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喬被他的答復堵到語塞,盯著他委屈的表,角的笑怎麼也不住。
“你真是那麼考慮的?”俞喬揚眉竊笑著問。
想不到,他心思還細的,只是上啥都不說,別人怎麼知道他的心意?
管羿原本沒想說這些,一時口快代了,臉自然有些掛不住,當即不再回復,繼續吃飯。
俞喬低著頭,也繼續喝粥,但眼角眉梢的笑,卻像飄在水面的葫蘆一樣,起起伏伏,按不下去。
管羿見吃得清湯寡水,也不忍心,最終還是給夾了一塊排骨,“就吃一塊。”
俞喬反倒有骨氣起來,“不吃!我正好減。”
管羿目微微下落,掃一眼,“你瘦得前后面都快分不出了,還減,你忘了以前大學時減,最后把胃壞了的事?”
俞喬沒注意到后半句,就被他前半句話刺激到了,當即直起腰來。
“你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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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前后面分不出?眼瞎嗎?”
好歹也有B啊,雖然說不上迷人,凹凸有致,但也算正常尺寸吧。
管羿見昂首,那姿勢……
怎麼說呢?
就是憨憨中又帶點勾人的,偏偏又稚,讓他忍不住又多看了兩眼。
“嗯,這樣勉強能分出。”
“滾!”俞喬氣得不輕,抬腳就朝他踹了下。
“喜歡大波去找別人啊!流氓!”還以為他多正經呢,原來混了也開始說葷話,真是越看越渣。
管羿被踹得胳膊一抖,剛夾起的菜都掉了,頓時轉頭無語地看著:“你吃了點東西,有勁兒了是吧?”
“怎麼,你還想打回來?”俞喬柳眉一揚,明顯的挑釁意味。
管羿盯著沒說話,但角勾了抹邪魅的笑。
他那張臉,本就俊迷人,這麼邪魅一笑時,真是說不出的勾人韻味。
俞喬竟秒懂他這笑容里藏著的心思。
管羿沒回這話,俞喬也沒好意思再跟他瞎掰扯。
吃完飯,管總很自覺地收拾狼藉,俞喬覺得上終于有點勁兒了,去行李箱翻了服出來洗澡。
說實話,這種覺怪怪的。
畢竟曾經要死要活地相過,后來分手也跟了一層皮似的痛過,如今重逢又是這種曖昧不清的關系,越想撇開,還粘乎地越了,弄得俞喬心里七上八下。
洗著澡時,想到兩人共一室,就掌大的地兒,了洗澡,水流聲嘩嘩的,也不知外面男人聽著心里是什麼覺。
這種明明清楚對方心意,卻又隔著一層窗戶紙沒有捅破的滋味,真是難以言喻。
洗完澡,俞喬穿戴得整整齊齊才出來。
見管羿坐在書桌那邊,又對著電腦忙起工作,俞喬故作鎮定地道:“你怎麼還沒走?天都黑了。”
管總頭也不抬,“走去哪兒?”
“嘿!”俞喬覺得奇怪,“你走去哪兒關我什麼事?孤男寡的,你覺得我們適合住一屋嗎?當然是去住酒店啊!”
管羿這才從電腦前抬頭,看了看,一本正經地說:“這家酒店被你們這次活的主辦方全部訂完了,一間不剩,我沒訂到房間。”
“不會吧?這麼大一家酒店,全包了?”俞喬吃了一驚,繼而又說,“那你去別的酒店啊!又不是只有這一家。”
“你生病還沒好,我住遠了,夜里怎麼照顧你?”
“誰要你照顧了?”俞喬掀開被子坐上床,典型的過河拆橋行為,“我已經好了,用不上你了,你趕走吧。”
管羿見不像是開玩笑,盯著看了幾秒,起朝床邊走來。
“你想干嘛?”俞喬防備地盯著他,慶幸自己把服都穿戴整齊了,沒有直接穿個睡出來。
“俞喬,你張什麼?害怕什麼?我千里迢迢來照顧你,是我自愿的,沒讓你償還恩,更沒指你與相許——你怎麼一副心虛恐懼的樣子?”
管羿在床邊坐下,盯著,似笑非笑的神態。
見洗完澡神恢復了些,臉也有了幾分紅潤,床頂上正好一盞燈的芒落下,襯得眼波流轉,鼻尖翹,管羿還真有幾分心猿意馬。
于是,忍不住想戲弄一番。
“還是說……你害怕我晚上留下來,夜里你控制不住自己的魔爪?”頓了頓,他繼續把后半段說完。
俞喬看著他邪魅不羈的笑,心跳止不住加快,連忙否認:“你胡說什麼!到底是誰魔爪?”
管羿冷笑,又帶著邪魅,“是誰還不明顯嗎?當年可是你先強迫我的。”
“胡說!”俞喬氣得坐起來,“管羿,你別得了便宜還賣乖啊!什麼我強迫你?你扮豬吃老虎當我看不出來?”
管羿沒說話,倒是悶悶地笑起來。
他是真沒想到,俞喬把他看了。
見他這副笑容,俞喬更覺生氣,暗忖當年真是傻,“看!你這個笑容就說明了一切,這麼多年我沒拆穿你,你真以為我不知道?”
“我們在一起后一周年時,你請我們兩邊寢室的室友吃飯,你室友喝多了酒,說你其實早就注意到我了,暗地關注著,還沒行呢,結果我先追了你,你就裝出一副不喜歡我又迫不得已的樣子——”
管羿臉一驚,“還有這回事?誰說的?”
“呵!你真是老謀深算!”
管羿心虛,立刻岔開話題:“都過去這麼多年,還提這些干什麼,重要的是我們沒有錯過彼此。”
俞喬瞥他一眼,“你說沒錯過久沒錯過?在我這里,就是錯過了。”話落又哼了聲,“看著老實的,渾都是心眼子,你蓮藕轉世吧。”
管羿失笑,肩膀都起來,“你現在罵人不帶臟字,還罵得越來越難聽。”
“閑難聽你走啊!我又沒留你。”
管羿看了看房間窗戶那邊的貴妃位,嘆息了聲:“放心,不占你便宜,我在那兒將就一晚,以免你夜里又不舒服,沒個人關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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