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后哪有不吵架的,爹地媽咪那麼恩,還不是經常拌吵架。爹地和媽咪吵架沒有砸過東西,但工作上生起氣來會砸東西,有一次經過書房聽到過。
不喜歡。男人一旦暴躁就讓人喜歡不起來,爹能忍,其他人不可能忍。
“你要尊重我,不能做奇怪的事。”
“什麼是奇怪的事。”
“很多,比如一大早喊我起床。跟我爹地一樣,說我是咸魚。”
“……”
謝潯之蹙了蹙眉,明明在和談正事談嚴肅的事,怎地越談越荒唐了。
“最后一點。”易思齡出食指,晃了晃,“也是最重要的一點。”
謝潯之到這里已經百毒不侵了。不論提出再奇葩的要求,他都能云淡風輕,然后答應。
抿了抿,眼中有微芒閃爍,聲音朗朗清清:“謝潯之,我要一場盛大的婚禮,特別盛大,我要熱熱鬧鬧風風的嫁人,要讓所有人都羨慕我。婚禮的一切都不能從簡。”
結婚嘛,都是奔著一輩子只結一次的目標去的,怎麼能一切從簡呢?不要。要風風。
還要邀請港島那一群天天在背后說壞話的千金來參加,氣死們。
謝潯之沉默了幾秒。
“可以嗎?”易思齡不懂他沉默什麼,這很難答應?難不他打著領個證家里人吃個飯就算結婚的壞主意?
謝潯之抬眸看向,嗓音沉沉,像是在許這個承諾:“可以。我會讓你風風嫁給我。”
不知道為什麼,易思齡心尖一跳,看了他一眼。
謝潯之接住的目,淡淡地笑了下。
有些不在言中的東西在這幾秒的對視里生發。
關于提出的要求一條條寫好。易思齡把鋼筆在指尖快樂地轉了一個圈,“fine,就這些了。”
把紙調轉方向,推過去,筆也拿過去,“你看看,有什麼修改補充的。”
謝潯之看也不看,把那張草稿紙對折,收進西裝側口袋,“我會讓律師按照你的要求把協議理出來。就這兩天。”
易思齡疑:“你沒有要求?”
這麼好的機會保護婚前財產,他不提?若是不提,那他的財產就有一半是的,出不出軌都是的,而的還是的。
謝潯之了然在想什麼,只說:“不用。”
易思齡想說你再看看,謝潯之已經起,目溫沉地落下來,像一場和風細雨,細究才會發現早已淋。
“易小姐,我只想申明一點,我們結婚后會是真夫妻,希你明白。”
“什麼是真夫妻?”易思齡沒太明白。
謝潯之看著,緩慢說:“同床共枕,百年好合。”
“……”
易思齡咬住,臉頰泛出一層淺淺的紅暈。
——
晚上八點,謝潯之送易思齡去機場。
易坤山的私人飛機已經停在機場,是一架達索獵鷹7X,能好,流淌著戰斗統,能抵抗強氣流。
邁赫直接開進停機坪,后面跟著兩臺奔馳越野。車停穩后,梅叔和保鏢將易思齡的行李拿下來。
整整五箱服首飾,再加上帶給家人朋友們的京城特產,還有楊姝樺為易思齡家人準備的禮。
謝潯之主說找個時候去易家提親,楊姝樺別提有多高興,前一天還覺得這人不懂事,第二天就大反轉,這不就是祖宗保佑?當時,楊姝樺就去祠堂拜了列祖列宗,還要在第二天清早去南因寺敬香,保佑這場婚事順順利利。
今晚月并不明亮,但星星一顆一顆,忽明忽暗閃著。
機場里燈火通明,把夜都照亮,時不時有飛機從頭頂飛過。
停機坪寬闊,風從四面八方涌來。
易思齡穿了一件厚實的羊絨大,下是梅子,此時燈火昏黃濃郁,調也濃稠幾分。
謝潯之見把手抄在大袋子里,“現在還不是京城最冷的時候,等冬天,你還是要多穿一點。”
“嗯……”
易思齡看他一眼,心想他穿的也不多呀。
但沒有再說。
不知道為什麼,心里有些怪怪的,雖然答應了和他結婚,但那種又陌生又不該陌生的覺令迷茫。
談條件時侃侃而談,現在和他相,不知道該說什麼。索不說話,雖然討厭悶悶的。
梅叔和保鏢把行李送到飛機上,有空姐接應。
“那我回去了。”易思齡回頭看了眼飛機。
謝潯之忽然問:“你那臺車是租的還是買的。”
“法拉利?”
他點頭。
“買的。”
京城的第一天,去名車行逛了一圈,正好有一臺新的限定版法拉利,兩百公里都沒開到,急著要轉手套現,就買了。反正在京城也要用車,不開,可以給老三開。
“停在哪里?”
“酒店啊,酒店前臺說可以免費停兩個月。”
“上牌沒?”
“……我不是京城戶口,上不了這里的牌。”這種事是無法解決的事,遂有幾分氣惱。
這幾天用的都是臨時車牌,還被警攔下來查過一次。
謝潯之出手,“鑰匙給我,我幫你上牌。下次你來就能開。喜歡什麼數字和字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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