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且拜托了書暫時幫忙照看小開心,但這終究不是長久之計。
轉天,便狠下心,把孩子送去了早教班。
小家夥適應能力雖然不錯,但是隔著窗戶看到薑且要走的時候,還是嚎啕大哭追了出來。
薑且也舍不得,但是相比把給周衍,還是著頭皮讓老師把抱了進去。
一樁接著一樁的事,讓連傷心的時間都變的寶貴了。
薑且一通電話打給了薑萊,把文瀾留下的地址給了他,他帶上幾個可靠的保鏢去找了綁架的那夥兇手。
薑萊像是剛被吵醒,說話還迷迷糊糊的,聽見是這件事後,不僅沒覺得生氣,反而還笑了。
他故意打趣,“這次你不跟我見外了?”
“你是我弟嘛,這種時候不為你姐兩肋刀,還要你這個弟幹嘛!”
要不是他把外婆亡的消息告訴,薑且隻怕自己現在還蒙在鼓裏呢。
對他的那點介懷和防備,就在不知不覺中消散了。
“你放心,我保證給你辦妥。”薑萊火速從床上爬起來,一點都不拖泥帶水。
關鍵時刻,到底還是濃於水的親可靠過一切。
“你小心點,還有,”薑且忍不住叮囑,“這件事,別讓你爸媽知道。我不想節外生枝。”
“我知道輕重,不過人要是找到了,你準備怎麽理?直接送去警察那裏嗎?”
“憑這一件事,恐怕還扳不倒文家,最晚兩天,辛苦你先幫我盯住人,等我這邊搞定,你再通知警察。”
兩人商定妥當後,薑且約見的新聞主編也到了。
來人約莫四十出頭的樣子,啤酒肚,有著令人擔憂的發際線,但別看相長其貌不揚,能力與才華在這一行中卻是數一數二的。
因為有著不俗的背景,所以薑且也是托了不人,才好不容易取得上了聯係。
當把文父的一些‘事跡’說出來後,男主編立馬來了興致。
當場和侃侃而談起來,一聊就是兩個小時。
薑且把自己的意願表達的很清楚,男主編有著富地經驗,當場幾乎就把一篇新聞稿的大框架構思了出來。
他才思泉湧,對著電腦劈裏啪啦,當場就是一頓輸出。
薑且幫不上忙,隻好在一邊靜靜陪伴。
突然,原本安靜如斯的手機響了起來。
薑且怕打擾到他,趕拿著手機走出了包廂。
卻不想剛按下接聽鍵,對麵的人開口就是質問,“薑小姐,我好歹救了你,卸磨殺驢,你很不仗義啊?”
是蔣聿的聲音。
自從上次酒店一別,還是第一次聯係,薑且不由得楞了一下才反應過來,“怎麽,周衍找你算賬了?”
“原本周夫人就對我辦事不力心存不滿,現在經過薑小姐這麽一火上澆油,我怕是要徹底失業了。”
薑且靠在幽靜的走廊,腳下有一搭沒一搭的用左腳著右腳,“那不正好,這原本不是什麽正經職業,保不了你長久,年後趕找份正經工作吧。”
“什麽是正經工作?”他故作不知,“薑小姐要不給我介紹個?”
盯著腳上的鞋,順口就道,“行啊,皮鞋你幹不幹?”
“你腳上的這雙,恐怕不行。”
臉一變,薑且猛地抬頭朝四周過去,果然不遠的拐角,一個背著雙肩包的年輕影從影走了出來。
薑且撂下電話,一言不發的凝視他。
“先聲明,我沒有跟蹤你。”他先發製人,不想引起不必要的誤會。
薑且挑眉,“那你為什麽會在這兒?”
他自己也覺得理由有些蒼白無力,“如果我說是巧合,會不會顯得像在撒謊?”
薑且沒接茬,歪頭看他後,空空如也,倒不像是藏著人的樣子。
“怎麽,這麽一個大帥哥在你麵前,還不夠養眼?”
他上前一步擋住的視線,讓的眼中隻能容得下他一個人。
薑且問,“找我有事?”
“也沒什麽,主要就是想來給自己討個公道。”他雲淡風輕的口氣,看著也不像是真怒了。
薑且半開著玩笑,“你不是的得力助手嘛,沒討老板歡心,是你自己工作失職才對,和我有什麽關係?”
“換誰,麵對薑小姐這樣鐵石心腸的人,都會無功而返。”他出一副鬱悶的樣子,“薑小姐沒覺得自己異於常人嗎?”
“什麽意思?”薑且聽不懂他在打什麽啞謎。
蔣聿了垮在右臂上的包帶,眼睛雖然沒有和對視,但角卻抑製不住的往上揚,“就是你不解風唄。”
頓了一下,被氣笑了。
搞了半天,竟然在這兒等著呢。
“對嘛,這樣笑一笑,每天才算沒白活,就算再厚的烏雲籠罩在頭頂,也總有雨過天晴的一天。”他盯著的臉,忽然意味深長。
薑且收斂笑容,卻忽然一頭霧水了。
“蔣聿,你到底是一個什麽樣的人?”
“你就當……我是一個唯利是圖的小人就行了。”
“那你上次為什麽還要幫我?”
按理說,隻要按照周母所說的去做,他現在應該已經賺的缽滿盆滿了,但是他卻忽然放棄了唾手可得的利益,轉過頭來和統一戰線,就很奇怪。
要麽是這背後瞞著更大的謀,要麽,就是他腦子瓦特了。
“這很難理解嗎?”蔣聿給出的理由卻是言簡意賅,“我不想做強犯,僅此而已。”
他坦坦,倒是沒看出什麽演戲的分在。
於是薑且轉移話題,“那你以後準備怎麽辦?”
他又開始不正經起來,“我倒是打算投奔薑小姐,就是不知道,薑小姐願不願意收留我這個沒有家庭負擔,可以隨時無條件加班的員工?”
“你想跳槽到薑氏?”
薑且總算明白了他的用意,倒是真會抓機遇。
“薑董事長也先別忙著拒絕我,這是我的簡曆,你考慮一下再給我答案,行嗎?”
他弄的很正式,像參加麵試一樣,薑且這時才忽然發現,他上居然穿的是正裝。
明顯有備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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