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識在混沌中不知道遊離了多久,周圍的聲音有些嘈雜,靳承川的思緒漸漸清醒過來。
“虞……”
他半睜開眼,虛白的薄翕了下,無意識的念著什麽。
“醒了醒了!靳爺醒了!”
林宇興的聲音從旁邊傳來。
接著,孫雅秋、四叔公五叔公等一堆老長輩,全都圍攏了床邊。
“承川啊,頭疼不疼?有沒有哪裏不適?”
“你看看我,還記得我是誰嗎?”
“承川,我是媽媽,這是四叔公五叔公……還有林宇,你應該都還記得吧?”
“承川……”
長輩們不停問話,又擔心又焦急。
靳承川長睫輕眨,沒什麽表和特別的反應。
綿,腦袋還有點暈,他嚐試支起子坐起來。
林宇立刻上前扶他,幫他把枕頭豎起來,“靳爺,長輩們都在這,您說句話吧,別嚇唬我們。”
他這才抬起視線,目在人堆裏梭巡一圈,眼神漸漸黯淡下去,心口莫名揪了一下,被失填滿。
見他始終一言不發,惹得四叔公鬱悶得拍大,“完了,果然有手後癥,連話都不會說了。”
孫雅秋跟著擔憂起來,“承川,你別嚇我……”
靳承川低垂著頭,始終沉默,麵無表。
沒辦法,他一句話也不肯說,狀態很奇怪,孫雅秋隻能把醫生過來。
醫生替靳承川檢查的時候,一群靳家人被請出了病房。
說是一下子這麽多人看著問東問西,不利於病患的神經恢複。
走廊上,孫雅秋來回踱步,連連歎氣,“我的承川啊,這是遭了什麽孽……”
“太太您別急。”林宇出主意,“我去虞小姐過來試試吧。”
孫雅秋不滿,“幹什麽,醫生都說了,孕期要避免大喜大悲,別惹得過來傷心一場。”
說晚了,林宇三兩步就跑去了隔壁病房。
約莫二十多分鍾,病房的門被虞張的推開。
靳承川坐在病床上,眼神沉靜深邃,偏頭看著窗外出神,不知道在想什麽。
虞一看見他,眼圈就紅了,鼻尖也酸酸的,強忍著淚意走到他邊。
腳步聲使靳承川回神,目緩緩落到臉上,卻冷淡得沒什麽表。
“你……”一噎,被他這樣的眼神盯著,莫名心裏沒底,長呼一口氣才繼續說:“你昏迷了三天,醫生說估計要明天才能醒過來,沒想到今天就醒了,真好。”
“你,你還……”
想問他還記得嗎,但麵對他這樣冷淡的表,很不確定,心裏很沒底,沉得發悶。
靳承川一直盯著,長睫散漫輕眨著,終於開口說了清醒後的第一句話。
“你是誰?”
虞整個人都僵住,臉一寸寸白了下去。
心髒酸楚得厲害,眼淚不控製的漫出眼眶,整片腔都被痛苦和難過填滿。
“你果然……果然不記得我了……”
七年的暗,三年人的朝夕相,回國後將近一年半的恨糾葛……
他們之間有那麽多點點滴滴,往後都是一個人的回憶了。
縱使這些日子心一遍遍勸自己,說不介意,隻要他恢複健康就好,可真到這一刻,不難過是假的。
眼看哭得越來越傷心,場麵一度麵臨失控,靳承川忽然慌了。
他連忙捧起的臉,指腹替去眼淚,聲低哄:“我唬你的,沒有忘,別哭了。”
虞一瞬間止住淚,又不確定的打量他,“那你說,我什麽名字?”
“虞。”
“我是你的誰?”
“未婚妻,小糕他媽。”
他歎息一聲,很快替把眼淚幹淨,“現在相信了沒?手很功,我全部都記得。”
虞喜極而泣,又想到什麽,兇起小臉,打了下他的膛。
“你有病啊,嚇唬我很好玩嗎,什麽惡趣味,太欠了!”
靳承川跟著麵一沉,“我不是說了,醒來要第一個看見你,你為什麽最後才出現?”
虞秒懂。
他剛剛就是故意嚇唬的,醒來沒看見,心裏憋著火呢。
“我守了你兩天兩夜,不小心把自己搞冒了,你才剛做完手,正虛弱,我怕把病氣傳給你,就換太太來陪護。”
“我的病房就在你隔壁,林宇跑來跟我說你醒了,我趕找醫生複檢,醫生說我的冒好得差不多了,我又做了個全消毒,才過來的。”
還是有點生氣,又捶了他膛一下,“你怎麽報複心這麽強啊。”
聽完的解釋,靳承川心裏什麽氣都沒了。
修長指骨纏繞的耳發,他垂下頭,在耳邊輕聲哄:“是我不好,你實在氣不過,就多打幾下?”
“……”細聲磨牙:“你就是欠!”
剛罵完,男人的指骨順著的耳,輕輕扣住的後頸,埋頭對著的,深深吻下去——
溫熱的呼吸纏了,吻得難以自拔。
一旦嚐過的甜,便再也舍不得放手。
病房外。
林宇帶著孫雅秋拉門看。
林宇滿臉自豪,“太太,您看我說什麽來著,對於我家靳爺,什麽醫生都不如虞小姐管用。”
“虞小姐包治靳爺百病!”
——正文完——
撒花~
正文結束,但番外還會繼續,會更一點林宇和妮安的雙向暗小甜餅,靳玉執的妹妹也會在番外裏真相大白,還有阿和靳爺的結婚小甜餅,我們下一章不見不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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