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既然已經都說到這個份上了,都不是傻子,就無須再追問了。
得到周衍的鬆口,文父笑的無比暢快。
一牆之隔的文瀾,亦是鬆開對薑且的鉗製,緩緩勾起了瓣。
唯有薑且,有種如夢初醒的覺。
謊話聽的多了,差點就當真了。
像他這樣的家庭,怎麽可能可能不要‘繼承人’。
不過這樣也好,他要是有了兒子,就沒人跟搶開心了。
薑且仿佛洗腦一般安著自己,可是在人麵前,還是覺得備打擊。
至於後麵的談話容,薑且就不得而知了。
目的達,讓死了心,文瀾便一把奪回藍牙耳機,趾高氣揚的看著薑且。
“現在你還有什麽好說的?”
周衍隻是象征的提了一,文父說不知,他便信了,如此,已經沒有任何話可講。
“我可以走了嗎?”一開口才發現自己的嗓子居然啞的嚇人。
文瀾,“等我懷孕了,你才能恢複自由。”
薑且說不上意外,“那你要是一直懷不上呢?”
“你咒我?”文瀾臉驟變,作勢就朝亮出掌。
薑且扯著皮子嗤笑,不躲不閃,“你那個姓徐的相好,知道你要給別的男人生孩子嗎?”
文瀾的手臂僵在半空,眼眸因為不可思議而瞪的渾圓。
“別得了便宜還賣乖,”薑且冷笑,整理好淩的長發坐起來,“周衍雖然鬆口了,不代表你就有福氣順利給周家生下長孫,你最好有個心理準備,關了燈的男人,和白天的冠楚楚不一樣。”
“你什麽意思?”
薑且故作神的語氣讓文瀾眼中閃過一抹遲疑。
薑且覺得好笑,可是脖子上作痛的傷口卻讓想笑都笑不出來了。
“你知道為什麽這麽多年,周衍隻有一個兒嗎?”
聞言,文瀾眼珠子轉了又轉,也沒想出個所以然來。
薑且既來之則安之,反正也走不掉,幹脆吃著果盤裏的水果充。
“外界都以為是舒寧害的我沒了那個男胎,殊不知,沒有,這個孩子一樣保不住。”
在文瀾大吃一驚的神下,薑且慢條斯理的揭,“因為周衍的子攜帶罕見的傳病,會導致孩子畸形,這才是我引產的真正原因。”
“這怎麽可能?”文瀾猶如晴天霹靂,拒絕接這個真相,“你肯定是在騙我。”
“事後我問過這方麵權威的專家,這種病要想治愈幾乎沒可能,就看運氣,隻有百分之五的概率能生下健康的孩子,否則非傻即殘,如果你福氣好的話,才能像我一樣,擁有開心。”
才不管什麽反應,薑且鎮定自若的把後半句話說完了。
“你信口開河,我從來都沒聽周夫人說過這茬。”
盡管否認的幹脆,但文瀾明顯了陣腳,不過也是強弩之末而已。
“這是周家的忌諱,事關男人的麵子,若你宣揚的滿城風雨,周衍還如何立足?”薑且不知道是真傻還是在裝傻,好整以暇的睨著,“你還真以為,周夫人把你當親生兒了,知無不言啊?”
四目相對,明明是手上拿著利的那個,文瀾的氣勢卻半點不占上風。
薑且隻是點到為止,剩下的,就看自己如何決斷了。
不過最危險的地方最安全。
敢在關的隔壁房間邀請周衍過來見麵,薑且即便不腦子,也知道文父是做了萬全的準備。
有機會衝上前,但卻到底也沒有用文瀾做‘人質’,換取自己自由。
一旦弄巧拙,那麽多雙眼睛看著,搞不好沒出去,還要被扣上一個‘故意傷害’的罪名。
那就得不償失了。
“我該怎麽辦?”文瀾思考片刻,顯然覺得自己從一個火坑跳進了另一個火坑。
薑且不聲的說,“兩人已經達共識了,哪還有你拒絕的份兒,做好心理準備就是了。”
“我要是生不出來,他會打死我的。”
文瀾低吼一聲,這會兒最聽不得這種雲淡風輕的語氣了。
真是站著說話不腰疼。
“不然這樣,”薑且出了一個主意,“你跟我合作,怎麽樣?”
文瀾警惕心很強,“別想騙我,你不過就是想利用我出去。”
“你還真說錯了,這會兒你讓我出去,我都不會走。”
薑且舒服的往沙發背上一靠,“剛才周衍倒是提醒我了,他如果婚出軌,他名下的份,有一半會歸我所有,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麽嗎?”
不給思考的時間,薑且直接開門見山,“那相當於是五十億的資產。”
深吸一口氣,文瀾似乎有點明白的意思了。
“所以你想讓我替你促這件事?”
“他和舒寧,我沒有實質的證據,所以算不得數,但你不一樣,如果你願意,事之後,份的三分之一,算我對你的答謝,有了這筆錢,你還何苦留在文家仰人鼻息,和你得心上人遠走高飛,不好嗎?”
薑且的聲音像是帶有蠱人心的魔力,文瀾思來想去,竟也找不到拒絕的理由。
沒錯,有了錢,就本無須留在文家苦了。
文父本就不可靠,不想被人掌控一輩子。
“你要是不信,白紙黑字,我可以給你寫字據。”
薑且東張西了一圈,開始找筆。
正是這個作,文瀾下定了決心。
“我現在需要怎麽做?”
——
小開心在家裏翹首以盼了一整天,終於趕在吃晚飯之前,看到了爸爸的影。
飛奔過去,向周衍問起薑且的況,“爸爸,你找到媽媽了沒?開心好想!”
“哭什麽,”男人抹去臉上的淚痕,“有爸爸在,你什麽都不要怕。”
“我不怕,我就是想要媽媽,我和太姥姥一起去了警察局,他們也找不到媽媽……”
到底年齡小,小家夥瞬間就嚎啕大哭起來。
老太太在一邊,原本想上前,見狀,卻也止住了步伐。
就在萬念俱灰的時候,手機突然響了。
一分鍾後,再次看向周衍的目,充滿了仇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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