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母,我是秉安呀!”程秉安上前,乖巧道。
秦氏茫然的看著他,“誰是秉安?”
“祖母,你怎麽不認識大哥了?他是你大孫子。”程秉浩上前,“我是秉浩,是你二孫子,這是簌英,是你孫,還有蘭英和秉誌,我們都是你的孫子孫呀!”
程秉浩快速拉著幾個孩子們跟報一遍名字。
秦氏聽完後,依舊茫然,“我,我怎麽不記得了。”
“母親。”陸令筠這時上前,“你還記得我嗎?我是令筠。”
“令筠......”秦氏茫然的搖著頭,這時倒是認識一個人,“溫嬤嬤!”
“夫人!”溫嬤嬤在聽到秦氏還記得自己,老淚縱橫的撲到秦氏邊。
“你我夫人做什麽,我大小姐呀。”秦氏開口道。
溫嬤嬤這時一怔,“夫人你......”
“這裏是哪裏,他們都是誰呀?”秦氏茫茫然的看著眼前這一大群人。
溫嬤嬤見到這個樣子,老眸已然蓄滿了淚,“這位是夫人,是您兒媳,這些都是您的孫子孫吶!”
“我怎麽就有兒媳孫子孫了?”秦氏念叨著這些名字,一一看著眼前的人,“我怎麽不記得我有丈夫,兒子?他們都是誰?”
這話場上所有人一靜。
陸令筠這時走上前,蹲在秦氏麵前,“母親,這裏是寧侯府,寧侯府您還記得嗎。”
秦氏聽到這裏呆滯著,半晌過後,突然來句,“我是這裏的老夫人?”
“對。”陸令筠應了一聲。
秦氏這時笑了,“好啊,好啊。”
看著眼前這些孩子們,笑著招手過來,“你們都來,祖母好好看看。”
程秉安看了陸令筠一眼,陸令筠衝他點著頭,孩子們一湧到秦氏麵前。
秦氏了程秉安的頭,仔仔細細的看著他,著著就突然眼亮道,“秉安!”
“對,祖母,我是秉安,您記起我了!”程秉安驚喜道。
“祖母當然記得你,你這個名字是我取的,就是想你平平安安。”秦氏悠悠的說著。
見記憶有所想起,程秉浩和程簌英一起上前,“祖母,那你記得我和簌英嗎?”
“你們倆是......秉浩和簌英!”
“對對對!”溫嬤嬤在一旁驚喜著,“夫人,您記起來了,您都記起來了!還有蘭英小姐和秉誌爺。”
被點名的程蘭英和程秉誌站在一旁,小心的看著秦氏。
秦氏看了們倆一眼,搖了搖頭,“我不記得他們倆。”
程蘭英:“......”
程秉誌:“......”
溫嬤嬤見他們倆被忘記,沒再多說,看向陸令筠,“夫人,夫人您想起來了嗎?”
秦氏抬起頭,久久的看著陸令筠,眸渾濁,不似之前那般清明眼亮,“我記不得了。”
念叨著念叨著。
“我兒媳婦,兒媳婦......可我兒子是誰?我怎麽連我兒子都不記得了。”
陸令筠看到這裏,便是知道,秦氏這會兒隻想起溫嬤嬤還有三個孫子。
多一個也沒記起來。
陸令筠上前,“母親,想不起來就算了,世子出遠門了,替侯爺去祈福了。”
這話半真半假,畢竟程雲朔,不,悟心大師真出門去祈福了。
秦氏在聽到這裏後,一笑,“算那小子孝順!”
這話再度全屋的人安靜下來。
沒一個人知道怎麽回答。
好在這時秦氏乏了,打了大大的嗬欠,疲倦的閉了閉眼。
陸令筠眾人先下去,讓老夫人好好休息一番。
秦氏休息躺下後,溫嬤嬤上前,“夫人,夫人忘了很多人......”
“無妨,太醫說過,這是正常的,你好好伺候夫人,日子長了會想起來的。”陸令筠歎道。
秦氏一下子把最重要的人都忘了,或許也是好事。
孩子們都留在秦氏院子裏,多陪陪,回去繼續理著侯府雜事。
這幾日,都在接手侯府原本的人脈關係。
一些重要的還要親自走一趟,去見見人家家裏的夫人主母。
第二日,把府裏雜事給秋菱和玲瓏,便是乘馬車去先前下過拜帖的府上走一趟。
程慧亦是跟同往,就權當散散心。
也省得那哥哥再來侯府尋,惹不痛快。
待得陸令筠帶著程慧回來時。
程慧道,“嫂嫂,你名聲真好,走出去,一個個的都極認同你。”
陸令筠笑了。
多年經營名聲,名聲便是在這時用的。
一個好名聲能事半功倍。
如今侯府由撐家,這名聲的重要就更現出來了。
當然,除了個人名聲外,便是寧侯府這一遭亦是有榮耀和底子在。
老侯爺太廟,秦氏得封薛國夫人,這些都是告訴外頭人,寧侯府沒倒。
陸令筠再有一些好名聲,那先前那些同侯府結的人脈網絡便是很快能完接。
這才是大家認可的核心關鍵。
陸令筠這般笑著,迎麵卻遇見了程麒。
看到他,程慧笑容滿滿的臉都立馬耷拉了下來。
“嫂嫂,我們走,不理他。”程慧拉著陸令筠直接往程麒邊過,半分麵子不給他。
程麒此時臉有些奇怪,他看著們倆,言又止,眼看著陸令筠和程慧從他邊過,他也沒張。
就在這時,一道脆響的聲音在程麒後響起。
“程麒哥哥,你還沒跟嫂子說呀!”
秦韶景的聲音在陸令筠後響起的一刻,程慧和同時轉頭。
兩人就見,秦韶景著鮮亮,滿臉春風的走到程麒邊,“嫂子,好久不見呀。”
“你怎麽來了?”陸令筠看著。
秦韶景上次是被秦氏趕出的侯府,按理,不該再來的。
秦韶景沒答的話,隻推著程麒,“嫂子,程麒哥哥有事跟你商量呢!”
“什麽事?”陸令筠看向程麒。
程麒這時把頭別過一邊,似是本沒法開口模樣。
秦韶景看他這副模樣,也不惱,定定看向陸令筠,吐著紅。
“嫂嫂,程麒哥哥看你辛勞得很,他想以後幫你照管寧侯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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