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干點故意氣爸的事。”陸昉說。
再怎麼被看穿,陸闖也沒打算承認,他是故意氣陸家晟。
而且他今天原本的目標也不是陸家晟,而是陸昉。
他挑眉回應陸昉:“這不是昨天說,要帶來給二哥見見。”
“你別看頭發染得花花綠綠,但是個好姑娘。”陸闖再說。
他這樣說,是因為這次的“”他打算談久一點,總換人,他也煩。
而且現在他在二中,隔壁又是一中,不像在之前的私立高中那般可以輕輕松松換朋友,為了省事,陸闖決定偶爾“深”一回。
陸昉的表看起來是不信的,不是不信什麼好姑娘,而是不信他談。
不過無所謂,陸昉就算不相信,也只是像剛剛所說的,陸昉以為他為了故意氣陸家晟而做的。另外陸昉也一直看穿他的爛泥是營造出來的假象。
陸闖只要陸昉沒發現他轉去二中的真正原因就行。
-
陸闖開啟他在二中“名草有主”的新階段。
在他當眾念了人家同學的書之后,其實就沒人再敢往他的桌肚里放書了,不過“禮”還是會有。
這“禮”和之前的禮不一樣,現在盡是些戲弄他的玩意兒,比如往他桌肚里涂墨水,他不知道,直接把書包往里塞,之后書包出來,就沾了墨水,弄到了他的手上、上。
陸闖不管三七二十一,向死禿瓢告狀,由死禿瓢理。畢竟這種事,他并非過錯方,陸闖就可以把份搬出來一死禿瓢,說陸家要是知道兒子在二中里被人欺負了,不可能忍下這口氣的,奉勸死禿瓢揪出干這些事兒的小人。
陸闖門兒清,左不過班上那些男同學。他覺得那群人特別蠢,他還不得多弄出幾件二中對不起他、而并非他在二中搗的事兒。
陸闖還想著帶著小太妹去運場“約會”他能再看一次喬以笙排練班級方陣,結果后面幾天下雨了,運場是天的,不僅方陣排練不了,一中的運會都推遲了。
到二中原定舉辦運會的時間,雨不下了,天天放晴,二中的運會照常舉行,于是二中的運會變在一中的運會之前。
陸闖從來不參加班級集活,即便來了二中,他也秉持著不搗蛋、不給班級拖后的原則,不參加運會。
他都計劃好了運會的幾天雖然還是每天強制地要去學校,但不用在教室里待著了,他能趁機干點自己的事兒,他最近又學了不東西。
他來了二中,不能隨心所翹課之后,他自己真正的學習時間就完全被到了晚上,他的睡眠時間隨之減。所幸白天在二中的課堂上還能保留住他的睡覺項目,補覺找回些力。
陸闖不參加運會,班主任,那個死禿瓢,卻強制地給他報了項目,說他人高馬大的,應該為班級爭爭榮譽,平時他都在績上拖后了,現在到了他在運會上補償的時候了。
陸闖心里狂罵死禿瓢。他前幾天說要提前排練班級方陣的時候,是誰用心思要放在學習績上面等等冠冕堂皇的理由來駁回他的提議的?
而且死禿瓢還給他報了兩個個人項目外加兩個集接力賽項目,頂格了——規定的就是每個人最多只能報兩個個人項目和兩個集項目。
不用懷疑了,死禿瓢就是拿他當拉磨的驢來使。陸闖非常不爽,雖然他確實人高馬大最關鍵是材好臉也帥,但他不是免費勞力!
……為了能留在二中,陸闖還只能忍。
陸闖尋思著他到時候隨便跑跑或者棄權就行,要不就在運會前一天“傷”。“傷”的話他還能請假不去學校了。
虧得陸闖最后并未“傷”請假,頭一天開幕式的時候,陸闖發現,喬以笙和的同學趁著一中的課間來運場看了會兒二中的學生走方陣。httpδ://
陸闖所在的班級在運場的位置恰好靠近運場通往一中的那扇鐵門,喬以笙和的同學又是待在鐵門這邊張圍觀的,并沒有再往里走,于是恰恰好被因為個子高而站在隊伍后面的陸闖給發現了的影。
要不說他和喬以笙還是有緣的,否則小時候不會認識,否則隔了這麼多年被他找到了,否則不會現在他隨便一站隨便一來,他們就又有“恰巧”了。
雖然知道喬以笙在看的是現在場中正在走方陣的高一年級,但陸闖還是無意識地因為而到無數的在意,在意自己的站姿,在意自己的發型,在意自己的校服是否穿得邋里邋遢,等等諸如此類。
離他太近了,就隔著鐵門的豎條相距不超過一米左右。
廣播里在播放著走方陣的樂曲,還雜著主席臺上的主持人慷慨激昂地念著文稿介紹各個班級方正,可陸闖的兩只耳朵只跟隨著他的眼尾余集中到喬以笙的上。
也因為耳朵的這份集中,所以他能在周遭嘈雜的況下,捕捉到喬以笙同學的聲音,同學在跟喬以笙說:“你看那個男生。”
陸闖的眼尾余也瞄見了,同學朝指著的,似乎就是他。
后面的字眼同學低聲也吞音了,陸闖沒聽見。
但不管是什麼容,有前面那幾個字的足夠了,足夠陸闖張地側開臉,不讓喬以笙投視線過來的時候瞧見他的樣子。
只是側開之后陸闖心里自嘲,人家都不一定認得出,自己還躲個什麼勁?
接著陸闖聽見喬以笙跟同學說,還有一分鐘就要該打鈴上課了,現在小跑回去趕得及進教室。
兩人便離開運場了。
陸闖這才轉,肆無忌憚地向喬以笙離開的方向。
穿著校服的的背影,后腦勺的馬尾晃得歡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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