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寧沒想到兩人都注意到自己的手,有些不好意思地收回手,不以為意道:“理蝦和螃蟹的時候不小心劃傷了,我皮就這樣,稍微有個小磕小看著就特明顯,其實沒什麼大礙。”
陸進揚收回視線,拿起筷子,夾了個蟹鉗進碗里。
孫長征則夾了個蝦。
王婷婷忽然一臉嚴肅地朝兩人道:“不行,你們不能吃!這種腌制的生鮮類食可能帶有寄生蟲,會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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造不可預知的傷害,還有,這兩個菜看起來太辛辣,會對腸胃造刺激,你們是飛行員,隨時可能出任務,萬一出問題,后果不可設想。”
王婷婷這話雖然藏了一點私心,但確實有理有據。
孫長征夾著蝦的手停在半空:“王同志,吃個蝦而已,不會出什麼事吧?而且我平時也會吃點辣,腸胃沒那麼脆弱。”
王婷婷一臉正:“出事的話那就晚了,我實習的時候就到過有軍人同志在野外出任務的時候喝了山泉流下來的水,最后全腫脹送到醫院。山泉水看起來清澈見底,其實里面有許多寄生蟲的蟲卵,喝進里,寄生蟲在發育長,危機人。”
孫長征嘶了一聲,有點被嚇到也有點被惡心到,瞬間放下了筷子,下意識地看向陸進揚。
涉及到工作,陸進揚不會馬虎,冷聲道:“我們職業特殊,確實應該時刻注意。”
聽到這話,王婷婷得意地看了眼溫寧。
哼,親手做的菜還不是沒人吃。
溫寧沒想著反駁,相反,還謝王婷婷的,飛行員貴,確實需要注意,萬一人家吃了給的海鮮出問題了,這個責任擔不起。
把飯盒換到自己面前,把別的菜推到中間,還是解釋了一句:“這個海鮮是煮晾涼之后才腌制的,但確實是我考慮得不周到,忘了你們是飛行員需要注意飲食安全,為了保險起見,你們還是別吃了。”
孫長征夾了一筷子別的菜,忍不住嘆道:“哎,是我們沒有口福。你別說,自從進特飛隊之后,我都好久沒隨便大口吃喝酒了,每次去食堂吃的都是專門的營養餐,營養是營養,就是沒什麼味道。”
溫寧同地看了他一眼,給自個兒夾了個蝦放進里,酸辣清新的味道在口腔蔓延,微微瞇了瞇眼睛,簡直太懷念這味道了。
接著又夾了個蟹鉗,手指頭滴滴地翹著,一點一點掰著蟹殼。
別人吃飯都會注意餐桌禮儀,盡量避免吃這種需要殼的菜。
但溫寧無所顧忌,撈海鮮拿出冰箱就得趁涼吃,而且今天吃飯的不是長輩也不是客戶,也沒想跟對方有什麼下一步進展,不用顧忌要留什麼好印象,最最關鍵的是,饞蟹了。
不喜歡排骨、紅燒那種一口就能吃到的,相反,就這種歷經千難萬險才能吃到的食。
比如,螃蟹。
溫寧翹著蘭花指,盡量避開昨天手指傷的地方,跟蟹殼較勁,結果掰了半天,就掰開了一點殼,離吃到蟹還差了十萬八千里。
沒控制住微微嘆了口氣,下一秒手里的蟹鉗就被人拿走了。
“我來吧。”
陸進揚聲音冷冷淡淡的,臉上也不見什麼表,拿走溫寧手里的蟹鉗后,修長又略帶薄繭的手指靈活地掰折了幾下,然后蟹鉗里面的就被完完整整給拆了下來。
溫寧眼睛都看直了,這也太牛了吧?
不借助任何工的況下,還能把蟹鉗剝得如此完,這就是天賦嗎?
溫寧就這麼眼冒星星的看著陸進揚,拆完一個蟹鉗,又接著拆第二個,直到把飯盒里的蟹鉗都理完,然后把蟹都放進了的碗里。
“陸同志,你是我的神!”溫寧眉眼彎彎,毫不吝嗇夸獎。
陸進揚一張俊臉神波瀾不驚,起道:“我去洗手。”
溫寧手上也蘸了點,索起跟著過去。
兩人并排站在水池邊,溫寧先給手心抹了點皂,仔仔細細地,一邊,一邊視線忍不住往陸進揚那邊瞥。
只見他慢條斯理地將袖子挽到手肘關節,出線條流暢的手臂,手臂微微鼓起的管和青筋錯,顯得壯有力,力量十足,不難想象那制服下的材也是如此完。
溫寧看得出神。
直到陸進揚都洗完手干,溫寧思緒才回到剝蟹這事兒上。
不自地抓過他的手,拿到自己面前翻來翻去的研究,指腹輕輕挲著他的掌心,費了老勁兒掰下來兩小瓣殼,他卻三兩下就剝了個完整的下來,那蟹殼多啊,他居然一點都沒被扎傷,想到這,溫寧便忍不住好奇地仰著小臉看他。
陸進揚微微低頭,黑眸便對上溫寧那張凝脂般的臉蛋,明明是嫵的長相,卻有著清純甜的眼神,就這麼迷蒙水靈的著他,嫣紅的微微張合,纖白的指尖在他手掌劃來劃去,好像在研究什麼寶一般,活一只勾人攝魄的妖。
陸進揚心中浮起一抹燥熱,頭微不可查的,連下頜線都繃得的。
一秒后,他嗖地回自己的手,丟下一句“回去吃飯”,匆匆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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