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彌話音落下,全場一片死寂。
如果說牛導剛剛那個問題屬於臉開大,那麽謝彌這句話就屬於臉大中大。
【謝彌就是我的替!】
【是啊是啊,到底是什麽事啊,我真的好奇死了,要說就說清楚嘛】
【這是可以說的嗎?】
【謝彌是真的勇啊】
許霜絨眸微閃,素來鎮定自若的,這會對上謝彌那從容含笑的眸子,卻莫名心慌了幾分。
努力維持冷靜,微笑著道:
“都是過去很久的事了,說實話我也記不太清了,而且賴小姐一定也不希的提起那些事。”
“是嗎?”
謝彌微微挑眉,轉頭看向賴冰璿。
賴冰璿正抿下,眼神怨恨的瞪著許霜絨。
不甘心極了,卻無法否認。
許霜絨說的對,不敢提。
永遠記得那天下午,在那間校長室裏,記者和同學用鄙夷的眼神看著,在麵前竊竊私語,用最惡毒的詞匯來描述。
抓狂,怒吼,一遍遍的解釋那些事不是做的,可是無一人相信。
而許霜絨隻是站在那裏,什麽都不用做,就會得到所有人的信任。
極力辯解的模樣像個笑話。
所以從那天開始,采用了極端的手段。
所有談論這件事的人都會一律寄上律師函,無論司結果如何,都能讓對方褪下一層皮。
憑借權勢的力量,霸淩謠言被控製,的生活又回歸了正常。
可心中的影無法磨滅,永遠無法忘記那些人嫌惡的眼神,仿佛是什麽十惡不赦的罪人。
這了不願揭開的傷疤。
所以當牛導問出那個問題,讓回答是否霸淩過別人的時候,無法理直氣壯的說出‘沒有’兩個字。
因為說了也不會有人信。
……
此時此刻,謝彌試圖將這件事揭。
賴冰璿不理解。
謝彌為什麽要這樣做?謝彌也覺得霸淩嗎?難道謝彌也是和許霜絨站在一邊的?那謝彌之前為什麽要幫?
賴冰璿思緒一團,已經無法理智的去思考這件事。
隻覺得所有人都在用鄙夷的眼神看著。
他們在竊竊私語。
‘怎麽這樣啊?’‘賴冰璿一看就是會霸淩別人的那種人’‘有錢了不起啊?自己就是個廢’‘天吶,一想到跟這種人呼吸著同一片空氣就覺得惡心’
不控製的抓狂尖:“閉!都閉!你們都給我閉——”
許霜絨被的模樣嚇到,膽怯的後退了一步。
謝彌淡定的按下椅上的開關。
砰砰砰。
三顆乒乓球準確無誤的在賴冰璿的腦門上。
被乒乓球轉移了注意力的賴冰璿:“?”
“沒有人在說話哦。”
謝彌眨著眼睛很是真誠的看著賴冰璿,轉頭,視線掃過在場所有工作人員。
賴冰璿愣了一下,下意識順著的視線看去。
那些工作人員並沒有用鄙夷的目看著,也沒有竊竊私語的辱罵。
他們有的麵驚恐,害怕事鬧起來無法收場。有的麵喜,等著拍下熱搜名場麵。
有的愁眉苦臉的盯著天空,生怕一會下雨了影響拍攝。
有的一臉幽怨,因為高強度的拍攝工作而魂不附。
生活並沒有那麽多觀眾,一切都隻是的錯覺。
賴冰璿神怔愣,突然對上一位PD的目。
這位PD是的專屬跟拍PD,一位不茍言笑的三十多歲的姐姐。
此時這位PD正眼神擔憂的看著,對上的視線後,立馬低頭在提詞卡上寫了些什麽,舉起來對著。
[還好嗎?如果不方便回答,隨便找個借口跳過就行,別勉強。]
賴冰璿:“……”
好像也沒有想的那麽糟糕。
“其實沒有什麽好擔心的。”
謝彌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平淡到波瀾不驚的語氣,卻莫名平了心中的焦躁。
“不是你做的事,別人再怎麽顛倒黑白,也一定會留下。”
“保持冷靜,去尋找那些,揭穿造謠者的謊言,這才是被汙蔑時該做的事。”
謝彌看著,一雙眸子澄澈亮。
“對方利用了你容易被激怒的弱點,你就要乖乖被利用嗎?”
賴冰璿瞳孔微震,不可置信的看向謝彌。
“你怎麽會……”
“我猜的。”
謝彌大喇喇的往椅背上一靠,咧一笑,“我看網上都傳你霸淩過別人,但好像沒有一個真正拿出證據的,這難道不就是汙蔑嗎?”
“啊……莫非現在的世道已經進化到不需要證據,僅憑一張就可以憑空造事實了?”
說到這裏,謝彌還特意看向許霜絨,無辜的眨了眨眼。
“你說是吧?”
許霜絨的神已經有些不自然了,盡力保持著微笑,“謝老師說的對。”
【這麽一看還真是啊,那些說賴冰璿霸淩的都是些小道消息,但是一個石錘都沒有啊】
【好多自稱以前跟賴冰璿是高中同學的人在料,你真問他吧,他又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啊?真是造謠?】
【沒有證據可不就是造謠嗎?長了一張就可以瞎說啊?】
【就是就是!這波我站謝姐!】
賴冰璿眉頭皺的更了。
是一個不喜歡思考的人。
又或者說,很難理解那些彎彎繞繞。
被汙蔑陷害的時候,就隻會一遍遍的喊著我沒有,然後惱怒、崩潰抓狂。
隻覺得那些人可恨,憑什麽將一個莫須有的罪名安在頭上,所以不斷的向那些人發泄怒火。
可從未想過,正是這副模樣,更讓那些人覺得是被說中了心思。
謝彌點醒了。
原來許霜絨一直都在利用這一點。
包括剛剛,許霜絨也試圖用恐嚇的方式,繼續將這件事藏下去。
真正害怕把這件事暴出來的應該是許霜絨,而不是啊。
“許霜絨!”
猛然看向許霜絨,深呼吸了幾口氣調整自己易怒的緒,沉著臉冷聲道。
“你說吧。”
“我們之間到底發生過什麽,你完完整整的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