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現在是去見賀聞朝,那就更要重視了。
停好車,蔣莞直奔十五層,都懶得回自己家里了。
站在門口摁門鈴的時候,的心已經從前幾天的忐忑變練,等待的時候還忍不住去想該怎麼騙賀聞朝把自己的指紋輸進去呢……
或者告訴碼也行,省的每次都得等著他開門。
否則真不公平,之前他去申城找的時候,都是很大方的直接告訴他自己家里碼的。
正胡思想著,蔣莞面前的門被拉開,也從一瞬間就把放空的表調整到微笑,彎著眼睛看向給開門的賀聞朝。
男人照例是面無表的,見到,就不耐煩的眉頭一蹙:“你怎麼又過來了?”
這是自己堅持過來煩他的第四天了,賀聞朝每天都會說這句話,但也沒做出什麼實際行攆走……
那當然要借坡下驢的厚臉皮了。
“賀聞朝,你吃飯了麼?”蔣莞纖細的手著自己平坦的小腹,有些無辜的鼓了鼓臉:“我沒吃,一起吃啊。”
“不想和你一起吃。”賀聞朝轉往屋里走,聲音冷冷的:“我家冰箱里沒菜。”
休想把他當廚子使喚。
蔣莞聽出來他的言外之意,忍不住‘噗嗤’笑了下:“我沒有要你給我做飯啊。”
目前還沒把人追回來,哪敢這麼造次?
說著,蔣莞跟著走進去,小尾一樣纏在男人的后面:“我們一起出去吃吧。”
賀聞朝:“我說了,不想和你一起吃飯。”
……
大別扭。
蔣莞眨了眨眼,也不氣餒,只聲音里夾雜了幾分委屈:“你說家里沒菜做飯,你也沒吃晚飯——還不想和我一起吃,那你想自己出去吃嘛?”
賀聞朝不理,走過去坐在沙發上。
“還是打算著不吃了?這可不行。”蔣莞坐在他旁邊,很規矩的保持著‘安全距離’,笑瞇瞇的:“該的胃疼了。”
說著,狀似無意識的摁了摁自己的胃。
余瞥到男人正在打字的手一頓,角就翹了翹。
果然,賀聞朝并沒有僵持太久,冷冷問:“要吃什麼?”
蔣莞立刻借坡下驢,聲音清脆道:“火鍋!”
大冬天的,最適合吃熱氣騰騰的火鍋了,而且用餐時間還比較長——連著好幾天過來刷存在都被無視,今天好不容易能一起吃晚餐了就是個好的兆頭,可不得選一個時間比較長的麼。
賀聞朝沒說話,站起來走到廚房去開了火。
蔣莞好奇地跟過去,就看到他從櫥柜里拿出兩包方便面。
“……”是要吃火鍋啊喂!這也太降級消費了吧!
抗議著:“吃方便面很不健康的!”
“吃不吃。”賀聞朝眼皮子不抬一下的淡聲道:“你可以自己去吃火鍋。”
反正他不去。
“那怎麼行。”蔣莞撥浪鼓似的搖頭:“吃什麼不重要,重要的是和你一起吃。”
甜言語像是不要錢似的有一籮筐,讓賀聞朝撕包裝袋的手指一頓,下頜線微微繃。
蔣莞跑去冰箱那兒拿了兩個蛋出來,遞到他面前笑著說:“加點配菜吧,要不然太單調。”
白的小手握著袁潤的蛋,彎著眼睛的樣子像是遞上糖果的孩。
一副十足十討好求表揚的做派。
賀聞朝一語不發的接過,心實際上沒有表面那麼平靜。
微微垂下的黑眸像是被風吹過的平靜水面,略起波瀾。
說實話,他不太適應蔣莞這幾天頻繁上來的討好行為,就好像回到了高中時,視自己的冷漠為無,自顧自的闖進來妄圖打破他偽裝自己的冰封層。
可那時候的一腔明都是虛假的,現在又有幾分真?
賀聞朝在微微放空的復雜緒中煮完了方便面,分兩碗端到餐桌上。
蔣莞吃了一口就眨眨眼,笑著看他:“你還記得我喜歡吃煮的一點的方便面啊。”
他們以前在出租屋的時候懶得做飯,偶爾也會吃一些這種‘不健康食品’,賀聞朝在廚房煮面的時候,就經常在旁邊繞來繞去的提醒:“我不喜歡吃煮的的方便面。”
賀聞朝拿著筷子的手指一頓,面無表道:“是我自己喜歡。”
和才沒什麼關系。
蔣莞笑了笑,也不與他爭辯,低頭認真吃起飯來。
確實有些了,這些天工作安排的非常集,為了時間過來他這兒獻殷勤,幾乎連中午休息的時間都進去,現在能安安靜靜的吃碗方便面也是好的。
兩個人很快吃完,賀聞朝收拾了碗筷去廚房洗。
蔣莞聽著‘嘩嘩’的水流聲,覺本來有些不舒服的胃被安得很好,便慵懶的趴在桌上。
“賀聞朝……”嘟囔著:“你跟我說幾句話行不行?”
蔣莞這幾天每天都來,可就算死纏爛打地留在這里,賀聞朝也基本把當空氣。
知道自己現在在他心里已經了一個騙子,也做好了這次追人要打持久戰的準備。
可就算做好了準備,但在罐里泡久了的孩子吃到苦頭,也難免覺得委屈的。
蔣莞抱怨似的嘟囔了一句,沒有任何意外的得不到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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