奔馳車上走下來一名漢子,請許念青上車。
許念青深知這是一場鴻門宴,此一去恐怕會遭遇不測,可現在又沒有其他選擇。
耳邊傳來對方森的警告,“許小姐,希你乖乖的不要報警,畢竟咱們只是想跟你坐下來談談而已,你要是報警的話你父親可能會沒命。”
“我知道了。”許念青說道。
已經從電話里聽到許明志的聲音,人確實在他們手中。
對面的人為了讓許念青信服,還讓許念青跟許明志通話,讓許念青徹底相信對方。
“那就請許小姐上車吧。”奔馳下來的漢子說道。
許念青本還打算找人幫忙,奔馳車司機一把將的手機奪走,嘿嘿笑道:“為了保證許小姐父親的安全,我奉勸你還是別做這種無謂的舉。”
這令許念青臉一白。
奔馳車司機將許念青強行塞進車后座,然后啟引擎朝目的地駛去。
許念青倉皇不知所措。
等待的,或許是寧飛的怒火。
想到這里,許念青攥角,子因恐懼而微微發抖。
公站臺。
陳今朝影出現在這兒。
他立即招手停一輛出租車,上車后就對司機說道:“師傅,麻煩您跟前面那輛車,千萬別跟丟了!”
司機師傅狐疑打量著陳今朝,以為他要干什麼壞事,甚至還打算報警,陳今朝無奈之下將自己的軍證亮在司機面前。
“我在執行一項任務,麻煩您配合一下。”
司機師傅再也不敢耽誤時間,急忙踩下油門跟著那輛奔馳車,卻在一十字路口的時候跟丟了目標車輛,陳今朝急得如同熱鍋上的螞蟻。
直覺告訴他,事沒那麼簡單。
尤其是剛才他還嘗試著給許念青打電話,一直都沒有人接聽電話。
很顯然。
許念青遭遇了麻煩。
陳今朝自然不可能坐視不管。
司機師傅也不太好意思地看向陳今朝,陳今朝沉道:“那就先在這附近轉幾圈吧,我
想想辦法。”
急之下,陳今朝率先想到徐漢臣,但這麼晚了再叨擾老人家或許不太合適,所以陳今朝只能將目放在陶七月上。
陶七月值得信賴。
“是陶警麼?我想請你幫我一個忙。”陳今朝將來意說明,希能夠定位到許念青的實時位置。
陶七月無奈說道:“陳先生,實在抱歉我不能幫你這個忙,公私用是違法的。更何況這已經涉及個人私,我更不能給你提供相關信息。”
陳今朝扶額,一口氣說道:“你認識文復來教授麼?我說的那個生就是寧海大學的許念青教授,也是文復來教授的關門弟子,如果有什麼閃失的話你承擔得起這個后果麼?你也可以現在就拒絕我,好讓我通過其他渠道掌握的定位。”
“等等!”
陶七月瞬間來了神,“真是文教授的學生?”
“如假包換!你若是不信,完全可以致電文教授了解詳,不過我沒有那麼多時間陪你浪費。”陳今朝心急如焚,如果陶七月還不答應他的話,他就只能麻煩徐漢臣。
“行!”
“你稍等片刻,我這就讓人去查,你把電話號碼報給我。”陶七月意識到事的嚴重,立即應下這樁差事,還讓陳今朝別著急。
“需要幫忙麼?”
陳今朝沉聲道:“你能查找到定位就是對我最大的幫助,至于人手方面我不太需要。”
陶七月被陳今朝的口氣鎮住,又連忙問道:“我能不能問你一個問題?”
“你問。”
“你其實并沒有退役,而是在執行特殊任務,對麼?”
陳今朝不知道陶七月為何這麼問,不由失笑道:“陶警,既然你清楚是怎麼回事,就更應該明白我在執行涉任務,有些事不方便告知。”
“我明白了。”陶七月說道。
這時。
陶七月手下也查到了許念青的定位,不過還在持續移中。
陳今朝說道:“我先趕往現在的位置,麻煩你
過兩分鐘就將最新位置給我分一下,完任務之后我會當面向你道謝。”
“好的好的。”
寧海市局。
陶七月已經掛斷電話,神有些恍惚。
里喃喃道:“沒想到那家伙居然在執行涉任務,難怪他單憑一柄三棱刺就能將余慎行的肘關節攪碎,想來應該是軍中猛,至也是省軍部級別特戰隊的員。”
陳今朝的背影,仿佛蒙上了層神面紗。
另一邊。
得益于陶七月的信任,陳今朝才得以重新掌握許念青的準定位。
不得不說,他確實小瞧了陶七月。
頭次見面的時候,他還以為陶七月跟余家有道不清說不明白的關系,還因此小覷陶七月。沒想到這人表現超過他的預期,甚至親手將余慎行抓進監獄。
已經深夜十點半,陶七月還在局里忙活。
這樣的人,陳今朝怎能小覷?
奔馳車經過一個小時的長途跋涉,終于抵達寧海市下轄的樂縣。
如果不是陶七月一直給他分實時定位,陳今朝還以為自己走錯了地方。樂縣正是他自小到大生活的地方,沒想到居然以這種方式回來。
辦完事得回家一趟,陳今朝心想。
陶七月電話打進來,告訴他許念青的定位已經進一家縣城酒店。甚至還通過天網系統,調取了該酒店的監控,目睹許念青被兩個大漢帶到了酒店七樓的會議室。
“你真的不用幫手?”陶七月遲疑。
明眼人都看得出來,綁架許念青的這伙人不是善茬,不知道陳今朝能不能頂得住?
陳今朝回道:“謝了,不過我想應該難不倒我。你現在要做的事,是過半個小時之后派人來理手尾,至于別的就不用了。”
電話再次掛斷。
陳今朝眸陡然變得森寒,對司機師傅說道:“師傅,麻煩您盡快開到樂縣城中心的天雄酒店,越快越好。”
司機自然不敢怠慢,用力踩了腳油門。
這注定是不平靜的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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