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6章 一夜變天
這邊的事很快傳到了老夫人那。
王嬤嬤正在給老夫人按,聽了消息笑嗬嗬地,“老奴就說其實咱們家公子很會心疼人的,隻是之前沒遇著了心的姑娘。這姑娘一心,這不,就護上了?”
老夫人卻不樂意,冷哼,“他護著?不是歆丫頭護著他嗎?這麽個大男人,還能著了小丫頭的道,說出去老婆子我都替他覺得丟人!上老頭平素是怎麽教他的,就隻會賺錢了?”
王嬤嬤一邊按著一邊慢吞吞地哄,“慶山不在……這不,平日裏慶山從來都不離的,他自然就懈怠些了。也是那丫鬟瞅著這機會呢!聽說已經不是第一回了……心眼子多。”
老夫人沒說話,半晌,哼了哼,“姑娘家有點心眼子是好事,不會吃虧。隻是沒用正途上。”
“是了……還是沈姑娘好。不若待許夫人回來,老奴上門去走走,打聽下人做父母的是個什麽意思?若是沒有意見,咱們也好提早準備起來。”
老夫人斜睨一眼,輕斥道,“八字還沒一撇呢,你去打聽什麽?咱們家小子自個兒還沒明白呢,總要等他確定了自己的心意,然後好生將姑娘家哄好了、點頭了才行。這是最要的……姑娘家自己不不願的,最後迫於父母之命、妁之言糊裏糊塗地嫁了,這日子就難過了……”
王嬤嬤一愣,恍然輕笑,“是了。還是您考慮周到,是老奴心急啦……”
“急什麽……俗話說好事多磨。好啦,別按了,你也收拾收拾去睡吧,年輕人的事心……咱們把他們的事都心完了,那他們心什麽呢?”老夫人收了,懶懶打了個哈欠,擺擺手,“快去歇息吧。”
王嬤嬤頷首道好,收拾了屋子掩了門下去了。轉之際看了看院子裏錯落的幾個雪人,兀自笑了笑。
……
慶山回來的時候,三更天已過,素來準時睡覺的上楚哈欠連連地等著,像是等待出門應酬深夜未歸的妻子,既有幾分擔心,也有幾分怨懟,於是呈現在臉上的表便多有些難看了,“怎麽才回?可有結果了?”
慶山一邊抖落上碎雪,一邊搖頭,“這東西不好找,藥鋪裏很會有人留著,除了財大氣的,想著奇貨可居……屬下跑了一天,也沒遇見這樣的鋪子。倒是有說自己有的,將屬下誆進去隻為了兜售他……附近的城鎮都跑了,沒有。再遠些的小鎮子沒什麽希,不過屬下也安排了人手,這兩日就該有結果了。”
也算意料之中,所以上楚不算特別失,隻想著寧修遠那邊怕是要趕不及了,許四娘的事隻怕要餡,到時候如何同小丫頭解釋就是寧修遠如今最頭疼的事。自己這邊如今也是莫能助了。
他點點頭表示知道了,吩咐道,“給你留了熱水和晚膳呢,你自己去收拾收拾吃些東西,時辰不早了,我就去睡了。”
“好……”正轉,慶山驀地想到了回來時撞見的,又驀地多了一句,“對了。屬下回來的時候撞見了不平郡王府的人,瞧著他們過去的方向像是往東宮去的。”
三更半夜,平郡王夜訪被足在東宮裏的太子殿下?上楚眉間微擰沒想出個所以然來,索也懶得去多管這樣的閑事了,隻說了句“知道了”,擺擺手,讓人下去了,隻自己在門外站了許久才轉了回屋休息去了。
翌日一早,東宮那邊的消息就炸開了——平郡王深夜帶人闖東宮,隨後沒多久,聖旨就下了,廢黜太子李裕齊,囚於天牢待審。
隻是從平郡王闖東宮,再到聖旨下達,這期間是發生了什麽還是發現了什麽,卻沒有人能夠說出個所以然來。
消息傳到姬無鹽耳中,姬無鹽也隻是笑笑,似乎沒什麽太大的興趣,岑硯倒是覺得古怪,“按說這平郡王拿了李裕齊這麽大一個把柄,定是要大肆宣揚的,如今怎地這般低調地就給理了?這平郡王是這般兄友弟恭的人嗎?”
自然不是。
隻怕恨不得對方臭名昭著萬民唾罵再無翻機會才好。
之所以低調理,原因想必就出在皇帝上——東宮室之中那條修建得過於講究的逃生之路,也許連李裕齊都不知道其存在的暗道,大概率就是如今在位的這位皇帝陛下還是太子殿下時親自修建的。他不願讓這條暗道被公之於眾,於是這樁本來能夠讓東宮瞬間萬劫不複的驚天大案,就被這樣倉促提起,又輕輕放下,世人議論紛紛、多方打聽,卻也不明真相,最後隻能歸結為奪嫡之爭略輸一籌。
“輸了?”有員百思不得其解,“怎麽可能呢?卞相那邊靜如何?”
“卞相進宮後沒多久就出來了,瞧著……失魂落魄的。宮裏有消息說,卞相並沒有見到皇帝,直接被攔下了,隻讓張德賢給了卞相一封信。隨後貴妃也去見陛下,也沒見……陛下誰也不見。”
“莫非……太子當真沒戲了?一夜之間就變了天了?”
“其實也不算一夜之間,畢竟太子足多日,儼然早已失了聖心。”
“你懂個……屁!那不過是陛下平衡兩位皇子的手段罷了!昨夜東宮之中到底發生了什麽,可有人知曉?林軍呢?他們不是守著東宮呢嗎,就沒看見些什麽、聽見些什麽?”
