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在府衙的書房裡面,甄鈺榮欣地說道:“剛纔考試的時候,我看了一眼你寫的文章,寫得很不錯,實事求是,可行很強,比那些個花裡胡哨的文章要強多了!”
秦容:“能得到大人的賞識,是學生的榮幸。”
“我剛纔看到你在文章裡提到了以排水築堤、變溼淤之地爲良田,這個排水築堤怎麼作?溼地又怎麼能變良田?”
秦容笑了笑:“這只是學生的一個想法,比較淺,沒有經過實踐,所以我也不知道能否功。”
“能不能功另說,你先把想法告訴我。”
青山府附近有個非常大的湖泊,做落仙湖,別看這湖的名字好聽,但這地方卻經常漲水,原本住在附近的農家在被淹了幾次後,終於忍不住搬離此地。
湖邊的田地全部荒廢,但湖水照舊每年漲兩回,湖邊的土地漸漸變了溼地,全是黑乎乎的淤泥。
莫說是人,就連東屋都不願再靠近那片地方。
甄鈺榮來此地上任之後,曾經很想把落仙湖那塊地給收拾一下,卻又找不到合適的解決之道,只能讓它繼續荒著。
今天他去考場坐鎮,因爲前天夜裡的事,他對秦容格外關注。
在秦容作答的時候,甄鈺榮走過去看了兩眼。
可就是這兩眼,立刻就讓他愣在原地,許久都沒有離開。
直到周圍的考生都察覺到異常,紛紛朝他看來的時候,他這才收回視線,不捨地走開。
考試剛一結束,甄鈺榮就把秦容到府衙,準備跟他當面談談那篇策問中提到的水利計劃。
秦容將自己的想法徐徐道來。
甄鈺榮聽得非常認真,末了還不忘拿出紙筆,將一些重要的地方記下來。
看著紙上的筆記,甄鈺榮非常滿意,笑著說道:“你這個想法真是讓我茅塞頓開,待以後計劃實施功,我一定記你一功!”
“多謝知府大人。”
甄鈺榮吹乾墨跡,將紙張收好:“我今天你來,還有另外一件事。”
秦容做出洗耳恭聽的姿勢。
“前天晚上你和你的娘子堂兄在吉祥街附近救了個姑娘,你還記得嗎?”
秦容頷首:“當然記得。”
“那姑娘現在已經好多了,可惜仍舊口不能言,我讓以筆代,寫下了事的經過。侵犯的人是幾個地流氓,在當地素有兇名,我讓人將那幾個人抓來,投大牢。起初他們還抵死不認,後來經過嚴刑拷打,他們終於招認罪,我已經上奏刑部,判這幾個人凌遲死。”
秦容拱手:“大人英明,對付這種敗類,就得從重罰,絕對不能姑息養。”
“如今主犯已經落網,可是還有幫兇依舊逍遙法外,”甄鈺榮意味深長地看了他一眼,“昨天我聽聞你的夫人在客棧裡跟人吵了起來,口中提到了前天晚上發生的事,你們是不是知道些什麼幕?”
秦容垂下頭,避開他充滿探究的目。
“我們心中的確有所猜測,但並未親眼見證,所也不知道真相到底如何,而且那位姑娘能夠以筆代,相信已經將全部真相都告訴了大人,即便沒有我們的口供,大人應該也能抓到幫兇。”
甄鈺榮笑了笑:“避重就輕,你還真是狡猾。”
“學生也只是說話實說而已,不敢欺瞞大人。”
“我不跟你兜圈子了,實話告訴你,那位被害的姑娘來歷不凡,我已經傳信給的家人,的家人應該很快就會趕來。在此之前我一定要將所有兇犯全部抓起來,否則我沒法向的家人代,但蕭家兄妹不是普通平民,他們跟京城的平樂伯府有關係。想要抓住他們,就必須要有確切的證據,而你和你的娘子,就是兩個非常重要的人證,我需要你們出面作證,指認蕭家兄妹是幫兇。。”
秦容:“學生剛纔已經說過了,即便我們懷疑蕭家兄妹,但一切都只是我們的猜測,我們跟您一樣,沒有任何證據,恐怕無法作爲證人出面指認。”
“這個不用你管,只要你能答應幫忙作證,其他的事我自然會理。”
話說到這個份上,秦容知道自己沒有拒絕的餘地。
他只能垂下眼眸:“學生聽從大人的安排。”
甄鈺榮滿意地笑了:“很好。”
“但學生還有個請求,希大人應允。”
“說來聽聽。”
“蕭家兄妹的父親是春江鎮縣衙主簿,而我們只是一介平民,如果蕭家要報復我們,是輕而易舉的事,學生希大人能保護我娘子的安全,不要讓到傷害。”
甄鈺榮眼中的欣賞之越發明顯:“你倒是有有義,好吧,我答應你的請求。”
“多謝大人。”
……
唐都快等夫石的時候,終於看到秦容從府衙裡面走出來。
和秦印連忙迎上去。
“三郎!”
秦容很意外:“你們怎麼來了?”
唐將自己一路找來的經歷跟他說了下。
秦容目溫:“抱歉,是我的錯,沒有找人給送個口信,告訴你我要晚點回去。”
“沒事,你平安就好。”
三人一起回去,唐邊走邊問:“知府大人找你什麼事?”
秦容:“他看了我做的文章,覺得可行很高,特意來找我詢問細節。另外還順帶跟我提了下蕭家兄妹的事,他希我們能出面去作證人,只認蕭家兄妹是幫兇。”
唐皺眉:“你答應他了?”
“他是知府,我不答應不行。”
唐嘆了口氣:“也對,他是,咱們是民,必須聽他的。但是蕭家兄妹的父親是縣衙主簿,大小也是個,咱們也得罪不起。”
秦容溫聲安:“你不用太擔心,我已經求知府大人答應保護你的安全,蕭家兄妹的父親再厲害,也越不過知府。”
“可我聽說蕭家在京城還有靠山。”
“這就不勞我們心了,甄知府既然敢對蕭家手,就肯定已經做好了充足的準備,而且那個被侵犯的姑娘來歷不凡,的家世很可能比蕭家的靠山還要厲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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