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人一旦坐實綁架,害死的罪名,跳進黃河都洗不清,這輩子更是別想翻。
得不到歐澈沒關系,韓思諾也休想得到。
……
同一時間。
紅蘭博基尼跟在一輛勞斯萊斯后面。
韓思諾沒有跟著歐澈上車,而是坐到秦玥的副駕上。
著前面的黑勞斯萊斯車尾,腦中一遍遍閃過歐澈對王如煙說的那些話。
他是真的不打算對王如煙負什麼責,沒有不管王如煙,大概是被王如煙救過兩回,若是棄人于不顧,他良心上過不去。
可他不知,所謂的救命恩人全是王如煙的圈套。
兩輛車一前一后開進楓林苑。
這里是私人住宅區,位置有些偏,遠離市中心,勝在環境清幽,除了冬季顯得有些荒涼,春夏秋季風景秀麗怡人。
從車上下來,等秦玥把車停好,帶著秦玥進屋,讓管家準備咖啡和甜點。
們進一樓的會客室,歐澈沒有跟來,直接上了二樓,去了書房。
在沙發上坐下來,他點上一煙,吞云吐霧間撥出秦海的號碼。
對方接得快。
很意外歐澈會聯系自己,“歐爺怎麼突然想起給我打電話了?”
“聽說您回國了,正好工廠那邊需要進一批木材,想和秦先生談筆生意。”
“那就晚上?”
“好的,我來安排。”
……
傍晚時分,歐澈獨自駕車外出。
他訂好了餐廳,約見秦海,表面是為了談工作,實則是想趁機拿到秦海的頭發,方便做親子鑒定。
晚飯他不能留在家里吃,韓思諾便把秦玥留了下來。
兩人吃飯的功夫,歐澈在飯桌上灌了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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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不酒,工作談得差不多,秦海也被灌得差不多了。
秦玥回到家的時候,沒見到秦海的人,立即撥通父親的電話。
歐澈趁醉醺醺的秦海講電話,拔了男人一頭發。
頭皮上微微刺痛的那一下,秦海約察覺,他著發頂詫異地看了歐澈一眼。
“秦先生有白頭發了,我幫你拔了。”
中年男人輕笑了聲,“老了。”
說完他的注意力轉移到來電上,寶貝兒的電話,他一點不敢怠慢,“我很快就能回去,二十分鐘?那就十五分鐘,我這邊飯局馬上結束……”
歐澈把頭發收好,等秦海講完電話,起攙扶。
“看來是秦小姐很久不見您,催著您回去呢。”他笑著打趣。
秦海哈哈一聲大笑,“可不是嘛,都怪我把寵壞了。”
上這麼說,秦海臉上滿是笑意,單是提到兒都開心的不得了。
“聽說秦小姐和韓家的爺相親了,順利嗎?”
歐澈忍不住打聽。
“順利的,崇文那孩子不錯,我們家玥玥非常喜歡他。”
“看來不久可以喝上喜酒了。”
得知韓崇文和秦玥的相親很順利,歐澈心里的一塊大石頭落下,角勾起淺笑。
出了餐廳,他把秦海送上車,目送車子開走,正準備聯系代駕,兜里的手機突然響起。
來電顯示雖是串陌生號碼,但他不陌生。
是司城打來的。
他接起來,不等對方開口,先表明自己的態度,“你不必費心挑撥我和思諾的關系,不管干了什麼,都是我的人,我絕不會放棄。”
沒想到他猛地來這麼一句,司城整個人都愣住。
擔心歐澈掛電話,他迅速調整思緒,急切地說“我在王如煙的病房,剛剛把迷暈。”
歐澈攥著手機的手微了下,眉頭皺,“你想干什麼?”
“我思諾,讓我做什麼我都心甘愿,不曉得我和歐先生,到底誰更癡。”
“別忘了你剛出獄,又想進去?”
“我無所謂,思諾要讓王如煙從這個世界上消失,我會幫完心愿。”
話落,他看向病床上的人。
王如煙無比清醒,本沒有被迷暈,此刻睜著一雙黑亮的眼睛瞧著他。
等他結束通話,笑起來,“你猜歐澈信不信你的話?”
“不管他信不信,他應該會報警。”
把手機裝回夾克兜里,他走到床前,將王如煙從床上抱起來,“配合一點,把眼睛閉上。”
王如煙捧住他的臉,狠狠在他臉上親了一口,“辛苦你了。”
說完,靠在司城懷里,放心地‘暈’了過去。
病床騰出來,云朵立馬躺到床上。
……
歐澈接完司城的電話,擔心王如煙出事,當即聯系上自己的刑警朋友楊鑫,之后火速趕往第一附屬醫院。
他和楊警前后腳到,但都晚了一步,王如煙已經不見蹤影,病房只有云朵一個人,躺在王如煙的病床上,剛從‘昏迷’中醒來,被詢問發生了什麼,一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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惶恐,稱自己被人打暈失去意識,什麼都不知道。
警方當然沒有懷疑,而是第一時間查看住院部的監控。
發現十幾分鐘前,司城進王如煙的病房,不多時,便抱著王如煙從里面出來,乘步梯下樓去了停車場。
他開的是一輛有些老舊的桑塔納,監控清晰拍到他將王如煙抱上車,駕車逃離醫院。
之后,楊警聯系管部門,花了些時間,通過道路監控終于鎖定那輛桑塔納的向。
車子出了市區,一路往山上開去。
他們抵達山頂,桑塔納停在一懸崖邊,車哪里還有司城和王如煙的影?
一番搜尋,只發現崖邊掉落一條金手鏈。
那手鏈是歐澈送的禮,王如煙住院期間恰好戴著。
楊鑫組織好更多的人手,經過一整晚的搜救,不管山上還是山下,活不見人死不見尸。
歐澈徹夜未眠。
他回到楓林苑的時間是凌晨三點多鐘,韓思諾早已睡著了,他坐在床邊,悄無聲息,一雙漆黑的眼睛靜靜看著。
的那張臉他再悉不過,盯得越久,心里的寒意越重。
他不敢相信他的小跟班干了什麼。
竟然慫恿司城綁架王如煙!
眼下兩人下落不明,不知死活,卻在溫暖的房間睡得這般安穩踏實。
他真想把揪起來,問問怎麼睡得著的?
關于司城打來的那通電話,他沒有向楊鑫細節代,但司城已經把自己的機說得很清楚,他韓思諾。
因為,韓思諾讓他做什麼他都愿意,包括讓一個活生生的人在這個世界上徹底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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