對方想了許久,到底是搖頭,“什麽也打聽不出來。昨夜平郡王去東宮的時候已經快要三更天了,直接打了所有人一個措手不及,似乎去了太子書房……之後,太子就直接被人扣押著進了天牢,隨後平郡王一人進宮麵聖,不到半個時辰,聖旨就下來了。其他的,什麽都問不出來,整個燕京城的人都在打聽呢,可沒人知道。”
“廢!都是廢!”
作為二十一世紀的新時代女性,陶然表示她一點也不喜歡穿越,無他,隻因古時候的生活太苦了,沒有電腦空調手機不說,就連生火做飯都是難事兒。隻是她沒想到她最不願意的事情還是發生了,而且還讓她穿越到了最原始的老祖宗的年代,蠻荒世紀。一想到那些邋遢甚至不穿獸衣的原始人,陶然就一陣頭痛,還有那一臉冷酷的族長是怎麼回事?竟然露出一副如沐春風的笑容。靠……很驚悚的好不好。某族長眼裡暗藏著得意,女人既然你是我交換回來的,那就是我的人,這輩子休想躲開我!
上一世,繁華京城無人不識宋家嫡女宋絮清,出了名的驕矜,是宋家捧在手心里長大的姑娘。但奈何宋家嫡女不思進取,整天聽曲兒逗鳥兒,世家女子當會的琴棋書畫是樣樣不精,然其命好,早早就被婚配于太子裴翊琛。重來一世,死于廢太子裴翊琛刀下的宋絮清悟了。裴翊琛能看中她,不僅僅是看重她的家世,還看中其不理世事的性格。為了這輩子能夠安然活到晚年,宋絮清早早抵達學堂,從學堂歸來后便投身于琴棋書畫中,晚間請來教坊先生習舞。本已習慣宋絮清不作為的世家女子驚了。眾人:她這麼做,定有她的深意,而我豈能落后于她?此后,眾世家女子不是在學習,便是在學習的路上。春日馬場蹴鞠比拼,本該坐在場下的宋絮清一襲便裝騎馬奔來,英姿颯爽。眾世家女子:她什麼時候學會的騎馬!?-且為了能存活,宋絮清決定與養病于南澗寺的三皇子,未來的太子裴牧曜結為好友,只不過南澗寺墻垣過高,在獲取裴牧曜信任前,需要學會爬墻。某日夜里,南澗寺。與好友商議事務后,裴牧曜漫步于院間,忽而聽聞一陣細碎的腳步聲,隱于暗處的護衛現身,然而卻聽到墻垣高處傳來呼救聲。被高墻嚇得魂不守舍的宋絮清眸中帶淚,“救…救命啊!”-端午宮宴,宋絮清一曲成名,宋家的門檻都要被踏破了,聽聞太子屬意于她,宋絮清驚魂未定,思來想去,打起了裴牧曜的主意。夜深人靜,久未爬墻的宋絮清再次爬上墻垣,她顫顫巍巍,好不容易爬到頂處,就瞧見站于高墻下的裴牧曜,他冷著一張臉,活像閻王。宋絮清:“……”此事還需從長計議。正當她轉身之際,活面閻王道:“下來,我答應你。”
雪嫣與鎮北侯府的大公子定下親事, 沒有人知道,她曾與大公子的孿生弟弟有過一段不堪回首的過往。 雪嫣抱着僥倖待嫁, 然而婚儀前的一場大火,喜事變喪事。 謝策走進靈堂,寬慰痛不欲生的兄長,“人死不能復生。” 就在顧家爲顧雪嫣操辦喪事的時候,城郊的一座別院裏,已經“死去”的雪嫣淚落如珠,絕望哀求謝策:“求求你,求你放了我。” 謝策縛着雪嫣的雙手,輾轉吻去她的淚珠,“我是不是告訴過你,不能嫁給他。”他用極致溫柔的聲音,娓娓低語,“放了你?做夢。” 謝策覬覦兄長心上之人多時,圖謀不得,那便唯有硬奪。
成婚前夕,阿姒意外失明。某日,他們居住山間小院來了羣官兵,稱要抓暗殺晏氏一族長公子的刺客。 夫君未歸,阿姒慌不擇路藏身櫃中。 忽而,外頭傳來一個清潤的聲音,如深潭墜玉,獨一無二的好聽:“沒尋到人?” 阿姒認得,這是她的夫君。 她鑽出櫃中,循聲牽住青年袖擺,怯怯喚他:“夫君,我在這。” 那人稍頓,良久,輕笑一聲,隔着衣袖握住她腕子。 他把她帶下山,安置到別處。 從前疏離寡言的人,日漸溫柔,爲她讀書解悶、弄弦撫琴,甚至浣布擦身。唯獨對給她治眼疾一事,不甚熱絡。 阿姒漸漸習慣了眼盲的日子,二人也從初成婚時的生分到日漸親密,可就在他們圓房時,她忽然看見了。 燭火搖曳,上方青年清雅溫潤,面若冠玉,一雙含情目笑意和煦如春。 可這並非她那劍客夫君,而是那位權傾朝野的晏氏長公子,晏書珩。 她掙扎着想逃,卻被晏書珩抓住手,十指緊扣,青年手背青筋蚺起。 一滴熱汗落在阿姒眼角,他低頭吻去,與她額頭相抵,目光交纏:“現在,你是我的妻了。” “阿姒,喚我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