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寧覺得他好像有點變了。

以前他跟在一起的時候不是這樣的，雖然有時候也冷冷的，但上總歸有種生氣，不像現在，整個人好像一潭死水，波瀾不驚，沒有一人氣兒，冷得跟萬年寒冰似的。

吃完飯，溫寧要去洗碗，陸進揚沒讓，順手就把碗收走了，然后去廚房把碗和鍋都洗了，灶臺得干干爽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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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在部隊早就訓練出來了，干什麼事兒都利落干凈。

別看他平時看起來像養尊優地大爺，但其實很勤快。

服、床單都是自己手洗，洗完還抖得利利整整地晾起來。

晾干收起來的時候，還會疊整齊的方塊狀。

陸進揚洗碗的時候，溫寧走過去從后面抱住他，手臂圈在他窄的腰，的口著他的后背。

能到，上去的那一瞬間，陸進揚整個后背的都繃了起來，跟鐵板似的，但他卻沒有任何作，沒有說話，也沒有轉回抱。

溫寧心里莫名有點心慌。

之前隨便哄一哄，撒撒，或者抱著陸進揚親親，他的反應都很激烈。

現在他雖然有覺，卻沒有回應了。

溫寧也不是死纏爛打的人，了半天，哄了半天，他一點反應都沒有，也累了，松開他，轉走到客廳，在沙發坐下，想等著他出來以后，兩個人好好談一談。

沒想到，陸進揚洗完碗便徑直上樓了。

沒一會兒，手里提著一個裝行李的軍綠帆布包下來，包里裝得鼓鼓的，像是帶了很多房間的東西，像是要……離開。

看到他提著一大包行李，溫寧立刻從沙發上站起來，有些意外地道：“你要出門？今天不是休假嗎，你不在家住呀？”

陸進揚淡淡道：“我要回基地了，晚上你一個人在家，記得把門鎖好。不過大院里面很安全，你也不用擔心。”

溫寧追問道：“今晚就走嗎？不能等明天嗎？”

陸進揚：“嗯。接下來可能要去外省出任務，不在京市，你照顧好自己。”

溫寧總覺得他這樣不太對勁。

非常不對勁。

像是分手前，說的那種好聚好散的客套話。

心里莫名有些害怕，紅抿了抿，第一次有些沒有自信地問道：“那、那你還和我對象嗎？”

問完眼眶就紅了。

可憐地著他，像被主人棄的貓兒一樣。

看到眼淚馬上要掉出來的樣子，陸進揚心臟好像被人揪了一下，酸難捱，沉默了兩秒，他聲音低啞失落：“你又不和我結婚，我們繼續對象有什麼意義？我就不耽誤你找到合適的結婚對象了。”

聽到這話，溫寧眼眶里的淚一下就涌了出來。

酸從眼眶蔓延到心口。

抹了把淚，一下跑到陸進揚邊，抓著他的行李不放：“我沒有不和你結婚，我還想跟你對象，我不要找別人，我只喜歡你呀……”

是真的沒想到，兩個人才濃意不到一個月，怎麼就到要分手的程度了？

陸進揚眼眶也紅了，一個平時冷傲自持從來不會流自己任何，泰山崩于前都不聲的人第一次出這樣脆弱痛苦的表，他說：“你沒有不和我結婚，你只是把我當備選而已。”

溫寧不知道他為什麼會有這種錯覺，搖頭否認：“我沒有拿你當備胎，我只有你一個對象，只你一個。”

然而陸進揚只聽到了備胎這個詞，他嘲諷地扯了扯角，點點頭：“對，備胎，這個詞很形象。”

“我走了，再見。”

陸進揚抓著行李袋的手微微用力，往上一提，行李袋便從溫寧手里開了。

然后他轉，快步走出家門。

看著他決絕的背影，溫寧哭著追出去，追到院子外面，卻只看到他的軍綠吉普車絕塵而去。

陸進揚走了。

溫寧慢慢回，走到沙發上坐下。

著空無一人的客廳，想到下午兩個人還在房間溫存，剛剛他還在廚房給做吃的，兩個人還坐在餐桌吃飯，怎麼現在就只剩下一個人了呢？

怎麼都想不通。

兩個人是怎麼走到這一步的。

不就是沒有答應他馬上結婚嗎？

問過單位同事，也有人過半年才結婚的，并不是所有人都是很快從對象變夫妻的。

他到底急什麼呢？

如果是急著跟到最后那步，可每次溫存，快到最后那一步時，都沒有阻止過，甚至有一次，他已經……也是默許，是他自己忍住了。

都愿意把自己完全給他了，他怎麼就不相信以后真的有想過跟他結婚呢？

溫寧想不通。

怎麼都想不通。

但是生活可以沒有男人，不能沒有工作。

傷心難過痛哭了一個晚上之后。

周一，溫寧還是打起神去了單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