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了車,我站在門口,淅淅瀝瀝的小雨又開始下了。
他沉了臉,“你是打算在外面站一輩子?”
他走下來,淅淅瀝瀝的雨落在他肩上,越發顯得他薄涼難以靠近。
我抿,想了想道,“你不是說要很晚才回來嗎?”我理解的很晚是他今晚可能不會回來,畢竟海城離京城并不近,他來回就已經花了大半天的時間了。
他冷笑,“現在還不算晚?”
我……
凌晨,好像是有點晚了。
他沒繼續多問,將我連拉帶提進了別墅,目沉沉的看著我道,“去那了?”
“中央公園小區!”我沒打算瞞他什麼,今天事鬧那麼大,我又那麼晚回來,我不說,他明天也自己知道了。
他瞇了瞇眼,有些冷漠,“你要不多搬過去住幾天?省得來回跑,嗯?”
我點頭,“嗯,我剛好也有這個打算。”
“時念!”他這一聲,咬牙切齒,“到底誰才是你丈夫?”
我抿,無語道,“是你讓我搬過去住的,你生氣做什麼?”
“我還不能生氣了?”他冷笑,“你一天二十四小時都快圍著顧翰轉了,你干脆認他做干兒子,你時時刻刻都陪著他好了。”
看著他氣得臉黑沉沉的樣子,我不由抿,“你咋不說讓我直接嫁給他更方便!”
“啪!”他倒水的手直接朝著桌上一拍,看著去氣得就差把我掐死了,“你半夜三更不回家,你還有理了?”
我低頭,喪氣帶著委屈道,“沒有,你每次就知道發脾氣,也不問一下我為什麼要去那邊,發生了什麼,就這麼不聞不問的發脾氣,還怪我不講理,傅景洲,你才不講理。”
他愣了愣,差點沒被氣笑,頓了頓,臉上的怒氣喪了幾分,才看著我道,“行,你說說,為什麼去顧翰那邊?”
我找了個位置坐下看著他道,“你給我倒杯水!”
他一愣,俊朗的角不由搐了一下,“時念,你……”
“不想倒就算了,你別罵我,頂多我不說就是了。”總歸他發火也不能把我怎麼樣,索我也就有恃無恐了。
他一雙黑眸定定看著我半響,薄涼從瓣氣得咬了咬,看著我道,“你最好一會能說點我好的,否則……”
后面的話,他沒說,給我倒了一杯水,他坐到我對面,看著我冷冰冰道,“說吧!”
我端著杯子捂手,想了想道,“顧伯伯去世了。”
他挑眉,“這事我知道,姑姑和我講過了。”頓了頓,他挑眉,瞇了瞇眼,“就這事?”
我頓了頓,抿道,“還有,今天在三角大樓下,顧翰的母親許慧跳樓自殺了,我擔心顧翰不住這樣的打擊,所以就陪著他在中央公園小區里呆了一會,所以,回來就晚了。”
他蹙眉,微微收了收瞳孔,“發生什麼了?”
他這些日子一直都在忙,顧恒出事的事,興許只是傅清音給他提了一口,的事基本都還沒講。
再說,這畢竟也是顧家的家事,說白了我和傅景洲都是外人。
想了想,我道,“顧恒去世的那天傅清音和許慧說了些十年前的事,后來許慧應該是了刺激,有些神不清了,可能心里上承不住,就選擇跟著顧恒一起去了。”
他點頭,對顧家的事也沒多心思,倒是看著我道,“顧翰有自己的路要走,你沒事別老跑過去,別忘了,我才是你丈夫。”
這話聽著怪氣的,一大子的酸味。
我抿,無語道,“傅景洲,我是報恩,你別人想那麼復雜,好嗎?”
“你當自己是修煉的妖呢?還報恩,報恩的方式有那麼多,你非得選擇自己去?”這人說話怪氣的。
總歸他現在心不好,也不太想和我說話,索,我也就不和他計較了。
開口道,“都這麼晚了,你不困?”
他看了我一眼,心很不好地上樓了。
知道他生氣,我也沒招惹他,回了臥室,他不在應該是去書房了。
我進浴室洗漱,浴室里的地板是防的,所以平時我洗澡都是基本了鞋直接赤腳進去的。
但不知道為什麼,沒走幾步,就被倒了。
“啊……”一時間驚得我大起來。
“!”臥室門被打開,傅景洲氣息不穩,看樣子是跑過來的。
見我摔倒在地上,他沉了沉眸,將我抱了起來,蹙眉,“摔到哪了?”
“崴到腳了!”腳踝上被崴到了。
他手了我腳踝,我疼得了口冷氣,不由開口,“疼!”
“你還知道疼?”他語氣很不好,“眼睛是用來氣的?”
我癟,小聲道,“我也不知道地板會這麼,誰愿意自己摔倒啊!”
他嘲諷的看著我,“不看路怪誰?”頓了頓道,“要做什麼?”
“洗澡!”這人脾氣怎麼這麼壞。
他將我放進浴缸,給我放了水,冷冰冰道,“需要我幫你洗?”
“不用!”回了他一句。
見他不冷不熱的看著我道,“別人沒了父母你像沒了公公婆婆一樣失魂落魄,時念你好樣的!”
我……
這人什麼邏輯啊!
從那扯到這的!
“傅景洲,你有意思嗎?我是不小心摔倒的,本不是你說的那樣,再說了,顧翰幫過我,他現在遇到那麼多事,我幫他一下,就怎麼了?別說我和他之間還清清白白的,就你和陶安然之間那些破事,我說你了嗎?”
這事我覺得就是傅景洲小題大做,當初若不是顧翰出現,我早就一尸兩命了,現在他遇到那麼大的事,他邊仔細算下來邊都沒有一個可以說話的人,我去以朋友的份關心,有什麼?
“呵!”他氣笑了,“你非得這樣幫他?非得用這種方式?時念,你以為就你一個人懂恩其他人都是木頭?你找個人去照顧顧翰,會死?”
“好啊,你找!”我抿,沒好氣道,“照你這麼說,你以前也可以找個人照顧陶安然,為什麼還得自己親歷親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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