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停在大帥府,聶白茶下車看著小劉,“路上小心。”
周煦風探出腦袋來,“白茶,你很漂亮,也不是因為你不好,更不是因為你做錯了什麼,就是周懷禮那個男人沒眼,就喜歡庸脂俗的人。”
聶白茶被逗得冒出鼻涕泡,“阿沅可不是那種庸俗的人。”
“對,不是。”
兩人相視一笑。
聶白茶看著車離開,自己整理了下緒,這才走進燈火通明的房子里面。
一進客廳,聶東文放下了手中的報紙,直直地看著,“聽說你去跑去新百門喝酒了,怎麼回事?”
“沒什麼事,就是閑著無聊跟煦風喝了兩杯,這你還要管我啊。”聶白茶試著用輕松的語氣蒙混過關。
“你騙得了別人,你可騙不了我。”聶東文拍了拍旁的位置,“談談吧。”
“爸,這有什麼好談的。”聶白茶覺得被人發現哭是一件很丟臉的事,尤其在父親面前。
盡管心里是這麼想著,但聶白茶還是扭地在聶東文旁坐下。
“想不想跟懷禮結婚?”
聶白茶猛然抬頭,其實很想點頭,但是在對上聶東文探究的視線,選擇了搖頭,“我才不想嫁給他,他那麼多的人,我嫌他不干凈!”
聶東文不急著立馬給做決定,“真不想嫁?”
“我騙你干什麼,他那樣的人我才不喜歡他!”聶白茶嘟囔著臉頰,轉過去。
“那你今天一天眼睛都是紅的,現在還腫了。”聶東文著聶白茶的下,忍不住冷笑,“你說這些話也就騙騙你自己吧。”
聶白茶不滿地打開他的手,“你信不信!”
說完,起要上樓。
聶東文說:“我跟你周姨打過電話了,我們打算選個黃道吉日讓你倆把婚結了。”
聶白茶收回剛邁出的步子,“爸,你瘋了吧,我什麼時候說過要嫁給他了!”
“那你說你不是因為周懷禮才哭的?”
“是又怎樣,誰說喜歡就非要在一起了!”聶白茶跑到聶東文的邊一屁坐下,“你馬上去跟周姨解釋清楚,我不要跟周懷禮結婚!”
“你在擔心那個戲子,”聶東文看著聶白茶,語氣肯定,“你要是覺得愧對了,爸爸打發就是了。”
周懷禮是他看上的婿,任何人都不能搶。
周懷禮若是玩玩他可以不計較,畢竟風流是男人的本。
但若是較真了,那個戲子就留不得,尤其還害得白茶眼睛都哭腫了。
“這跟阿沅有什麼關系!周懷禮不喜歡我又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就算沒有阿沅也會有別的人。”
“但是讓你哭了,”聶東文著聶白茶眼角的淚,“周懷禮是對心了吧。”
聶白茶低著頭沒吭聲。
“他以前不是沒跟別的人尋歡作樂,但是能讓你有這麼大的緒,只能說明周懷禮是認真的。”
聶白茶不想哭的,但是聶東文卻準備地猜中了的心思,這不爭氣的眼淚更是說掉就掉。
聶東文將聶白茶摟在了懷里,聲音心疼,“白茶,爸爸一定會讓你如愿嫁給周懷禮,等結了婚,爸爸就讓他跟那些七八糟的人都斷了。”
當然,那個戲子也不能再留了。
“爸,阿沅不是什麼七八糟的人。”聶白茶語氣不滿道。
“也就你替說話,你可別被給騙了。”聶東文著聶白茶的腦袋,“放心,爸爸會為你出氣,等明天一早我就收拾周懷禮。”
“爸,你有沒有想過,要是讓周懷禮強行跟我結婚,他會恨我的。”聶白茶不想跟周懷禮走到那個地步。
“白茶,是兩個人的事,但是婚姻這種大事卻是兩個家庭的事,而且那戲子是他爹的姨娘,你覺得他們能走到哪步?”聶東文忍不住譏諷。
“他就算認真了又能怎麼樣,還能不顧一切娶了嗎?”
除非周懷禮忍心他們周家被人著脊梁骨罵!
單憑周夫人那一關,周懷禮就過不了!
“爸,你說的這些我都明白,但是結婚的事還是算了吧。”怎麼說也認識周懷禮十多年了,他的脾怎麼會不清楚。
“他不喜歡我,就算再怎麼迫他,他也不會喜歡我,這樣我覺得已經很好了。”
聶東文忍不住嘆氣,怎麼就教出來個這麼善良的傻閨。
把付給周懷禮,是相信他的為人,即便兩人沒有,等他老了亦或者是死了,白茶也能有個好歸宿。
“我是真怕你被人騙了啊,都二十幾歲的人了,一點心眼都沒有。”聶東文著聶白茶的臉,力道卻很輕。
“爸,有你在我要什麼心眼!”聶白茶靠在聶東文的懷里,輕輕地閉上了眼睛。
“你這丫頭。”聶東文著聶白茶的腦袋,眼神卻漸漸地冷了下來。
不管白茶怎麼拒絕,他都打定主意要讓兩人一起結婚,至于那些障礙,他來掃除。
——
陳沅的睡眠一向很淺。
病房的床并不大,周懷禮占據了大半的位置,而則被他抱在懷里。
低頭看著橫在腰間的胳膊,再次閉了閉眼睛。
“阿沅。”
帶著困意的嗓音在耳畔響起,低沉中帶了些許的低迷,但是卻格外的好聽。
“怎麼醒得這麼早?腳還疼嗎?”
陳沅搖了搖頭,“已經不疼了。”
兩人之間沒什麼話好說的,但是周懷禮的視線卻太過灼人,生地轉移了話題,“不知道白茶現在怎麼樣了?”
話音落下,陳沅就被周懷禮抓住了兩肩,被迫直面周懷禮。
“阿沅,你現在應該腦子里想的人是我,而不是別的人。”他低頭抵著陳沅的額頭,“阿沅,你老是在我面前提起別的人,這讓我很想……”
話到后面,咬牙切齒的意味也越來越明顯。
“我想狠狠地收拾你,讓你滿腦子都是我,而不是白茶。”
那濃墨似的的眼睛,黑得像漩渦,稍不注意就會被卷其中。
“可白茶昨晚一直在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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