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家表麵上還算平靜,因為江怡大著肚子,不管發生什麽都選擇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全當沒看見。
但不想看到的事還是發生了,白然不見了,就是字麵上的意思,一個大活人,突然在一個雨夜獨自撐著傘下了山,之後就再也沒有蹤跡可尋了。
杜清得知消息後直接吐了把江怡嚇的不輕,當時還特意告訴白家的人,不可以把這個消息告訴老太太,但還是有欠的。
杜清躺在棺材前,臉蒼白,手腕上還掛著平時把玩的那串佛珠:“小桁,你三哥不會害你,不管發生什麽,你不要傷害他。”
白桁坐在一旁,眼裏布滿了,他早就有心理準備了,可當這天來臨時,他才發現,他之前的準備全是徒勞。
江怡著肚子坐在一旁,握著杜清的手:“婆婆,你放心吧。”沒有多說,也沒有多做承諾。
“輝你,你慢點,慢點跑,別摔著,你,你弟弟。”杜清的眼神逐漸渙散,裏一直嘀咕著。
“小桁,媽媽,媽媽沒辦法啊,你別恨,別怨...”
“裕兒,你膽子小,你拉著你弟弟的手,就不怕了。”
“...”
白裕急匆匆從外麵趕了回來,剛進屋子就聽到了這麽一句,他“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
“媽,我在這。”
白桁和江怡起跪在了杜清的麵前。
杜清沒有力氣說話了,漸漸地鬆開了白桁的手,眼角還掛著淚痕,不放心,還沒看到未出世的孫,還沒看到白然回來,還擔心白裕會做傻事。
但是好累,真的好累,如果重新選擇,還是會嫁給那個拎著箱子,溫看得男人,還是會跟他回白家...
白桁低著頭,眼圈憋的發紅。
江怡眼淚止不住的流,婆婆對很好,真的很好,沒到多親的溫暖,但是杜清給了。
白裕哭著到杜清麵前:“媽,我不犯錯了,再也不犯了。”
江怡淚眼朦朧的看著白裕,死死咬著。
白桁扶著江怡站了起來,聲音沙啞:“寶貝,這裏給我,你先回去休息。”
江怡懷著孕,不住折騰。
白家這陣子送走了很多人,白桁著煙,讓人在外麵掛了白幡,他要用A國的儀式,送杜清。
江怡並沒有回去休息,知道白桁一定很不好。
因為這次要一起下葬的不僅僅隻有杜清,還有他的父親還有妹妹...
“怎麽出來了。”白桁攬著江怡的腰,本來就不怎麽舒服,折騰下去會吃不消。
江怡出手與白桁的手指叉握在一起:“陪你。”
白桁抬起手臂,在江怡的手背上輕輕吻了一下。
白林亦和白爍趕回來時,杜清已經下葬了,一起回來的還有在外養病的白恩。
至於白然,一直沒有麵,仿佛沉大海的一針,消失的無影無蹤。
江怡把哭淚人的白爍扶了起來。
白林亦聲淚俱下,鼻涕眼淚混在一起,白桁看在眼裏,多有些羨慕。
母親死,他一滴眼淚都沒掉,天生心狠?
江怡拍了拍白爍的背,杜清對小輩們很好,不,是對所有的孩子都很好...
回去的路上,白桁將江怡抱了起來,最近臉很差,整天憂心忡忡的不知道在想什麽。
“寶貝,是不是我最近沒陪你,心不好?”白桁抱著江怡每一步都走的很穩。
江怡沒心思跟白桁開玩笑,也知道他是故意逗得:“婆婆走了,三哥不在,覺力更大了。”
有他們在的時候,多還能有點主心骨,現在好了,偌大的白家就隻有和白桁了。
白裕是半點都靠不住,小的就更別提了,白林亦除了玩什麽都不想,更不想參與。
白爍的子不太適合參與這些。
“你有我,擔心什麽。”白桁說著低下頭看著懷裏的小丫頭,也真是為難了。
白爍言又止的跟在白桁後,最後還是忍不住說出了口:“四叔,我想去A國,躲躲。”
也不知道雲落雨什麽意思,不喜歡被釣著,所以幹脆眼不見心靜。
主要A國有人請去當教練,訓練公司的保鏢,雖然不缺錢,但是缺人...
“你這子去A國?”白桁停下腳步轉頭看向白爍,沒事就想擰人胳膊擰人的,去A國,不出半年就得把零花錢賠的幹幹淨淨。
白爍尷尬的抿著,這子怎麽了...
環境影響,又不怪。
“我已經答應了,而且還是裴修言老婆的閨。”白爍說完陪著笑臉:“我保證,不會闖禍,我帶個律師去,回頭打斷我自己賠。”
江怡摟著白桁的脖頸看向後的白爍,這話說的,更不放心了,但是知道說的那個閨馮曦。
之前跟說過,還一直在挑選合適的人。
“我跟你四叔回去先考慮考慮。”江怡接話道。
記得徐斯塵是一組的組長,看似玩世不恭,但其實非常靠譜,不然怎麽能當裴氏的副總裁。
有他白爍在A國也能放心些。
不過這件事還是得回頭跟徐斯塵商量一下才行,他如果不同意,那就得想別的辦法。
白桁和江怡都沒有當時就答應。
白爍跟在江怡邊:“四嬸,你也快生了吧,秋左右?”
“是啊。”江怡笑的一臉溫,當時還不想要來著。
現在已經開始羨慕了,每天都在群裏看其他三個姐妹曬娃,看的眼睛都要發了!
懷孕其實很辛苦,尤其是最近,總覺得很笨重,所以走路的時候會格外的小心。
而且院子裏也就留了一個人伺候,免得人太多不小心著。
白桁把所有的事全部了下來,這時候比較關鍵,沒什麽比老婆孩子更重要了。
沒想到,有一天,他也就隻剩下這麽點出息了,當初還笑話裴修言來著。
現在這兄弟倆最大的樂趣就是時不時的“嘲諷”他兩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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