥可救!”
“寒洲……”
“滾!”
陸寒洲現在完全不想聽蘇念廢話。
他視線凌厲地刺在上,他周釋放出的殺氣,更是令蘇念不寒而栗,讓一時之間,竟無法找回自己的聲音。
“看在韓凌的面子上,這次的事,我不追究。”
“但以后,你若再敢用惡心的手段抹黑、傷害,我定會讓你生不如死!”
“寒洲,你聽我解釋。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會做這一切,只是因為我太喜歡你了。”
“就算是我指使的齊磊,我也沒想傷害任何人,今晚在大廳中傷的是我,我真的不想傷害誰,我……”
“割腕自殺了。”
陸寒洲聲音更冷了幾分,“你這沒傷害任何人?以后別再出現在我面前,否則,哪怕韓凌的面子,也不管用!把扔出去!”
見蘇念竟抱住了他的,陸寒洲徹底沒有了耐心。
他極度厭惡地將甩開,就讓手下強行把拖了出去。
蘇念被扔出去后,病房總算是恢復了安靜。
陸寒洲仿佛犯了錯的孩子,不知所措地看著慕。
他正想小心翼翼地拉住的手,就聽到對封焰說,“表哥,我能不能用一下你的手機?”
慕的手機落在了趙麟的別墅,想讓人把離婚協議送過來,只能借用下封焰的手機打電話。
“嗯。”
這點兒小事,封焰當然不會拒絕,自然地把手機遞到了慕手中。
“,我有手機。”
陸寒洲看不得封焰向慕獻殷勤,連忙把自己的手機遞到手中,“你想打電話,可以用我的手機,我……”
慕看都沒看他一眼,直接用封焰的手機,輸了一串號碼。
很快,的人就把兩份離婚協議送了過來。
看到是離婚協議,陸寒洲徹底慌了。
他白著臉不停地喃喃低語,“不離婚,我不離婚,死都不離婚……”
“可陸寒洲,我只想跟你離婚。”
慕眸中滿是疲憊與厭煩,“麻煩你簽字,我們好聚好散。”
“我不離婚……”
陸寒洲如同復讀機一般,不停地重復著這句話。
他還手段百出,各種哄。
以前,他哄慕,慕還會有幾分心。
可在他抱著蘇念與決裂、為了蘇念說尖刻后,他哄,心中再沒有了半分波。
哪怕他看穿了蘇念惡心、偽善的真面目,也回不了頭了。
麻木地閉上眼睛,許久之后,才無波無瀾說道,“若你不愿意簽字,我只能起訴離婚。”
總是要跟陸寒洲離婚的。
枕邊人應該是心上人、應該是最親近之人。
可的枕邊人,連最基本的信任都不愿給,不要也罷!
——
顧擎越來越不要臉了。
今晚周央央跟他在小樹林膩歪了很久。
最近特別容易犯困,回到家洗了個澡后,就沉沉睡了過去。
以為,會一覺到天明,誰知,半夜的時候,竟然被嗆醒了。
睡覺前,都會習慣檢查下天然氣開關,確定今晚天然氣開關關死了。
家里也沒有什麼易燃,覺得應該不是家里著火。
但屋里太嗆,完全待不下去,還是打了火警電話后快速穿好服,想和周映雪先去樓下氣。
打開臥室大門,發現客廳中一片火。
不敢想,著火的竟然是家!
家里沒有火源,不可能自燃。
快速意識到,是有人進了家,惡意縱火!
只怕惡意縱火之人,就藏在家里某,或者藏在樓道。
現在出去,兇多吉,可和周映雪繼續待在家里,最終也只能被大火吞噬,死路一條!
“姐,發生了什麼事?怎麼這麼嗆?”
周映雪也被嗆醒了,著惺忪的睡眼,就從臥室走了出來。
周央央想去廚房抓住菜刀防。
只是,還沒靠近廚房,兩道黑影就快速從洗手間沖了出來,他們不容分說地死死地用巾捂住了的口鼻。
“姐!”
看到這一幕,周映雪急了,連忙就想沖過去,幫著周央央掙開那兩個人的鉗制。
只是,那兩個人作太快。
不等周映雪追過去,他倆就已經強行把周央央拖到了公寓大門外。
巾上的濃香,霸道地鉆進周央央的口鼻,很快,眼前的視線,就被無邊的黑暗吞噬。
而在徹底失去意識之前,清晰地看到,客廳中央的吊燈,在周映雪面前墜落。
也不知道的小雪,有沒有被吊燈砸到,是死還是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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