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說昨日還只是猜測,雖這猜測不管哪方面看來都極爲可能,可猜測到底是猜測,直到林斐今日過來,溫明棠才確定了這一茬。
而後,自是回去便磨墨寫了訴狀。
劉元帶著趙由是暮食的時候來的葉府。
按說選這個時辰進府,便是爲了上葉舟虛同葉淮,順帶“知會”兩人一聲,他們進葉府提人了。
可不想,兩人並不在府上,聽聞是笠郡主不適,將葉淮強行“喚”了去,葉舟虛不放心兒子,便一同跟了過去。
如此……雖同他們原先想的不大一樣,倒是……更方便提人了。
老爺公子不在,衙門上門提人,葉府的管事自是“忠心”的適時趕來阻攔的,尤其衙門想提的那位溫姑娘還是老爺特意吩咐好好照看的。
“我家大人去了王府,很快便回來!這位溫姑娘乃是我們大人故舊之後,可否請大人稍等一番,待我家大人回來再議?”管事說道,“若是無故被人帶走……”
話還未說完,便被劉元打斷了:“何爲無故?當年夥同逆賊裕王謀殺其堂妹,此乃人命大罪,乃殺人嫌犯,此爲無故?”
管事:“……”他怎會知曉那位瞧著弱的溫姑娘竟還會牽連進什麼殺人案裡頭?且殺的還是自己的堂妹?那副模樣……誒,不過話倒也不能這麼說,誰說弱模樣的人便殺不了人了?君不見多的是這等外表弱之人毒殺又或者借刀殺人了!就府裡那位溫姑娘的做派,聽底下的人道確實是個難纏,這等事還真不好說……
管事一個晃神的功夫,劉元揮了揮手,趙由一馬當先,率先開道,帶著人進了葉府。
回過神來的管事見狀一面道著“許是什麼誤會”,一面連忙追了上去。
這等“許是有什麼誤會”的話當然攔不住劉元他們,不過劉元也未讓人攔住追上來的管事。
這管事盡力“攔”上一場,待葉舟虛等人回來也好有個待了。
因著早就清了這位溫姑娘的住,劉元等人自也不需要人指路,直接趕了過去。
雖是“寄人籬下”,可以溫秀棠的子,自不會是個會安靜不折騰的,這一點,從葉淮腰間的香囊上便看得出來。
的院子在葉府的東北角,雖偏僻,可臨近東北角便聽到琴聲自裡頭傳來了。
這等時候會在院子裡彈琴的,除了住在院子裡的溫秀棠之外還能有誰?
再次慨了一番這溫師傅的堂姐同溫師傅這對堂姐妹真真沒有一點相似之後,劉元帶著趙由闖了進去,而後便在溫秀棠的驚呼聲中,將溫秀棠從琴後拉起來準備帶走。
至於溫秀棠那一聲聲的驚呼或者質問,劉元通通恍若未聞。
律法嚴明,自不會管是什麼弱子還是旁的什麼的。殺人便是殺人,溫師傅遞來的可不止訴狀,還有證以及教坊同當日街頭的人證。
雖沒有溫秀棠同裕王殺人的直接證據,可溫秀棠同裕王關係匪淺,溫師傅當日被人當街追殺前去了教坊,溫師傅前腳剛走,裕王后腳便去尋了溫秀棠,再之後溫師傅便被人追殺的前後順序這些事每一樁皆有不人證,時間也是全然對得上的。
再者,溫師傅還遞來了一樣最重要的證——一枚賜的金玉印章。
賜之但凡送出每一樣都是記錄在冊的,這一點,從皇后那裡得了支簪子賞賜的溫明棠若說原先只聽聞,眼下領了次賞便全然知曉了。
那枚賜金玉印章出自哪裡也很快查到了,不是出自旁人,正是先帝曾賜給裕王的。
裕王出事之後便被抄了家,因著府中件繁雜瑣碎,直至如今都未清點完。不賜之都沒有尋到,卻不想溫師傅卻在這等時候隨訴狀一同遞來了一枚金玉印章。
推搡間,溫秀棠辯解了起來:“我先時不得以教坊,裕王……那仇人做了我的幕之賓,一切皆是迫不得已,便是他殺了人,與我何干?”
迫不得已?劉元撇了溫秀棠一眼,道:“溫姑娘當年掖庭之後,如何想辦法搭上裕王,求裕王帶你出宮離‘苦海’,進了教坊又是如何同人爭風吃醋,爭奪裕王,還因此害得教坊的幾位娘子傷了腳半年之都跳不得舞的,更有……”
話還未說完,溫秀棠一張臉便漲的通紅,忙開口打斷了劉元的話:“便是如此……也只因我自錦玉食,吃不得苦,不得已爲之而已,便是如此,他殺人同我又有什麼關係?”
好一個“不得已爲之”,劉元翻了翻眼皮,道:“掖庭也好,教坊也罷,溫姑娘行事一貫不是個低調的,你這過往不人都知曉,倒也不必尋那麼多的解釋了。若是執意要辯解,倒也,我等不介意多跑一趟掖庭同教坊的。”
溫秀棠了脣,瞥了眼周圍幾個葉家婢子朝自己來的眼神,知曉自己被帶走之後,這姓劉的寺丞說的話必然會傳到葉舟虛等人的耳中,額上冷汗都沁出來了。有些事便是猜到,沒有點破還能裝作不知道,可一旦被點破了……
眼角的餘撇到對面那姓劉的寺丞嗤笑的神之上,心知再讓他將自己的過往說下去,事只怕更糟,溫秀棠抿了抿脣,沒有再在這件事上多做辯解,轉而道:“殺人之事我從來不曾做過!”
