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做什麼?”
江弄月很從容,很淡定。
甚至沒有毫要生氣的意思。
越是這樣傅宴潯就越覺得生氣。
總是有辦法在短時間之將他激怒。
“瀾瀾,你為什麼總是不愿意聽我講呢?”
他也到很苦惱。
“不是我不愿意跟你通,而是我沒有辦法和你通。”
如果說傅宴潯對上江弄月的時候會覺到無力。
那麼江弄月對上傅宴潯的時候更多是無奈。
“聽我把話說完就那麼難嗎?”
江弄月淺笑,“傅宴潯,你已經得到了所有,你想要的放過我吧。”
如今只想安安穩穩地過日子而已。
不管傅宴潯和黎明悅之間到底能不能走到最后,其實對于江弄月而言都沒有太重要。
不想在這個事上浪費那麼多的時間和力。
“我得到了什麼?”
那雙漆黑的眼眸,像是黑夜里的海平面。
看上去風平浪靜,實際上背地里面是波濤洶涌。
一旦有人好奇,想要去探索,就會被卷無盡的深淵。
江弄月從前也經常會被這雙眼眸給迷。
后來倒是習慣了。
“我想問你說得很清楚了,我和你之間也只能到這兒了。”
“到這兒是哪兒?你和我說清楚。”
傅宴潯很偏執,很固執。
就像是從前的江弄月。
哪怕明知道前面是一片黑暗,是一條黑胡同,也要著頭皮走到底。
“阿潯,你能不能清醒一點?”
“是我不夠清醒嗎?”
“瀾瀾,從來都是你在自以為是,我一直都在遷就著你,可你從來沒有到。”
傅宴潯這輩子所有的好脾氣都給了江弄月。
他甚至有的時候都在自我反思,是不是因為自己做錯了什麼,所以才讓江弄月那麼堅定地想要離開。
“阿潯,我和你之間最大的問題是黎明悅,我已經不是從前那個我了,我真的不想摻和太多,和我自己無關的事我想要退出這個故事,我想要過平淡的生活,你能懂我嗎?”
只要黎明悅在一天。
這個事就沒有結局的那一刻。
“姜聽瀾,我最后給你一個機會。”
鬧騰了這麼久,傅宴潯也累了。
“如果你是真的決定和我分開的話,那麼以后我們就不再有可能了,我也不會跟現在一樣像條狗一樣,求著你不走。”
江弄月看著傅宴潯的臉,眼神中是無限的眷。
“對不起。”
打開車門,下了車徑直地離,開頭也不回。
在駕駛位的樸凡看到江弄月離開,想開口說什麼卻又不知道該說什麼。
傅宴潯臉沉,看著江弄月影漸漸消失在眼前。
*
江弄月并沒有回霧里清,只是讓樓下寵店把錢來帶了出來。
對那個房子本來也沒有什麼。
原本就是因為工作的地點太遠了,通勤需要時間才會答應住在那一。
現在不用工作了,住在哪里都一樣。
蘇木西的房子,也沒住。
找了一家可以帶狗狗的酒店。
在酒店住了一個星期之后接到了蘇木西的電話。
“你現在在哪里?”
江弄月正在吃著沙拉,“我在酒店。”
“我面試功了,有一個外市的調研項目,你要和我一起嗎?”
“什麼意思?”
蘇木西好像也在吃東西說話斷斷續續的。
“反正大概意思就是我要去外地參與學調研,然后去的地方山清水秀的,如果你想和我一起來的話,那麼我們就一起去我去學習,你去散心。”
江弄月看了眼睡得正香的狗子,“很著急嗎?”
“也不算很急下周二出發,現在還有五天的時間。”
蘇木西也不迫人,“我給你三天時間考慮,如果你想去的話就隨時和我說,我讓人給我們準備好東西。”
江弄月說了聲好。
吃完沙拉坐在房間的臺上。
住的樓層高的,可以俯瞰整個北城的景。
或許應該該換一個地方生活一段時間,改變自己的心。
在這座城市里,還有牽掛在。
這段時間走在街道上。
看到那些很好的就會不自地想到。
和傅宴潯在m國的時候。
那個時候的他們是真的很幸福。
只可惜這份幸福延續的時間不長。
*
中融,總裁辦。
這段時間傅宴潯脾氣一直都很暴躁,樸凡也是不敢說什麼。
很多的項目都是他代為理。
這一天剛好上靳川禾過來這邊理工作,順便上來看看傅宴潯。
總裁辦的那些書看到靳川禾就像是看到了菩薩。
“靳總,您快點進去勸一下我們老板吧,我真的怕他抑疾。”
靳川禾有些疑,他前段時間在外地工作,昨天才回到北城,并沒有聽到太多和傅宴潯相關的事。
“什麼況?”
聽樸凡講完靳川禾心里也有了想法。
“我知道了,我只能盡力。”
靳川禾走進辦公室的時候,傅宴潯剛結束一個國電話會議。
“你怎麼過來了?”
他語氣很淡聽不出什麼緒,更沒有樸凡說的低氣,就像是很尋常地在工作。
不過靳川禾和傅宴潯相識多年,知道他越是正常的狀態就越是不正常。
“你和弄月真的分開了?”
對此傅宴潯沉默。
“沒有什麼事是不能說開的,你們兩個就這麼分開了,你覺得你好嗎?”
傅宴潯倏地冷笑,“我已經像一條哈狗一樣,在面前搖尾乞憐了,可是一點也不心。”
“你告訴我,我還能怎麼辦?我已經放下了自尊去求了。”
靳川禾坐在沙發上翹起二郎。
“你本就沒有意識到弄月最在意的是什麼。”
“最在意的不過是你和黎明悅之間的關系。”
“只要把問題說開,你們就不至于走到這一步。”
“川禾,有些事沒有你想的這麼簡單。”
并不是傅宴潯不想把話說開說明白。
現在還不是那個時機。
“我確實不知道你們這段到底是怎麼個走向?但是作為你的朋友,我還是想和你說,如果你不把人抓住,后面就很難挽回了。”
“當然要怎麼做是你自己的權利,我只是站在一個旁觀者的角度和你說一些事實而已。”
“還有,多關注一下明朗,他似乎已經不是從前那個明朗了。”
傅宴潯簽完一份合同放在一邊,“等明家倒臺了,他就不可能跟現在一樣快活了。”
他的語氣不咸不淡,但卻讓靳川禾聽出了一冷汗。
“你和陸遠不會真的……”
傅宴潯掀起眼皮看他,“我和他什麼時候玩過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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