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間的怎麼一個個都跟落秧的茄子似的?”
“啊,有人頭!”
很快,蕭延、蕭野兩騎當先沖到城墻下,兄弟倆同時將各自馬前綁著的俘虜丟到地面。
蕭延先道:“祖父,昨夜果然如您所料,反王率兩萬大軍從定縣而來,意圖夜襲咱們衛縣,我們埋伏功,殺了他們一千八百多人,生擒三百,截獲三百多匹騾馬與四車糧草!”
蕭野跪在地上,先朝老爺子磕了三個頭,再雙眼含淚道:“祖父,我是老四,我跟靈水村的兄弟們都沒死!”
“山匪在陷阱里用的是迷藥,當時我們昏的昏傷的傷,山匪們將我們關在一我們投降,我們忍了一個多月才找到機會反攻,因為怕劉知縣誤會我們與山匪勾結,沒敢下山,索待在山里苦練武藝,想著再有別的匪幫來襲時可以派上用場。”
“昨早聽聞反王起事,知道咱們衛縣要招兵自衛,我們兄弟立即下山來投奔,經過西邊的山嶺時遇到埋伏在那的二哥三哥,我們干脆也跟著埋伏起來,殺了反王一個措手不及!”
蕭穆雙手撐著城墻盯孫子,眼眶也是紅的:“好,活著就好!”
蕭野抹把眼睛,驕傲道:“祖父,三哥剛剛只說他們殺了多人,我們殺的比他們更多……不但如此,我們還生擒了反王的弟弟李振,還有他們的軍師范師爺,就是地上這兩個!”
百姓與新兵們:“……”
被五花大綁丟在地上險些摔死的李振、范師爺:“……”
城墻之上,蕭穆放聲大笑:“好,只用一千兩百人便殺了反王兵馬五千,生擒兩千,咱們衛城初戰大捷,你們個個有功,且先回城休息,晌午再好酒好菜為你們接風洗塵!來,咱們繼續練,只要把槍法學好了,將來也有你們立功的時候!”
新兵們看著地上的反王弟弟與軍師,再看看那兩千多的俘虜降兵,心中所有的顧慮與不安瞬間都變了萬丈豪!
瞧瞧,老爺子隨手一支伏兵就打跑了反王的兩萬兵馬,人數多又如何,打仗還得靠老爺子這樣的真正大將!
降兵這邊自有蕭縝安排,蕭野跟二哥打聽清楚一家人現在住在哪,騎上駿馬便迫不及待地往家里趕去。
孫典見了,驅馬跟在他后。
蕭野:“我回我家,你來做什麼?”
孫典:“我了,去你們家借口水都不行?”
蕭野心好,不跟他斗。
蕭家這邊,賀氏、蕭姑母等眷只知道昨晚蕭縝、蕭延都在外面領了差事,并不知道他們真正去做了什麼。
佟穗與林凝芳是唯二兩個知的,林凝芳要給孩子們教書無法分心,佟穗自己坐不住,索來前面的倒座房陪蕭姑母說話。
蕭姑母手里拿著針線,瞅瞅面前的侄媳婦,打趣道:“瞧你這心不在焉的樣,老二一晚沒回來,擔心了?”
佟穗無法否認。
蕭姑母老神在在的:“放心吧,老爺子最重老二老三了,總不會讓他們去做危險的事。”
佟穗道:“之前祖父派順表弟去給反王送文書,還不夠危險?”
說到這個,真的很佩服蕭姑母的鎮定。
蕭姑母:“危險不危險,得看誰去做,長順他們兄弟在南邊闖了一圈都好好地回來了,去見個反王就栽在那,那也太沒用了。”
佟穗:“……”
又想到了蕭縝、蕭延殺山匪時的狠辣勇猛,只是不知道那位反王與囚龍嶺的三個當家相比如何。
突然,外面街上傳來兩道疾馳的馬蹄聲。
佟穗的心一陣猛跳,是不是來自家的,是不是蕭縝那邊有消息了?
念頭剛起,就聽一道悉的喊聲傳了過來:“綿綿,四叔回來了,快給我開門!”
佟穗笑了。
蕭姑母手一抖,難以置信地看向佟穗:“誰?老四?”
佟穗怕被針扎傷,先拿走那堆針線再笑著道:“是,四爺回來了!”
蕭姑母顧不得疑侄媳婦為何這般肯定,哭著跳下地,兩只鞋子都穿反了,第一個沖到大門前,迅速撥開門閂。
門板被人推開,出一是的蕭野。
蕭姑母還沒看清楚,蕭野突然一把將姑母抱起在門口掄了幾圈。
蕭姑母看著四侄子俊朗的臉明亮的眼,真真切切的,頓時又哭又笑又罵:“臭老四,快放我下來!”
佟穗本來都離得很近了,見到蕭野這般表現,及時停住腳步。
蕭野瞧見,一邊放下姑母一邊笑道:“二嫂放心,給我一百個膽子我也不敢掄你,二哥回頭能吃了我。”
言外之意,蕭縝也好好的。
這時,賀氏、蕭玉蟬、柳初帶著孩子們趕過來了,林凝芳不不慢地走在最后。
“四哥!”
蕭玉蟬一頭撲進了蕭野懷里。
蕭野也把掄了一圈,再蹲下去一手抱侄一手抱外甥。
孫典愣愣地站在門口,一雙眸子地盯著柳初,他也想像蕭野那樣,周圍沒人的話他也一定做了,可是現在,他不敢,也不能。
柳初對著蕭野哭了好一會兒,才突然意識到門口還站著一個人。
看過去,認出孫典,人也呆住了。
孫典笑笑:“我,我也沒死,就是在外面打了一晚,了,跟著老四來這邊蹭頓飯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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