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藏月知道他言下之意，坦然承認：“是我，我掉包事故報告，幫沈徊欽罪。”

商時序臉沉涼。

“我咨詢了律師，他最后應該會被判三緩五，不用坐牢，但要承擔給害者和其家屬的賠償，死傷這麼多，再加上現在大眾對沈氏的負面觀，沈氏這次搞不好會破產，我覺得這樣就夠了。”

商時序一字一句：“你覺得這樣，就是報了沈家害顧家和樓家，家破人亡的仇了？”

“沈徊欽當年也對我有恩，加上沈教授與我們的關系，還有沈家當年并不是害顧家的主謀，他是趁火打劫，而且事是他父親做的，不是沈徊欽，讓沈家家財散盡就夠了。”

樓藏月嘆氣，“沒必要要沈徊欽的命。”

商時序冷聲：“你總是這麼容易心，只要是跟你有過舊的，你到最后，無論如何都會放他一馬，沈徊欽是如此，聞延舟也是如此，我真的很不喜歡你這樣子，阿月。”

樓藏月看著他：“事己定局，你不高興的話，你還想如何？”

“從今天開始，你暫停一切職務，回馬賽去吧，我說了，你現在的主要任務是準備婚禮。”商時序轉走到玻璃幕墻前，側臉線條又冷又。

樓藏月反應了幾秒，才算理解他話里的意思，倏地一下，從辦公椅上站起！

“暫停我的一切職務？你要徹底架空我？？”

不同意，“克諾斯，你別忘了，我在菲集團也有份，我是董事之一，高層的任免，董事是可以介的，我不同意你對我做的這個決策！”

商時序笑：“你的份，是我給你的，你覺得我要收回來，很難嗎？”

樓藏月屏氣：“商時序，你為什麼會變這樣！”

“是被你的。”

“……”

商時序走到面前，突然住了的下：“阿月，我對你不夠好嗎？”

“你最生不如死的時候，是我救了你，我帶你離開深淵，我不要你的任何回報，只要你嫁給我，這也是十三年前你答應我的，而你卻總跟聞延舟糾纏這，你將我，置于何地？”

樓藏月眼睫抖。

商時序再道：“我現在，對你失，如果你接下來還不能讓我滿意的話，我會收回你在菲集團的份，讓你一無所有。”

樓藏月嚨吞咽，眼中的失才是要溢出來，幾秒后，笑了：“既然，你這麼介意那天晚上的事，那要不然，婚禮取消？”

“取消婚禮，全你跟聞延舟雙宿雙棲？”商時序冷笑，“這不可能，阿月，就算你的心里沒我，我也不會把你讓給聞延舟。”

樓藏月閉上眼睛，干脆破罐破摔了：“既然你一定要認為我們有私，那我就告訴你——”

“是！”

“那天晚上我們是發生了關系，我還能告訴你，其實那天晚上我們中的藥，都不足夠讓我們失去理智，我們就是到深，不自！”

每說出一個字，商時序的臉就難看一分，下的手也越發加重。

樓藏月吃疼，但卻沒有住口，仍然繼續說，就是要故意激怒他，連標點符號都帶著挑釁。

“不止是那一夜，我們一起在京城那段時間也在糾纏不清，你不是從桑杉口中知道了嗎？我發燒了，他照顧了我一夜，然后我們就干柴烈火，忘乎所以。”

“你以為我們那七天在京城干什麼？我們住在一個酒店，一個房間，七天都沒有分開過，我們做……”

商時序的怒火終于被徹底點燃，甩開樓藏月的下的同時，他一掌甩去——

“你住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