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怪了,跟那小子長那麼像。”張老太爺喃喃的說:“老蕭啊,當年戰場上,你為我擋了一槍。”
“因為這個,你活了九十就走了,短命啊,不過你的曾孫我替你找回來了,晚幾年見你的時候,也算給你有個代。”
“張老,您休息一下,我們已經聯系林家了,他們馬上過來給你看病。”警衛替老太爺掖好了毯子。
“不打,唉,畢竟不像年輕時候,扛扛就過去了,嘿,神風營那小鬼子,下手是真狠。”
老太爺靠在躺椅上,緩緩的閉目養神。
蕭辰和林放趕過來的時候,老太爺睜開微瞇的眼睛。
看到蕭辰的時候,他的臉上出了一慈祥的笑容,如同長輩看待晚輩那樣。
“咦,蕭家的孩子也來了。”
他向蕭辰招著手:“來,過來,讓我好好看看你。”
蕭辰有些發懵,上一次來,這位老人家的態度可沒有這麼親切啊。
怎麼這才隔兩天,這位老人家對自己的態度就有這麼大的變化?
“老太爺,您沒事吧?”蕭辰有些關切的問:“我跟林神醫的孫子是朋友。”
“聽到你病了,所以就一起趕過來了,有些冒昧打擾了。”
“無妨,正好這幾天也想見見你呢。”老太爺笑呵呵的說。
他看向了一邊同樣發懵的林放:“你是小林的孫子?”
本來林放正奇怪于老太爺對蕭辰的態度。
心想蕭辰這小子藏的夠深啊,居然還有張老太爺這一脈的關系?
要知道這位老人家可是見證了華夏興起的過程啊。
聽到他這麼說,林放連忙走上前:“老太爺,我爺爺讓我過來看看您的況。”
“你放心,我已經得到了爺爺的真傳,水平跟他相差無幾。”
“我先替您看看,如果實在不行,我就讓他破例過來。”
“好,呵呵,你爺爺那老小子,向來遵循祖訓,是一個有原則的人。”
“他說一天就看三十個病例,誰也不能例外,我也一樣。”
張老太爺說著出右手笑呵呵的說
:“來,小伙子,你給我看看。”
“老太爺有哪里不舒服?”林放搭上了老太爺的手腕,邊切脈邊問。
“口悶的慌,而且不過來氣,渾無力,出冷汗……”老太爺悠悠的說:“近一個甲子的老病了。”
林放認真的切脈,看了舌苔,又問了幾個況,換了另外一個手腕仔細的看了。
這才放下手:“老太爺,您的況是肺寒之癥,年輕的時候被凍傷過吧?”
“對呀,在雪山的時候有一次實在是太困了,所以就瞇了一會兒。”
老太爺回憶起年輕時候的事:“因為在雪地里,又沒做好保暖措施,所以就給凍傷了。”
“當年如果不是戰友醒我,早冰嘍。”
“這就是了,寒氣腑,郁結于五臟,傷肺,累脾,所以一到雨的天氣就容易犯病。”林放解釋。
“沒錯,我這病比天氣預報還準。”老太爺哈哈一笑:“每當我不舒服的時候,就肯定要下雨了。”
“我給老太爺開個方子,散散寒氣。”林放道:“因為病太久,糾于五臟,所以極難清除。”
“平時注意飲食清淡,忌生冷酸辣之……”
林放說著開了方子,一邊的警察接過來,遞給了老太爺。
“唔,和燕京那位圣手開的方子相差無幾,小伙子不錯,確實是得到你爺爺的真傳了。”
老太爺把手中的方子給警衛,警衛就要出去讓人抓藥熬藥。
豈料一邊的蕭辰琢磨了一下說:“老太爺,這藥苦吧?”
“苦,哪有藥不苦的?不過良藥苦口,這些年我也不知道吃了幾百副藥了,習慣了。”張老太爺看著蕭辰,臉帶笑意。
“那林放,你可否考慮過,換個方式?”蕭辰看向林放。
“換個方式?”林放一愣:“你有好辦法?”
“醫方面我并不通,只是看過些偏方懂些藥理。”蕭辰說。
“我尋思,老太爺的病是寒氣郁結于五臟,傷其肺脾。”
“治療很簡單,無非就是些驅寒解
郁的藥,但這些藥只能治標,不能治本。”
“而且你開的這些藥,子相對溫和,我在想,久病需以猛藥醫,下一劑猛藥,將郁結在老太爺的寒氣徹底的驅散,這樣不就一勞永逸了?”
“不不,蕭辰你不懂醫,猛藥的方式是不錯,但要看在用在誰的上。”
林放兩手搖:“對于素質強的人,一劑猛藥確實是能藥到病除。”
“但老太爺年過九十五,機能不比年輕人,一劑猛藥下去,驅散藥的同時,也可能會傷及自。”
“到時候勢必會得不償失的。”
“這樣啊。”蕭辰出一副若有所思的神:“如果,用食療的方式呢?”
“食療?”林放微微的一愣,他搖頭道:“那就更不行了,食療的效果不如用藥,只能用以輔助。”
“那如果是胡椒酸辣湯呢?”蕭辰突發奇想。
“胡椒與辣皆是驅寒之,酸味又能增加食,再輔以溫補的食材,也許會有意想不到的效果。”
蕭辰的話讓林放愣住了,他在苦苦的思索著這個方法的可行之。
一邊的警衛卻發話了:“這樣不行,老太爺這些年飲食已經以清淡為主。”
“這種重口味的飲食怕是不了。”
“食療與藥的起點不同,效果也不一樣,有些時候醫生用藥,在于對癥,而不在于方式。”蕭辰解釋。
“我覺得,可以一試。”思索了半天的林放抬起頭,嚴肅的說:“蕭辰說的沒錯。”
“醫生用藥,不在于藥珍貴與否,只在于對不對癥。”
“胡椒功能是溫中散寒,辣椒亦能改善食,雖然辣椒口味重,屬于猛藥。”
“但若再加豬肚益氣養胃,補虛損,可能會起到想像不到的效果。”
“不行,不行,太冒險了。”警衛有些擔心。
“照他們的方法試試,這些年,不能喝酒,也只能吃易消化的魚蝦,都淡出鳥來了。”
張老太爺揮揮手:“一把老骨頭了,能吃吃,能喝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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