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落塵想到了天門,當時衡叔說過,師父和鬼師就在天門里。
天門,指的是上界和下界的通道,而上界與下界之間,還有中界。
“師父,是不是兩界之間的空間裂重疊,就會出現天門?”明落塵問。
明了似乎一點都不詫異明落塵會知道天門,玄明學院那座空中書庫里就有天門的記載,那是有緣人才能閱覽到的容。
實際上關于天門的記載也就一筆帶過,外界的確有相關的描述,但并不是所有的空間裂重疊都天門。如果不是臨其境,他也不會知道所謂的天門是什麼東西。
那些記載和傳言,完全是以偏概全。不過也有一種可能,正因為天門過于神莫測,以至于文字和語言都不能清楚表達。
明了對于明落塵的教導是很用心的,只要他知道,只要時機合適,他能教的一定會教。
這孩子的知識儲備從來不讓他過于心,他相信經過玄明學院那些家伙的指導,肯定又長進了不。
“并不是空間裂重疊就會出現天門,真正的天門出現的次數很,而且講究一個緣字。”明了說到這里停頓,眼睛看向放在桌子上的茶壺,意思很明顯。
明落塵哪里還看不懂師父的意思,正想站起來,被邊的男人按住了。
嚴如雪站起來,走過去拿了茶壺給在座的添茶,然后茶壺就理所當然地放在了他右手邊的桌子上。
明了心滿意足地喝茶,在明落塵催促的目中繼續往下說:“鬼師被人抓上來,那些人想要讓他帶路進混沌區,他找到機會后逃,但因為地方不是很好,他掉進了空間裂。”
“鬼師這一脈還有另一個稱呼,天師。雖然鬼師凋零得嚴重,但鬼師又因天道看重,與天有緣,所以才能被稱之為天師。也正因為太有緣了,他一掉就掉進了天門里。”
“我找他費了點功夫,知道他掉進天門后,我就……”
“算了,那個說起來沒意思,反正最后我找到了那扇天門,功把人從里面帶了出來。事大概就是這樣,救人的時候了點傷,幸好我留了一手,時自來得也及時,不然現在我墳上的草估計也有人高了。”
“啊呸,我沒死,我還活著。”明了轉頭對著旁邊呸了幾聲,跟著低頭喝茶,眼睛卻瞄著明落塵。
明落塵低垂著眉目讓人看不到的表,明了同樣看不到,心里忐忑不安。
盡管他已經盡量把那些驚險的地方給省去了,但以落塵的聰明勁肯定能猜到一些。他現在已經沒事了,就不想讓落塵擔心難過,于是他給嚴如雪遞眼神,讓他想辦法勸勸。
嚴如雪還沒發力,明落塵抬頭,正好看到明了的眉弄眼,心里無奈嘆息,但臉上就只有一個嚴肅的表。
“師父,你還沒說清楚,天門里面到底是什麼樣子。”
“落塵啊,這個話題翻篇了,我們接下去說別的?”
明落塵顯然并不想輕易翻篇,也不說話,就定定地看著明了。
明了被明落塵看得那一個心跳加速,他甚至不敢和對上視線,可最后還是被“纏”得沒辦法,只能妥協。
“你這孩子長大后就一點都不可了,刨問底什麼的,我要是想說,還需要你問?好好好,我說還不行嗎,不要用那種眼神看我,好像我是負心男一樣。你男人在你旁邊,你有什麼沖著他去。”
明了說了一堆廢話,沒能逃過明落塵的“供”。
他想到中界的局勢開始大,以后會更,有些事還是要未雨綢繆。尤其落塵這孩子還沒出生就是其中一環,出生后更是重要的一環,如果什麼都不知道,等到事全面發的時候,再知道就真的遲了。
明了心里糾結,斟酌后有了決定。
“你知道三界吧?”明了問。
明落塵點頭。
“遠古時期因為靈氣枯竭的問題,一界分為上中下三界。初定的三界應該是完全斷隔的,但出現空間裂后,這層斷隔就名存實亡。不過要想穿越空間裂可不是容易的事,如果控制不好,空間裂會,一個不小心就會迷失在空間裂中。”
“天門是突然出現的,說是天門,不懂的人會覺得這是天道的機遇之門,實際上天門可不是什麼好地方。在我看來,天門應該被稱為鬼門關,里面比普通的空間裂要危險得多,而我剛才說的有緣才能見到天門,所謂的有緣是惡緣,而不是善緣。”
明了啰里啰嗦說了一堆,這才說到重點,“天門里面就是修羅場,那些不慎墜空間裂的兇被天門圈養著,一旦天門崩塌,三界說不定會連在一起,到時候就是末日。”
明落塵大概對天門有了一些直觀的印象,有一個疑問,“天門是如何圈養兇,難道說里面有靈氣?”
得到了明了一記贊許的目。
明了很是欣,這就是他養大的徒弟,一點就通,一說就會,不是什麼朽木不可雕。
“天門好歹占了個天字,里面靈氣不說多,但也不,至里面的兇真的養得壯壯的。你想象一下,我和鬼師兩個人在一群兇的環境中東躲西藏是多麼費勁的事,而且進天門算是容易的,出來真的很難。”
“你差點就見不到師父我了,我都后悔上來前沒把手中的零花錢花。還好最后還是出來了,活得好好的。”
明落塵又一次打量師父,他們是師徒,羈絆過深,相互看相算卦很多時候就是白費功夫。
這一次還是一樣的結果,看不清師父的命數。
明落塵看不清師父的命數,但有人能看,而且鬼師還留了話,不可能不問清楚。
“師父,時叔剛才說,鬼師說你暫時不能算卦,這是怎麼一回事?”
“沒什麼,一些后癥,過段時間就可以了,沒什麼大問題。”
“需要我把時叔進來問清楚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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