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表爺來信了!”
春雨頂著雨跑進來,從懷裏拿出一封幹燥的信。
染接過來,道:“青川呢,你讓他過來一趟。”
青川很快過來,摘下蓑進來道:“小姐。”
染:“糧食什麽的都準備好了嗎?”
青川:“小姐放心,吳管事已經按照您的吩咐準備足足的,府裏各屬下剛剛也都檢查過,一切都沒問題。”
染點點頭,又道:“你再去一趟沈家,表哥最近不在京中,也不知道那邊安排的怎麽樣了。”
青川應下,臨走之前還有些疑慮地問了一遍:“小姐,這雨看著並不大,真的會形水澇嗎?”
染看了一眼天空:“我也不知道,法華寺的和尚是那麽說的,咱們防著點就是了,左右也就這半個月。”
青川忙道:“是!屬下明白!”
錦衛指揮所,陸久臣也剛剛下值沒回王府直接來了這裏,一進來就嚷嚷:“這還沒到夏天呢就這麽下雨,真是凍死人了!”
長雲端上來一碗熱乎乎的薑湯,笑道:“小王爺喝口薑湯暖暖吧,當心著涼。”
陸久臣看了一眼站在廊下著天不知道在想什麽的某人,問長雲:“你們這裏什麽時候有這種人家的東西了?長影呢,今日怎麽是你?”
一般況下,都是長影伺候左右。可今日從他進來就沒看見長影,所以順問了一句。
長雲看了一眼大人,見他沒阻止,便解釋道:“回小王爺的話,長影去京外的糧倉了,怕雨大了被淹。”
陸久臣喝了薑湯,子暖和多了,站在傅今安邊笑道:“你也太小題大做了吧,這四月的雨能下多大,糧倉地勢那麽高怎麽會淹著。”
傅今安回頭看了他一眼,想起染故意傳給他的消息,道:“萬一呢?”
“萬一……”
陸久臣想了想,不在意地揮揮手:“算了,我不管了。反正你總是對的。哦,對了,我來告訴你,我幫你查過了,最近柳貴妃很安靜,沒有任何作,但是越安靜說明越有問題。”
“嗯。”
傅今安應了一聲,拿過一旁的披風就往外走。
陸久臣忙喊道:“喂!下雨呢,你幹什麽去?”
傅今安沒回他,很快來到冠軍侯府後院,看著高高的圍牆,躍而上。
雖是四月了,但因為連日雨,屋子裏不但有些還有些冷,染便讓人生了火盆,屋子裏暖烘烘的,青寧姐弟倆已經六個月了,上個月剛長出兩顆小牙,一笑就會出來,可極了。
除了母,兩人已經能吃些米糊蛋羹之類的了。尤其是中毒後,染怕對兩個孩子不好,一狠心便戒了,這兩日正有些脹痛,也隻能強忍著。
這會兒廚房蒸了蛋羹,染正在喂兩個小家夥兒。
青寧姐弟倆分別被春雨和又青抱在懷裏,染則拿著湯匙試過溫度之後遞到青寧邊,聲哄著:“寧兒乖,再吃一口,你看弟弟都吃了兩口了哦。”
青寧還有些饞娘親的水,小子一拱一拱地朝染的懷裏使勁,小還不滿地啊啊喊著。
傅今安進來時就看見這樣一幕。
染也愣了一下,轉而神如常地繼續哄青寧吃飯。
傅今安下漉漉的披風隨手扔到一旁的架子上,雙手放在火盆上方烤了烤,問:“吃蛋羹能行嗎?要不要再找兩個母?”
關於染不能喂的事,張太醫已經跟他說過了。
他還記得張太醫當時有些驚訝的表,都說善寧縣主是收養的兩個孩子,可哪有黃花大閨有水的,再看這位指揮使大人的態度,張太醫立馬就明白了。
幸虧張太醫為人可靠,傅今安也沒多說,隻警告了幾句。
連皇上都默認的事,張太醫怎麽可能去做送死的事?囑咐幾句便當不知道了。
青寧聽到聲音轉過小腦袋,認出了傅今安,出兩顆小牙笑得眼睛都瞇一條了。
染見了心裏忽然有些不是滋味,趁小丫頭不注意將湯匙塞進邊,終於將蛋羹喂了進去。
小丫頭還以為娘親在跟玩兒,揮舞著小手咯咯笑出聲來。
看著兒這麽可的樣子,染哪還生得起氣來。
傅今安烤了一會兒火,確定上不涼了,這才走過來,對又青和春雨道:“給我吧。”
然後接過青寧姐弟倆,一條大上坐一個,胳膊也穩穩地托著他們的後背。
又青和春雨見小姐沒說話,立刻無聲地退了出去。
景行見娘親半天沒喂自己了,出小手去抓,染朝他笑了笑,盛了一勺吹了吹放到他邊,景行吧嗒小吃得香。
或許是爹爹來了,青寧一高興就忘了水的事,姐弟倆總算將一小碗蛋羹吃了個幹淨。
染一邊為他們一遍回答傅今安剛剛的話:“不用了,人多反而麻煩。現在他們也能吃些米糊了,爹爹又命人養了兩頭羊在後院,足夠了。”
“嗯。”
傅今安應了一聲。
因為染傾的緣故,他的視線不自覺落在那雙上,鼓鼓囊囊的,看著似乎比原來更大了。
放在青寧後的手不自覺了一下,聲音有些暗啞:“那你呢,漲得難麽?”
他之前就看過染漲的時候,不但看過,還嚐過。
剛剛還有些涼的有些燥熱。
察覺到他的不對勁,染忙起離開,狠狠地瞪他一眼。
傅今安臉上訕訕的,他也不想啊,誰讓那麽人呢。忙低頭哄兩個孩子,待上的燥熱有些消退後,轉移話題:“這場雨要持續到什麽時候?”
“月……”
染本能地想說月底,反應過來後,看著外麵道:“越下越大,看起來沒有停的意思,誰知道呢。”
傅今安看著姣好的側,眼神暗了暗。
若是平時,自己剛惹過不高興,肯定不會搭理自己,而剛剛的語氣看起來很平靜,平靜得仿佛在藏什麽。
等到傅今安的視線離開,染才微微鬆了口氣。
這個人警惕實在太高,幸好上輩子整日關在院兩耳不聞外界任何事,不然知道得越多越大,真怕被他察覺到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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