“哪個說你直接手了?告的是你協助裕王殺人,是幫兇!”劉元說道,“因人證證俱有,溫姑娘嫌疑重大,自該帶回大理寺審問的。”
說罷這些,劉元也不再多言,揮了揮手,將溫秀棠帶走了。
待到大理寺衆人離開後,幾個被點來“照顧”溫姑娘的葉家婢子問一旁的管事:“如此……待到公子他們回來,奴該如何待?”
管事嘆了口氣,道:“如實待吧!大理寺的人沒有拿到證據又怎會上門拿人?”他一個小小的管事,怎麼可能攔得住這羣差役?這等況下,便是老爺在府裡都攔不住啊!
……
聽聞劉元他們順利帶回了溫秀棠,溫明棠在吃罷暮食之後便去大牢見了還未來得及吃暮食便被帶來的溫秀棠。
一別數月,總算是……再見到這個堂姐了!
分給朋友: 章節報錯
「陛下,娘娘又翻牆跑了」 已經沐浴完的某帥氣皇帝,嘴角抽了抽:「給朕抓回來」 少傾,某娘娘被「拎」 了回來。 「跑什麼?」 皇帝不怒自威。 娘娘答:「累了,要休假」 一眾奴才倒吸一口冷氣,如此抵觸龍顏怕是要掉腦袋。 哪成想皇帝臉上竟然重新恢復了笑意,只是說出來的話讓人又是吃了一驚:「既是如此,朕免了你的侍寢就是」 「真的?」 「從今往後就改成朕給你侍寢」 娘娘暈。
許明舒生得美,又是家中獨女,自出生起便是府中長輩捧在掌心裏的明珠。 十六歲時在姑母宸貴妃的授意下以靖安侯嫡女的身份嫁給了她的養子,七皇子蕭珩,成爲他的正妃。 蕭珩爲人穩重內斂,瓊枝玉樹,平日裏又待她極好。原本以爲他們夫妻二人能彼此恩愛,相敬如賓。 未曾想大婚當晚,蕭珩卻踏進了妾室的房間,讓她成了整個皇宮的笑話。 後來許家落難,她被禁足在宮裏成爲虛有其名的太子妃時,她才明白蕭珩曾經的虛情假意,都是迫於無奈不得已的隱忍。 蕭珩登基那日,許明舒身着一襲素衣,於宮中自盡。 沒人知道,遠在兗州浴血沙場三天三夜得勝歸來的年輕將軍鄧硯塵,在聽聞消息後突然毫無預兆地墜馬,倒在地上心悸到無法呼吸。 …… 再次睜開眼時,許明舒回到了前世入宮前的那年除夕夜。 外頭爆竹聲聲響起,她尋聲而出,在長廊盡頭看見了長身而立,披着盔甲的俊俏少年。 許明舒熱淚盈眶,她同前世一樣開口問他:“小鄧子,我的歲敬呢?” 少年笑得溫潤好看,將手伸到她面前,一枚明月簪靜靜的躺在掌心裏,“在這兒。” 鄧硯塵少年英才,年紀輕輕便精通兵法做到了玄甲軍副將的位置。 後來靖安侯被返程途中遇襲,他從老侯爺的手中接過玄甲軍那日起,浴血沙場抵禦外敵從無一日停歇。 他想拿軍功同皇帝換一個人,可那個人卻沒等到他回來……
常念是皇帝最寵愛的小公主,容貌絕美,傾城脫俗,素有百合仙子之美譽,隻身子骨格外虛弱,一絲風也吹不得。 及笄後,常念以此爲由,婉拒西北寧遠侯的求娶,風光嫁了京城中頗負盛名的世子爺。 原以爲是覓得良緣,哪料,竟被枕邊人謀劃算計,最後落得個皇兄客死異鄉,至親含冤而去的悽慘下場。 再一睜開眼,常念竟重回到成親前,這一次,她二話不說冷拒了世子,轉頭應下寧遠侯的求娶。 寧遠侯江恕獨掌西北軍政大權,權勢滔天,殺伐果斷,生死予奪,鐵面閻.王之稱甚至已經傳進京城,無人不畏。 坊間都傳,身嬌體弱的小公主見了人就得後悔,甚至有太醫直言,公主嫁去西北,活不過三個春秋。 然三年後,世人驚奇發現,小公主不僅活的好好的,那傳聞冷酷無情的鐵面硬漢,竟是千般繞指柔,將人寵到了骨子裏。 -- 小劇場 小公主是江恕親自向老皇帝求來的金枝玉葉不假,說是求,其實不過是爲定皇帝的心,走個過場。 來西北第一日,公主便染了風寒病倒了。 彼時,江恕想,就當府上供了個身嬌體貴的女主子,多出每月服湯藥靈參的錢罷了。 沒過多久,身邊小廝來稟報一句“夫人又頭疼了”,正在軍營批閱邸報的江恕皺着眉起身,二話沒說便歸府了。 再後來,江恕回府的次數越來越頻繁,一下值便尋不到人,友人某日一問,江恕神情淡淡,說得理所應當:“回家陪夫人。” 友人:說好的只是娶回家做做樣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