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坤山和梁詠雯從港島飛來,老二和老四也跟著一起。謝家在郊外的莊園鑼鼓地布置,謝園中的紅燈籠日復一日地亮著,亮到易思齡都習慣了,每夜伴著一幽幽的森眠。
后男人的懷抱很灼熱,比起害怕鬼來找,更怕熱死在他懷里,或者被他,做,死。
在京城的婚禮排場不比港島小,但是要低調很多,沒有邀請任何,也不會對外發布任何照片,安保措施比港島嚴格三倍不止,工作人員都經過層層篩選。
當天,清一的京A牌照開進莊園車庫,能容納四五百臺車的地上地下車庫全部滿。
這是易思齡第一次見到真正的屬于謝潯之的世界,比想象得更龐大,也更嚴肅。
作為新郎的謝潯之,一言一行也遠遠比港島婚禮那天更加端方清正。在港島,沒有京城的這些厚重的束縛,一幫年輕人打打鬧鬧,讓親腳背就親腳背,讓背媳婦就背媳婦,玩得找不著北。而京城的婚禮,更像是互通有無的名利場,觥籌錯,寒暄酬酢,社氣息重很多。
“是不是很累?”謝潯之為提著厚重而繁復的擺。
京城正值隆冬,天氣預報說過兩天是大雪。婚禮那日沒有下雪,實在是萬幸。
“是很累。”易思齡打了個哈欠,“你每天都是和這些看上去就很嚇人的big man打道嗎?”
謝潯之笑了笑,“怎麼?”
“不怎麼,我以前嫌棄你不好玩,但現在覺得你不好玩是正常的。”易思齡聳聳肩,“我看見那些人都很張。”
經常出現在新聞電視里的大佬們,今日來了許多,都坐在臺下,看著他們兩個小輩換戒指,宣誓我愿意,不張才怪。
謝潯之:“以前嫌棄我土,現在嫌棄我不好玩。”
易思齡:“…………”
這人,怎麼還記仇起來了。
“我可沒嫌棄你土。”睜眼說瞎話。
“嗯,現在我出門的行頭都是老婆一手打造的,與這個字不沾邊了,以后我不提,你也不準提。”謝潯之抬手把摟進懷里,讓靠著他站。
兩人就站在走廊上,等著父母他們進包廂敬酒。
“包廂里是你媽媽的娘家人?”易思齡好奇,覺得這排場有些太大了,還沒聽過吃婚宴席是單獨開個包廂吃。
“外公外婆和舅舅們都是公職人員,不太好和商場上的人來往頻繁,所以才隔開吃。”
他解釋得很晦,易思齡大致能聽明白,乖巧點頭,“等會兒進去后我不說話,都你說,我跟著你。”
難得這樣乖,一張臉仰著,認真地注視著他。頭頂明凈的燈灑落在上,讓看上去泛著一層瑩瑩的澤。
謝潯之不是心腸容易的男人,可每每都被易思齡弄得塌陷一角,他目掃過完的妝容,再到一不茍的發髻,最后只能親在的耳廓上。
溫熱的瓣在微涼的耳廓輾轉,弄得發。
“不用張,我牽著你。不過你放心,他們都會很喜歡你。”
他牽起的手,溫又厚重的力量將握住。
易思齡覺得被他牽著很有安全,張頓時被驅散,又驕傲起來,“那是當然,我漂亮又聰明,沒人會不喜歡我。”
“不喜歡我的都沒眼。”
謝潯之笑出聲,“嗯,不喜歡你的都是沒眼。”
——
兩場婚禮終于落幕,易思齡在群里吐槽算是明白為什麼一輩子只用結一次婚,因為太累了,累到蛻了一層皮。
這輩子都不想結婚了。
老四表示只會看別人結婚,然后又一針見:【我覺得吧,還是因為你和姐夫每天晚上做壞事做太大了,不然沒有這麼累。】
老三:【對滴!Della你說了大實話,上次公主來學校找我,穿的平底鞋,平底鞋!姊妹們!這是什麼概念!】
老四:【打鼓打鼓打鼓!喔嚯嚯嚯!姐夫威猛!】
上周剛升職的易樂齡在集團忙得不可開,空看這兩個小丫頭聊得激火熱,算是一點點放松。思考了片刻,打字:【是不是…有了?】
老三:【??】
老四:【???】
易樂齡很尷尬:【不是你說穿平底鞋……】
易思齡發完消息就被賀嘉語拖著打臺球去了,整場二十分鐘,結束后才看見群里鬧翻了天。
刷著聊天記錄,越看越不對勁。
易思齡:【@腦子,excuse me?有什麼?】
易樂齡咽了咽口水,艱難打字:【有…小baby?】
賀嘉語看見易思齡整個從沙發上跳起來,嚇得掉了一顆球。
易思齡:【老二你才有了!!拜托,我那天穿平底鞋是因為要去逛京大,穿高跟鞋不方便!而且我那天走的青春靚麗風,穿平底鞋更搭配,你別氣死我了,我要來港島找你麻煩!】
老三:【別沖…】
老四:【打起來打起來!】
老二:【@Della,你的新包沒了,我送給陳珊宜。】
又@易思齡:【我就是隨口一說,誰讓你從來不穿平底鞋出門,這是正常人都能想到的。】
其實也怪腦回路太清奇,太多思,總要把方方面面都考慮進去。
易思齡咬著,怎麼能說是因為前一晚縱過度,導致雙穿高跟鞋站不穩,只能穿舒適的平底小羊皮。可易樂齡的話的的確確提醒了,猛然驚覺,那晚第一次沒有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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