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婉禾的肚子如今已有四個多月,就算穿著寬大的宮裝,也看得清楚。
見邊沒人,拉著染的手,低聲道:“謝謝你。”
染看著角愉悅的笑容,直接問道:“婉姐姐謝我什麽呢?”
嶽婉禾奇怪地看了一眼,接著又了然地笑笑:“是不是宣王沒告訴你啊。”
染更加迷。
原來,太子一個月足期滿後,因為陷害德運不,滿肚子的氣沒撒。
這時候不知是誰又在暗暗流傳,說如蝶一切都是故意的。故意暴,為的就是幫助染除掉如雪,同時也幫宣王將太子一軍。
太子信以為真,一怒之下隨便找了個借口,如蝶一命嗚呼。
雖然聽到如蝶就這麽死了,染也到有些唏噓,但也僅此而已,可還是不明這跟有什麽關係。
嶽婉禾見還是不理解,道:“難道那個流言不是宣王故意傳出來讓太子知道的?”
染:“婉姐姐為何會這麽認為?”
嶽婉禾愣住。
染此時也想明白,拉著嶽婉禾的手,道:“可是如蝶對你做了些什麽?”
回過神,嶽婉禾笑著搖搖頭:“都過去了,不提也罷。不過,可能是宣王怕你擔心,所以才沒跟你說。”
染也不確定這事是不是傅今安做的,話題就此揭過,說起了沈夕晴孩子的事。
晚上回到王府,染沒急著問傅今安,而是將長雲到跟前,問道:“如蝶……”
長雲一聽,以為王妃還顧念著親,就怕連累王爺,連忙道:“王妃您別聽那些人胡說,如蝶的死本就是咎由自取,太子隻不過想把這盆髒水潑到王爺上!”
染點點頭:“好了,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長雲著後腦勺走了,不明白王妃怎麽就問這一句話,他滿肚子替王爺說的好話白準備了。
染也確實沒往心裏去,無論是誰,人已經死了,宣王府跟太子本就是無法調和的,以後類似這種事隻會多不會。
轉眼間,秋闈也結束,袁書柏雖然與解元無緣,也取得了亞元的好績。
這日來宣王府,染帶著兩個孩子去見。
遠遠看見,當初還有些稚的年郎如今已經沉穩許多站在傅今安麵前,雖然尚有些局促,但也坦坦。
青寧和景行對這位舅外祖父有些不,但又好奇,一邊一個站在娘親邊,大眼睛咕嚕嚕地打量。
看到兩個孩子,袁書柏想起自己那個同樣可的外甥,上前給染行禮,道:“臣今日來是跟王妃打聲招呼,我打算過幾日去看姐姐,想問問王妃有沒有需要捎的信或者東西,可以一並帶過去。”
“有有!”
生怕他拒絕似的,染連聲道。
一旁的傅今安忍不住上前的頭道:“別著急,書柏還要過幾日才啟程,你慢慢準備。”
當著外人的麵,他作這麽親昵,染有些不適應,袁書柏也趕轉過去,仔細看耳微微泛紅。
染橫了他一眼,轉回去準備東西。
傅今安看著後的兩條小尾,道:“寧兒,行兒,過來。”
兩小隻齊齊搖頭,似乎都不約而同地認為:這個舅外祖父不好玩。
雖然袁書柏有心想跟兩個孩子親近,但見兩個孩子不肯,便也沒在意,又跟傅今安說了幾句話便離開了。
染回去後,從吃的到穿的,父親,母親,弟弟,每個人都都落下。因為德也沒回來,又派人回了冠軍侯府,問三嬸曹氏有沒有什麽需要捎帶的。
曹氏跟隨德外放時間雖不長,但也嚐到了主母的滋味,對德運更是激不盡。雖然現在德也要丁憂,但想得明白,隻要有宣王在,有侯府在,就不會虧了他們。
此時見染往汝南捎東西都不忘來問問,心中更是激,特意親自來一趟宣王府,寒暄過後道:“我就不給書柏添麻煩了,左右你三叔年前也回來了,沒什麽需要捎帶的。”
染也隻是尋常客氣地問一下,既然不帶就算了,本來也怕袁書柏不方便,還想著若是曹氏也帶,就減一些。
又問了家中其他幾個孩子。
曹氏笑得合不攏,道:“你放心好了,如今我也沒什麽事,也就是管管院,別的我不敢說,管好那幾個小崽子,不給你們添麻煩倒是還行的。鴻宇如今也去了書院讀書,雖然不是多拔尖,但好歹也能讀進去一些。我可不敢指他能中狀元什麽的,隻要不給咱家抹黑就行了。”
染點點頭:“三嬸說得對。隻要父親和三叔在,以後總不會看著二弟遊手好閑。”
這也算是給曹氏一顆甜棗。
與其有一些不爭氣的親戚,不如鼓勵他們上進,就算不能為幫手,起碼不會拖後。當然,也得他們自能立得住,不然就算怎麽扶也扶不起來。
幸好,三房這邊還都算腦袋清醒。
染忽然又想起那個不肯吃一點虧的四妹。
見染問起兒,曹氏歎了口氣,有些懊悔:“珍兒那孩子也怪我,從前你沒回京之前,府中也就如雪姐妹幾人,我總怕珍兒吃虧,非但沒管教,還總在背後鼓勵,這才養了如今無法無天的子。”
曹氏這話也算是掏心窩子了。
染自然明白,道:“三嬸也不必過於苦惱,依我看,四妹雖然有時候心直口快,但本還是善良的。”
曹氏忙點頭附和:“是是是,王妃果然明鑒。別的我不敢說,自己的孩子自己清楚,包括賢兒在,這幾個孩子心都不壞。”
“三嬸說這些,可是有什麽需要我幫忙?”
染聽曹氏說了這麽多,也沒有掩飾的意思,心裏便大概有了猜測。
見染主提起,曹氏笑著道:“嗨,您看我這子,來之前還說跟您有一說一呢,這會兒老病又犯了。實不相瞞,我確實有事想求王妃。”
染道:“三嬸說便是,看我能不能幫上忙。”
曹氏趕忙道:“我就一說,您若是為難,我再想旁的法子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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