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傅今安應了一聲,攬著的肩往回走,道:“皇上聽說青寧和景行抓周,白日人多,晚上特意讓李寶林送來禮。”
府裏早早掌了燈,樹影婆娑,兩人慢慢地走在青石板小路上,傅今安的聲音低沉而悅耳,染竟生出一種歲月靜好的錯覺。
想起太後也早早讓人送來的禮,裝作不經意間念叨:“皇上和太後倒是很喜歡小孩子。”
傅今安趁著夜看了一眼,瓷白的在月和燈籠的照映下,發出瑩潤的芒。
染便聽到邊的人低聲笑了起來。
側頭看他:“你笑什麽?”
傅今安搖搖頭:“沒什麽。”
“如雪的事你打算怎麽辦?”
傅今安忽然問道。
染想了想,現在已經基本確定上一世自己和爹爹的死,離不開柳家,隻是如何報仇,還要從長計議。不過如雪和方氏這邊或許是個機會。
至於皇後那邊……
“在想什麽。”
到的視線,傅今安忽然道。
“沒什麽。”
染把他剛剛敷衍自己的話還了回去。
傅今安愣了一下,接著寵溺地搖搖頭:“你啊,還真是記仇。”
-
“娘親,娘親,看!”
一大清早,染還在夢中,覺臉上的,耳邊都是青寧的小音。
緩緩睜開眼睛,果然看見兒的小臉恨不得上自己的臉,帶著香的熱氣撲在臉上,的。
視線挪開,男人靠在床邊,修長的大一微曲,另一平放,擋住夾在兩人中間的兩小隻,擔心他們一轉掉下去。
再看景行,坐在姐姐後,低著頭認真地擺弄什麽,發出叮叮當當清脆的響聲。
看見醒來,傅今安將手裏的書放到一旁,抱起青寧放到裏側,下地端來一杯溫水,看著染喝下去,才笑道:“你真是越來越懶了,都不如寧兒和景行。”
青寧和景行聽到爹爹誇讚,仰起頭咧著小傻笑。
染瞪了他一眼:自己起不來怨誰?是誰昨晚上哄著自己一遍又一遍,說什麽總算忙完了,好好放鬆一下。
染轉抱起青寧,問:“寧兒想給娘親看什麽啊?”
小青寧這才想起剛剛的事,小手一舉,一串碩大瑩潤的紫珍珠。饒是染見慣了好東西,也忍不住一愣,先不說珍珠各個飽滿碩大,就是這種紫就見得很。
小丫頭舉著珍珠往頭上的小揪揪上使勁:“娘親,戴,漂漂。”
意思是,戴在頭上,好看。
染忍不住笑,著的小鼻子道:“小丫頭,才多大就知道臭。”
這時候景行也過來,舉起手裏的九連環,聲氣道:“豆豆。”
傅今安臉一冷,一把拎起兒子,板著臉道:“這不是舅舅給的!是皇上賞賜的!”
景行被爹爹揪著領,不舒服地掙紮,委屈地看著染:“娘親,娘親……”
染一手拍在某人的腕上:“你快鬆開!他還小!”
傅今安這才鬆手。
染忙抱起景行,檢查一下,見沒傷著這才放心,但也認真地告訴兒子:“這是皇上賞賜給行兒的,不是舅舅給的。”
小景行卻抿著小不吭聲,片刻後抬起頭,點著小腦袋道:“豆豆開。”
小手還比劃了一下九連環。
都說知子莫如母,染一下子明白了景行的意思,故意大聲道:“哦,原來我們景行的意思是舅舅能解開九連環,對不對呀?”
小景行見還是娘親懂他,樂得拍起小手。
傅今安看著兒子那得意的模樣,冷哼一聲:“沒見識,一個九連環而已!”
說著,拿過來放在手裏,在染還沒看清楚怎麽回事時,青翠滴的青玉環散落。
染母子三人都睜大了眼睛看著他。
染和景行眼裏有明顯的崇拜,而青寧則有些不解,仿佛還在想爹爹怎麽好好地把弟弟的東西弄壞了。
看著一大兩小齊齊看向自己,傅今安努力下上揚的角,淡定地起下床,道:“時辰不早了,起來用飯吧。”
等出了屋子,他似乎聽見了染小聲跟孩子說:“爹爹是不是很厲害啊……”
一整天,長影和長雲都發現大人的心很好。
用過早飯,紫竹進來道:“夫人,東院的世子夫人想見您。”
染正在喂兩個孩子喝羊羹,聞聲頭也沒抬,道:“就說我沒空,讓改日吧。”
“是。”
紫竹領命下去。
小門,如雪看著門神一樣的侍衛,臉很不好:“你們知不知道我與你們夫人什麽關係!”
侍衛掃了一眼,沒說話。
如雪之前就聽說小門這裏的侍衛不通人,以為隻是對於府裏的下人才那樣,沒想到他們竟然不把這個世子夫人放在眼裏,狠聲道:“等我告訴你們夫人,讓你們吃不了兜著走!”
侍衛仍不於衷。
“世子夫人?您怎麽在這裏?”
正當如雪氣得跳腳時,忽然聽到後有人喚自己。
回頭看清是綺琴時,輕蔑地看了一眼,道:“琴姨娘,你知不知道這是哪裏,你個下人來這裏做什麽?”
妾室,說好聽了是姨娘,說不好聽跟奴才也沒什麽區別。
綺琴走近了,仿佛沒看見眼裏的輕蔑,福行禮:“回世子夫人的話,妾前幾日給小小姐和小爺做了兩裳,今日無事便想著給大夫人送過來。”
這時正好去回話的丫鬟回來了,朝著如雪行了禮,道:“世子夫人,我們夫人說了,今日不得空,您若有事,請您改日再來。”
如雪頓時覺得自己失了麵子,可想到春桃還在們手裏,又不好大張旗鼓地要人,否則查來查去怕傅明珠誤食丸子的事傳出去,那這個世子夫人也不用做了。
剛要開口,就見那個小丫鬟又對綺琴行了個禮,道:“琴姨娘,請。我們夫人等著您呢。”
綺琴歉意地朝如雪笑笑:“世子夫人,那妾就不陪您了。”
施施然從如雪的眼前經過,氣得如雪差點暈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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