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金斗剛過弱冠之年,這個年紀放在鄉下,大多已經娶妻生子,但他這人眼高得很,普通的鄉下姑娘,他本就看不上。
這兩年來有不人都問過他,到底喜歡什麼樣的姑娘?
他起初並未放在心上,後來被問得多了,也曾幻想過心目中喜歡的姑娘是什麼樣子。
一定要有清澈明亮的大眼睛,皮必須白皙細膩,長髮烏黑髮亮,不用太高,但絕對不能太胖,也不能太瘦,最好是該胖的地方胖,該瘦的地方瘦……
嗯,就像面前這個蹲在井邊刷碗的人一樣。
從外表來看,幾近完地契合了郭金斗對於理想妻子的幻想。
他的目實在是太過熱切,立刻就引來在場所有人的注意,包括唐本人。
被看得頭皮發麻,下意識地往後了,裡仍在說道:“我們家真的不需要人幫忙幹活了,謝謝你們的好心,你們請回吧。”
秦穆已經走過來,擋在唐面前,幫隔絕掉郭金斗的灼熱視線。
看不到小人,郭金斗立刻皺眉發表不滿:“我們來都已經來了,且不說幫忙幹活的事,你們連讓我們進屋裡坐會兒的意思都沒有,有你們這麼對待上門幫忙的親戚嗎?”
若是他剛纔沒有那麼骨的目看著唐,秦穆興許會同意讓他們母子進屋坐會兒。
但現在,絕不可能。
秦穆牢牢地將自家小媳婦兒護在後:“家裡忙著蓋房子,到都得很,不方便請人進屋裡坐,很抱歉。”
“我不介意,只要能隨便坐坐就行了。”郭金斗一邊說,一邊擡腳繞開秦穆,想要再看看那個讓他驚豔的小人兒。
這時秦烈和秦鎮越也走了過來。
秦鎮越對唐說:“你先進屋裡去歇會兒,碗筷給二郎來洗就行了。”
“哦。”
唐避開郭金斗過分灼熱的目,提著襬飛快地看抱東屋。
見像是蝴蝶似的,消失在了房門後面,郭金斗不由得了下,出意猶未盡的神:“不僅長得好看,材也好……”
見他越說越難聽,秦烈氣得想打人:“那是我家媳婦兒,你要是敢對有半點非分之想,我就打斷你的,讓你只能在牀上過完下半輩子!”
郭金斗並沒有被他嚇到,然而還出充滿惡意的笑容:“這麼漂亮的小娘子,就憑你們秦家,能守得住嗎?”
“這不關你的事!”
“你別這麼大的敵意,畢竟咱們也是表兄弟,我這是在關心你們。”
說這話時,郭金斗的眼睛像是毒蛇般險,讓人很不舒服。
秦烈還想再說些什麼,卻被秦鎮越給攔住,他衝秦香芹說道:“等下吳大郎和王二郎就要來了,如果你不想把事鬧大的話,就把你兒子帶回去。”
秦香芹還是有些不甘心:“我和我家三郎也是好心,你們……”
“你們是什麼居心,你我心裡都清楚,你是很明,但我們一家也不是傻子,”秦鎮越沉著臉看,直接撕開了剛剛建立起來的友好假象,“就算你在咱家再賴個一年半載,也休想從我們這裡學到做豆腐的手藝!”
心裡那些的算盤被人當面揭破,秦香芹臉上下不來,不由得惱怒:“你胡說,我纔不稀罕你家做豆腐的手藝!”
“那更好,我們家還忙著蓋房子做豆腐,沒空招呼你們,恕不遠送!”
“你!”秦香芹被氣得說不出話來。
雙方僵持不下,誰都不肯退讓。
沒過多久,吳大郎和王長勝便來了,他們進門就看到秦香芹和郭金斗母子杵在院子裡,不由得心生疑。
吳大郎爲人比較敦厚老實,即便心裡好奇,也沒有打探一二的意思,他跟秦家人打過招呼之後,就默默地跑去後院幹活。
王長勝心思活絡,他的視線在秦香芹和郭金斗母子上轉了一圈,再聯想往日裡秦香芹跟秦家之間鬧的那些矛盾,很快就猜出個所以然來。
他快步走到秦鎮越邊,笑瞇瞇地說道:“秦叔,是不是又有人上你家來鬧事了?我爹跟我說了,要是有誰趕來找你們的麻煩,就立刻讓我去人來幫忙。”
他爹是里正,再加上他本人腦子聰明會來事兒,在這十里八鄉的人緣都很不錯,真要喊人來幫忙的話,也就只是一嗓子的事。
秦香芹聽到他的話,立刻就急了:“這是我跟我四哥的家務事,你瞎管什麼閒事?!”
王長勝懶得跟一個婦人糾纏,他看都不看一眼,裡催促道:“秦叔,要不要幫忙?您給我一句話就。”
秦鎮越盯著秦香芹母子:“最後問你們一遍,走不走?”
秦香芹看了看他,又看了看王長勝,最後只能不甘不願地選擇妥協:“走就走!以後就算你們哭著求我們幫忙,也別想我們再踏進你們秦家一步!”
秦烈笑得非常大聲:“那真是求之不得了!”
秦香芹拉著郭金斗跑了。
回去的路上,郭金斗還在回味秦家小娘子的模樣,無論是臉蛋還是段,都太好了,嫁給秦家那五個沒用的兄弟真是大大的浪費!
秦香芹一邊走一邊罵秦家忘恩負義沒良心。
罵了許久卻沒得到任何迴應,不由得停下腳步,扭頭往後看去,見到自家小兒子正著下,笑得非常古怪。
知子莫若母,秦香芹立刻就猜到他的心思,開口就罵:“你是眼瞎了嗎?居然看上了唐那個臭丫頭!”
“唐?”郭金斗將這兩個字在裡細細地品味,“名字還好聽的,甜甜,就跟的人一樣討人喜歡。”
“……”
見到小兒子這副猶如走火魔的樣子,秦香芹又氣又急,大聲地提醒他:“唐已經是秦家五兄弟的媳婦兒了,是有夫之婦,你趁早收了你的那些心思,你和沒可能的!”
誰知郭金斗竟然咧一笑:“不試試又怎麼知道一點可能都沒有呢?”
秦香芹差點被氣死:“你該不會真要去撿秦家兄弟的破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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