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爹，這畫兒能做得出來嗎？”

老漢點頭：“能。”

唐：“要幾日能做好？”

面對陌生人，老漢顯得有些侷促，了手說道：“明天就能做好。”

小姑娘比較機靈，連忙補上一句：“如果您明天不方便過來取貨，我們可以把貨送到您府上。”

唐：“我們暫住在飛仙居，你們明天直接把東西送到飛仙居就行了。”

“請問夫人尊姓？”

“我姓唐，我夫君姓秦。”

小姑娘將兩人的姓氏記下，小心翼翼地將畫紙收好，裡承諾道：“明天一定準時給您送去。”

見沒有再說其他的話，唐忍不住問道：“這樣就可以了吧？不需要我付定金嗎？”

顯然小姑娘也是第一次遇到客人要求定製圖案，聽到唐的話，小姑娘先是愣了下，隨即反應過來，連忙說道：“那就付一點定金吧。”

唐笑了笑：“一般定金是總價的三，你還沒告訴我瓷罐是多錢呢？”

小姑娘也知道自己有點傻，哪有人做生意連價格都不說的？

不好意思地說道：“這種瓷罐一般是三文錢一個，因爲您是帶圖定製，所以要加額外一文錢，總共是四文錢。”

唐拿出兩文錢：“是給你們的定金。”

小姑娘很意外：“不是說總價的三麼？這錢多了……”

“沒關係，我相信你們。”

小姑娘頓時就被得眼淚汪汪，家原本也是小富之家，可惜後來遭了難，家裡的田產地契全都沒了，還欠下一屁債。

好在父親還有一門燒製瓷的手藝，變跟隨父親一起出門擺攤賣瓷罐。

父親不善言辭，接待顧客這種事基本都是來做，但很多人看面，會故意刁難，以此來低價錢。

有好幾次都被欺負得差點哭出來，甚至想跑回家裡再也不出來。

可後來迫於生計，不得不又跟隨父親出來繼續擺攤兒。

今天是第一次到沒有不僅沒有惡意價，反而還對表達信任之的客人。

忍不住了下眼睛，特別認真地說道：“謝謝您！”

唐很意外，沒想到自己隨口說的一句話，竟然會對小姑娘有這麼大的影響。

心裡雖然疑，但沒有多問。

兩人沒走多遠，就看到秦印攥著個竹籤走過來，臉上氣呼呼的。

唐忍不住問道：“你這是怎麼了？誰惹你生氣了？”

秦印將自己剛纔遇到的事說了出來。

聽他說完，唐哭笑不得：“你就因爲賭氣，把上的錢全上去了？”

“對！”

秦容很無奈：“要是我沒考上榜首，你的錢豈不是打了水漂？”

“我相信你，憑你的實力一定能考上榜首！”秦印說到這裡特意頓了頓，“三郎你不會讓我們失的，對吧？”

說到最後他的表看起來有點可憐。

秦容：“現在知道怕了？剛纔賭氣的時候咋不知道害怕？”

秦印立刻反駁：“誰說我害怕了？我一點都不怕，我肯定能贏！”

秦容不置可否：“那就祝福你願真。”

正巧唐看到旁邊有個酒樓，裡面很多客人，看起來生意很好的樣子，正巧現在到了該吃午飯的時候。

拉了下秦容的袖子：“我們去這裡吃飯吧？”

“好。”

兩人擡腳往酒樓走去，秦印連忙追上去，鍥而不捨地追問：“三郎，你還沒告訴我，你能考上榜首的吧？”

沒等秦容回答，就聽到酒樓有人在高談闊論。

“廖公子此次府考，必定高中榜首！”

秦印立即循聲去，看到幾個書生從雅間裡面走出來，其中被換做廖公子的人走在最中間，穿著白的寬袖長衫，手裡還拿著把摺扇，打扮得頗爲風流雅緻。

秦印忍不住嘀咕：“大冬天還拿把扇子，這人不嫌冷啊？！”

唐心想這人是裝過了頭。

但還是提醒了句：“心裡想想就算了，別說出來，免得惹麻煩。”

說話間，那幾個書生已經走過來，被衆人環繞的廖俊喆昂首闊步，笑得如沐春風，好似現在就已經拿下榜首之位。

他恰好與秦容而過，出於禮貌，秦容略微側，而廖俊喆卻像是沒看到旁邊有個人似的，目不斜視地走出酒樓。

唐皺了皺眉，覺得此人是典型的恃才傲。

但也沒有多說什麼，反正只是小事而已，沒必要放在心上。

三人吃完午飯後，下午又去附近逛了逛，直到傍晚時分纔回到客棧。

次日一大早，那對父就來到客棧。

通過介紹，唐知道這對父姓，老漢之博，他閨做楚楚。

楚楚小心翼翼地解開布包，出裡面的瓷罐。

“夫人，這就是您定的瓷罐，您看看滿意嗎？”

唐拿起瓷罐左右端詳，因爲是單獨定做，這個瓷罐的做工比昨天在攤兒上見到的通貨更緻，上面燒花幾乎跟原畫一模一樣，又因爲瓷表面的細膩澤，讓梅花看起來更加飽滿生。

滿意地笑了：“做得非常好。”

父兩人頓時就放下心來。

唐立即拿出兩文錢，付清尾款，同時問道：“你們接不接長期定做？”

聞言，父兩人都愣了下。

楚楚很快反應過來，忙不迭地應下：“做做做！我們做！”

唐笑得越發和善：“我準備做胭脂水來賣，需要用到瓷罐做包裝，供貨量不會很大，而且我們不是本地人，我們家住在春江鎮附近的東河莊，如果你們願意跟我們簽訂長期供貨協議，你們還得負責送貨到東河莊。”

這次楚楚沒有急於答應，扭頭看向邊的老漢。

“爹，您覺得呢？”

之博認真地想了下：“如果我們答應給您供貨的話，您能給我們怎樣的價格？”

唐：“這個要看瓷罐的質量來定價，以這個瓷罐爲基準，但凡是跟這個瓷罐做工相等的都是四文錢一個。若你們做出更好的瓷罐，自然還能把價格往上提一提，但是更差的我就不會收了。”

想得很清楚，這個時代沒有機械，而又不打算僱傭大量人工，肯定無法做到大規模的量產。

所以準備走小品路線，數量，但單價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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