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苑:
一別一秋,甚是想你。
北京的秋天夜裏涼,你俏,洗完澡一定要及時吹幹頭發。
我在這裏一切都好,隻是想你。
阿苑,別哭,我沒想把書寫得這樣矯,眼淚洇墨水可就看不清字了,隊裏要求我們寫一封書,我特意找了支新的鋼筆,灌的是碳素墨,我怕時間久遠,字跡會淡,也怕你會很快忘記我,更怕你永遠不會忘記我。
阿苑,我以前不習慣這樣你,總覺得太過親,在一起四年還從來沒有問過這名字的來曆,有時間在墓前講給我聽聽。
提起筆卻不知道該和你講些什麽,西城的那棟房子我早就找了律師,過戶在你名下了,算是留個念想,我不知道自己死後會被安葬在哪裏,你也不要常去看我,一個未婚的小姑娘總是往墓園裏跑,傳出去不好。
我不知道你會什麽時候拆開這封信,阿苑,每年二月十八日來看我吧,不要常來,就在這早春裏,在最早的春天,那天我被養父母接回家,我人生開始複蘇了。
阿苑,你有時間替我去趟州貴,買點那小子吃的棗泥方,放一首《怒放的生命》,那首新歌《春天裏》我已經放給他聽過了。
你總是提起我不在北京的那六年就委屈,其實09年的時候我回去過一次。
我在醫科大學門口徘徊,不知道該不該見你。
我訂了去州貴的機票,去見了胡洋木,還給他放了那年汪峰新出的專輯單曲《春天裏》。
離京時,我又一次去了醫科大,那天晚上看你坐上了末班車,滿臉疲倦,戴著耳機開著窗,其實你不知道,我也在那輛末班車,就坐在離你隔開兩排座位的位置,我看著北京輝煌的燈照在你上,明明暗暗,我的心也跟著起起伏伏。
你總問我什麽時候開始喜歡你的,或許連我自己都沒意識到,大概是很久很久以前。
你要改掉晚間坐末班車的習慣,那次在校門口,你險些被持刀的殺人犯傷到,我後怕,也無數次都在慶幸那晚我在。
阿苑,寫到這我有些詞窮了,馬裏的星星很,今晚的夜遙掛在天邊一月,有些淒苦,被雲擋住了許多,朦朦朧朧看不清。
我有個很偉大的願,希世界和平。
也有個小小的願,希阿苑看見這封信時不哭。
阿苑,守得雲開見月明,我你。
周平桉
2012年/馬裏/秋
-
後記:
忘記從何時起,把生日願都許給了一個周平桉的男人。
“菩薩菩薩,我要周平桉,平平安安。”
二十七歲後,許不了這個願了。
也不再過生日了,隻是每年的二月十八日,北京城的青山烈士墓園都會招待一位份不明的人,總是帶來一束白洋桔梗,會在一方墓碑前呆很久。
沒有人知道的份,隻曉得有警衛員不遠不近的守著。
霧靄沉沉的青山烈士墓園,許抒抬手輕挲那張小小方像,微風掠過,滿山的青鬆簌簌作響。
“周平桉,殉這種事我沒法做,但下個百年我還你。”
番外完
結婚三年,他無數次的折磨她,虐待她。 她說:“我們離婚吧。” 他笑笑:“苗見微,你不擇手段的嫁給我,那我就用一紙婚書鎖你一輩子,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終於…… 她從高架橋上一躍而下。 他才悔了,慌了,他才知道原來那一紙婚書鎖住的是他的一輩子。
海風拂面而來,吹散了港城流金鑠石的暑氣。船艇在港口熙來攘往,游輪像一座巨型浮動碉堡,無聲地撥開海面,經藍塘海峽駛向維多利亞港。遠處暮靄游弋在漸沉的昏暗天幕,薄云像流動的和玉一樣,在寸寸圍剿的蒼茫夜色里逐漸消匿。沈姒蘇醒時,落日余暉跌入眼底。…
前世,姜綿綿眼瞎心忙,還是個廢物病秧子,眼睜睜看著家人接連被人害死卻無能為力。 重生一世,她決定奮發圖強,報仇雪恨。 然而…… 姜綿綿:“我要掙好多好多錢!” 大哥哥:“掙錢多累啊,哥哥送給你!” 姜綿綿:“我要成為國民妹妹!” 五哥哥抱她玩:“我妹妹只要負責美美的就好!” 姜綿綿默默咬牙:“不,我不想咸魚!我要報仇!” 誰知,她養大的狼崽子竟然啃她一口,然后輕輕的哄:“乖,我幫你報仇,你幫我暖被窩!” 姜綿綿……
1997年,葉詞在樑彥平最愛她的時候把他甩了,轉身投入別人的懷抱。 2002年,樑彥平回國,事業有成,身邊也有了新伴侶,而葉詞孤身一人,還是窮鬼一隻。 “別以爲我會良心發現,樑彥平,我從來沒有後悔當初的決定,如果重新選擇,我還是會毫不猶豫拋棄你。” “當然,誰會指望你的良心?” 他們在昏暗的燈影下對視,恨與欲一併被吞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