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霜絨仍舊保持著微笑,卻隻有離最近的謝彌看到,額頭已經冒出了冷汗。
自以為完拿住賴冰璿格弱點的許霜絨,或許怎麽也沒想到,賴冰璿也有醒悟的一天。
賴冰璿在原文中的設定是無腦惡毒配。
因為無腦,而被許霜絨耍的團團轉。
但如果長腦子了呢?
[係統:這不合理。]
[許霜絨:別說風涼話了,我現在該怎麽辦?]
[許霜絨:謝彌是外來者,很清楚劇,肯定也知道我和賴冰璿以前的事。]
[許霜絨:現在鐵了心要把這事點破,你快想想辦法。]
[係統:如果你因為我是係統就覺得我很聰明的話,那你就錯了。]
[許霜絨:?]
[係統:我想不到辦法。]
[許霜絨:?]
謝彌看著許霜絨的眼神裏出了幾分憐憫。
這係統除了會裝,好像也沒什麽實質的作用了。
求人不如求己,心中罵了係統八百遍的許霜絨此刻微笑著對賴冰璿說。
“賴小姐,我們當時是有些小,但已經過去了這麽久,我早就不在意了,既不在意,自然也記不大清。”
“哦。”
賴冰璿麵無表的看著,“那我來說,我記得清。”
許霜絨:“……”
“當時你轉來我們學校,然後莫名其妙被霸淩了。我不知道你被霸淩的理由,也懶得去管,但是有一天莫名其妙的就被指認,我是那個霸淩你的人。”
“當時事鬧得還大的,反霸淩協會的人把記者都找來了,我們還在校長室當麵對質過。”
“現在你記起來了嗎?”
賴冰璿極力克製著心中的怒火,麵無表的拋下一枚重磅炸彈。
全場嘩然,彈幕更是炸開了鍋。
【我靠?真有霸淩的事啊?】
【原來霜霜真的被霸淩過嗎,嗚嗚嗚我的寶寶】
【果然還是跟霸淩不開幹係,那網上那些料也不是造謠啊】
【樓上的你聽懂了沒啊,賴冰璿說不是,是被陷害的】
【誰知道是不是被陷害的】
【666,謝姐剛說完的話你們就忘了是吧?造謠拿證據哈,不然等著收賴姐的律師函】
【哎呀都別吵了,事到底是怎麽回事,到底誰霸淩誰啊,快說清楚啊急死我了】
“我……”
許霜絨微笑漸漸消散,眼神眼可見的變的痛苦掙紮,緩緩抬手抱住自己的胳膊。
“我不想回憶起那些事,不要再說了,好嗎?”
宛若一個曾經遭重創的人被迫回憶起黑暗往事,許霜絨展現出的痛苦令人容。
不人開始於心不忍,覺得賴冰璿這樣著別人揭開傷疤的行為有些過分。
但謝彌毫不給臉,一臉疑的道。
“被霸淩是很痛苦我理解,但你連霸淩你的人是誰都想不起來了嗎?霸淩你的人到底是不是賴冰璿,給個準話就這麽難嗎?”
說到這裏,恍然大悟的點了點頭。
“噢——”
“這莫非就是道德綁架?”
許霜絨角一扯,差點沒忍住破功。
謝彌總是能一句話就打破刻意營造好的氛圍,還欠到讓想打人。
賴冰璿功被謝彌這句話再次點醒。
“對啊,是不是我霸淩的你,給句話這麽難?我莫名其妙被牽扯進這件事,我就不無辜?你一直這樣支支吾吾含糊不清的,不就是把嫌疑扯到我上了嗎?”
[係統:腦子長的有點多了。]
[許霜絨:……]
[係統:現在怎麽辦?再這樣下去你人設要崩了,你可是主,人設不能崩。]
[許霜絨:你除了會說風涼話還會幹什麽?]
[許霜絨:事已至此隻能假裝暈倒逃避這個話題,因被霸淩而留下心理創傷,一提到痛苦回憶就開啟保護機製,從而暈倒,這是很合理的。]
眾目睽睽下,許霜絨潸然淚下,軀搖搖墜。
眼睛即將合上的瞬間,聽到耳邊響起清脆的嗓音。
“大家注意了,許霜絨好像要暈倒了!”
“因為被霸淩而留下心理創傷,一提到痛苦回憶就開啟保護機製,如果暈倒了,這也是很合理的!”
謝彌小叭叭的跟說rap似的,愣是在許霜絨暈倒前夕劈裏啪啦的把這段話說完。
暈也不是不暈也不是的許霜絨:“?”
[係統:?]
[係統:不是,這姐們有讀心啊?]
“許霜絨,你不準裝!你要是敢暈我就讓十個針灸師父拿針紮你!!”
反應過來的賴冰璿一把衝上去抓住了許霜絨的胳膊,怒喝道。
“解釋一句就這麽難?當初在校長室的時候也是,我隻是想讓你解釋一句不是我霸淩的你,你總是支支吾吾說不清楚,害我被誤會了那麽久。”
“難道你就是故意要陷害我的?!”
前路後路都被堵死,事已至此,許霜絨已經無計可施。
與其讓賴冰璿出更多猛料導致事無法收場,倒不如以退為進,先掌握主權。
“賴小姐,我從來沒說是你霸淩的我。我隻是不願提起那段黑暗往事,可我從不知道你因此被誤解。”
“如果是我的原因導致你深陷輿論,那麽我向你道歉。”
說到這裏,許霜絨主看向鏡頭,深深的衝著鏡頭鞠了一躬。
“賴小姐沒有霸淩過我,霸淩我的人另有其人,但時間過去太久我已不想深究。”
“我不知道是誰突然把這件事拎出來說,不管那個人是誰,也不管那個人為什麽要這樣針對賴小姐,我都希他適可而止。”
“不要再把我當你攻擊賴小姐的匕首了,我不當任何人的棋子!”
長達30秒的一個深鞠躬,起後,眼神毅然又憤慨。
一段話立刻把自己摘了個幹淨,把自己於被害者的立場,不得不說,很聰明。
但總有那麽一個喜歡拆臺的人。
“不是啊。”
謝彌衝許霜絨眨了眨眼,笑的無辜極了,“我尋思你要是從一開始就解釋清楚,誰能把你當棋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