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些監獄之中,陳今朝還看見幾張悉的面孔。
其中就有凌南。
凌南是黑集團亞太分部的負責人,當初與陳今朝爭奪生命晶石之后就被玄天觀的人帶走。原以為這個老東西已經死了,沒想到如今還活著。
不過——
這個狀態下的凌南,可以說比死去還要難。
凌南位于三層的監獄中,當他看見陳今朝的時候瞬間激起來,雙手抓著欄桿對陳今朝說道:“陳今朝,求求你把我帶出去吧!我再也不想待在這個鬼地方,或者說你要麼把我一刀宰了!”
“我活不下去了!!!”
陳今朝冷冷掃了眼凌南,面無表說道:“你的生死與我何干?當初你要殺我的時候,怎麼不說放我一條生路?”
在面對敵人的時候,陳今朝從來不會心慈手。
只是當他想到陳甫的遭遇可能與凌南一樣、甚至是更差的時候,陳今朝臉變得更加不好看。
在丁凌的帶領下,陳今朝又穿過另一個口。
丁凌淡淡說道:“比起剛才那座監獄,這座監獄的安防等級更高,關押著的都是世間一等一的生!”
陳今朝放眼去。
這座監獄和剛才狹小的監獄果然不同,這兒明顯要更加寬敞,每個牢房都是獨立存在的,而且這兒關押的生正如丁凌所說那樣都是世間頂尖的。
這些生要麼長滿獠牙,要麼長著長長的尾,更有甚者長著兩個腦袋。
從這些生上,陳今朝到些許危險的氣息。
當初的神國藥業果然沒有滅亡,而是以另一種方式存活下來,更準確的說——
神國藥業只是玄天觀的冰山一角。
“這些生都是你們研究出來的?”陳今朝明知故問,丁凌并沒有回答,一旁坐在龍椅上的吳恩初淡淡說道:“這是我們玄天觀的事,你最好不要管。”
陳今朝攥拳頭。
若是玄天觀不在華國的范圍那他自然可以不管。
但玄天觀位于華國極北之地,卻在進行如此違反人倫的邪惡研究,陳今朝如何能夠容忍?
似是看出來陳今朝的想法,吳恩初說道:“我勸你最好別打這些生的主意,這些就是我玄天觀的命子,你若是膽敢染指的話我會率領玄天觀把你骨灰揚了!”
在核心利益問題上,吳恩初寸步不讓。
他還想要憑借這些生給他延長壽命,甚至是從這些生的中提取出超凡基因,讓他胎換骨進而為永生的生命。
陳今朝沉著臉不說話。
現在他的實力確實還不夠,若是哪天有這個實力了,他一定會將玄天觀掀翻!
只有死去的吳恩初,才是好的吳恩初。
一行人繼續往深走去,很快就走到一座空置的牢房外。
丁凌說道:“這就是陳甫的牢房,當我們發現他的時候已經逃離這里很久了。”
牢房的面積還算大,比起外面的牢房好許多。
吳恩初不知道是解釋還是怎麼,淡淡開口說道:“你放心,除了我定時他一點之外,并沒有做任何待他的事,這點我可以用人格擔保。”
“我父親人呢?”陳今朝反問。
丁凌答不上來,只能盡可能平靜地說道:“你問我,我也不知道,只知道他已經不在玄天觀部。至于去了什麼地方,我想只有等你下次遇到他的時候再問清楚。”
陳今朝一個箭步沖到丁凌面前。
丁凌下意識想要躲閃,卻發現陳今朝的速度竟然比他快得多,本沒辦法閃開就被陳今朝揪住領,接著就看見陳今朝那雙充滿怒火的眼睛。
當你在凝深淵的時候,深淵也在凝你。
“我說了,我不知道。”丁凌再次說道。
“今天你便是把我殺了,我都沒辦法告訴你他的下落。”
吳恩初并沒有阻止。
在適當的時候讓陳今朝發泄一下怒火是應該的,否則這牛犢子說不定會把他的玄天觀拆了!到那時候自己半個世紀以來的布置將功虧一簣,好的目標將為鏡中水月。
陳今朝有殺死這里所有人的沖。
只是丁凌目平靜,讓陳今朝也漸漸平靜下來,他松開手轉頭向牢房里的一條道,“我想知道你們怎麼能讓他在眼皮子底下離開?”
“這……”
丁凌面難,仍然表示不知。
陳今朝真想一刀宰了他!
他極力克制自己的殺心,知道這無助于找到父親的下落。
一旁的吳恩初終于開口,“我已經讓人把鎮守這座天牢的人全部殺了,他們堅守不力,如果可以的話我會配合你去尋找陳甫的下落,如果實在找不到的話,我只能給你一些補償。”
陳今朝言又止。
“當然,我知道你不屑于什麼補償。”吳恩初繼續開口。
“但我所說的補償不是金錢上的補償,更不是機能藥劑,而是你想知道的某些東西。比如說,存在于華國大地上的這些超凡勢力分布在什麼地方。以及,關于你們這些超級生命的等級區別,我可以一一告訴你。”
陳今朝打斷吳恩初的話,“我現在只想找到我的父親,別的沒有任何心思去搭理。”
吳恩初眼皮耷拉下去,坐在龍椅上不再開口。
“那是什麼地方?”陳今朝指向天牢更深,那兒存在著一扇高達十幾米的鐵門,鐵門面前鎖著麻麻的鐵鏈,這些鐵鏈比陳今朝的大還要。
丁凌下意識向吳恩初。
吳恩初語氣平靜地說道:“這就與你無關了,這是我玄天觀的重地,任何人都不得進出。不過我可以向你保證,陳甫絕對不會在那個房間里。”
陳今朝收回目,向牢房里的道。
“丁凌,你跟陳今朝前往道深查探,有什麼消息盡快匯報給我。我也想知道,陳甫到底死沒死。”吳恩初對丁凌下發命令,后者拱手應下。
“陳今朝,走吧。”丁凌轉頭向陳今朝。
陳今朝沒有毫猶豫,轉走進道,丁凌隨其后。
經過半個小時的行走,二人聽到耳邊響起水流的聲音,陳今朝停下腳步。
道的出口到了。
只不過道的盡頭并不是外界,而是一條地下暗河。
不出意外的話。
陳甫應該已經從這條地下暗河離開。
但陳今朝并不知道這條暗河最終流向何方,又會在什麼地方海。
如此漫長且黑暗的地下暗河,陳甫生還的概率很低。
其實在進玄天觀之前他就已經做好最壞的心理準備,只是當他真正面對這一刻的時候,仍然有些不甘。
陳今朝攥拳頭。
“父親,你到底在哪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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