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忙說不用,可老太太就是不聽,固執得讓人毫無辦法。
將芝麻糖包好放到旁邊,手幫老太太將櫃子關上。
唐一手拿著珍珠鞋面,一手扶著秦老太太往外走。
兩人剛回到堂屋,就見到一個人迎面衝過來。
嚇得唐連忙停下腳步,手將老太太護在後,免得被人給撞倒。
定睛一看,發現來人竟然是秦香芹。
還真是冤家路窄啊!
秦香芹剛纔從江氏口中聽聞秦容帶著媳婦兒來看老太太的事,江氏還故意暗示老太太很聽郭氏的話,郭氏又跟唐的關係很好,再加上一個能言善辯的秦容,他們三個人肯定會合夥忽悠老太太,把箱底的好東西全都掏出來。
秦香芹急得不行,很快就要準備再嫁,但無長,只能想辦法從老太太手指頭裡掏出一些東西來給自己充作嫁妝。
若是讓郭氏和唐合夥把老太太手裡的好東西都騙走了,那的嫁妝可怎麼辦?
本就是二嫁,如果還沒得幾件像樣的嫁妝,以後在婆家的日子肯定很難熬。
爲了自己的將來,秦香芹絕對不能讓郭氏和唐得逞。
一路急匆匆地跑來,到了老太太的院子裡,卻發現堂屋裡面只有郭氏和秦容兩個人,一問之下才知道老太太和唐去了屋裡。
秦香頓時就更急了。
全家人都知道老太太牀頭有個大櫃子,老太太所有的好東西全都藏在櫃子裡。
老太太現在稀裡糊塗的什麼都不知道,要是被唐那個小浪蹄子把鑰匙騙走,櫃子裡的東西可就全都保不住了!
秦香芹扭往外跑,剛走到門口就撞見了唐和老太太。
雙方打了個照面,皆是一愣。
秦香芹迅速反應過來,張就道:“娘年紀大了腳不利索,你帶著到跑,萬一摔著怎麼辦?你擔得起責任嗎?!”
說完,就趕忙手扶住老太太的另一個胳膊,臉上的尖酸刻薄也隨之消失不見,換了乖巧討好的笑容。
“娘,我來扶您進屋。”
唐對的變臉技是歎爲觀止。
這時秦老太太用力甩開秦香芹的手,沒好氣地罵道:“你是誰啊?張就人娘,我纔不是你娘!”
秦香芹:“……”
臉上的笑容隨之僵了僵。
但很快就恢復從容,畢竟老太太已經老糊塗了,別說這個已經嫁出去多年的閨,就連天天陪在邊的親兒子都不記得了。
老太太會不記得很正常。
反正自打秦香芹回來之後,每次來找老太太,都會被質問是誰,次數多了,早就習慣了。
“娘,我是您的閨啊,小時候您還給我梳頭髮,給我做服,等我長大以後嫁人的時候,您還抱著我哭了好久呢,您說捨不得我這個閨……”
說到這裡,秦香芹竟是紅了眼眶,委屈地哭了起來。
秦老太太聽著的話,恍惚著彷彿想起了什麼,裡喃喃道:“你是五娘啊……”
秦香芹頓時就破涕爲笑:“是我啊!我是五娘,您終於記得我了嗎?!”
“你咋長得這麼老了?”
秦香芹:“……”
的表再次僵了僵。
唐很想笑,但爲了不讓自己被殃及池魚,最後還是很努力地將笑意給憋了回去。
可秦香芹還是注意到了。
因爲秦香芹看到了手裡拿著的珍珠鞋面,鞋面上那兩顆碩大的珍珠正在閃閃發,一看就價值不菲。
秦香芹的眼裡迸發出貪婪的芒,張就問:“你這珍珠鞋面是從哪裡弄來的?這麼名貴的珍珠,你們家肯定買不起,這鞋面該不會是你剛纔從我娘屋裡來的吧?”
沒等唐開口辯解,秦老太太就先怒了。
“你胡說八道些什麼東西?這套鞋面是我送給囡囡的,我家囡囡聰明懂事,從不敢狗的事,反倒是你,我都不認識你,你跑來我家做什麼?你該不會是來我家東西的吧?!”
秦香芹直接就懵了。
萬萬沒想到,自己只是說了唐一句,老太太就發這麼大的火。
老太太以前也沒見過唐啊,怎麼會護著唐?
還有囡囡是誰?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秦老太太扭頭了唐的手背,溫聲安:“囡囡別怕啊,有我在這裡,沒人敢欺負你。”
唐笑得特別甜:“謝謝。”
秦香芹忍不住道:“娘,你是不是認錯人了?唐,是老四家的兒媳,不是您口中的囡囡啊!”
秦老太太惡狠狠地瞪向:“就是我的寶貝囡囡,你是誰啊?幹嘛在這裡大喊大,趕滾遠點兒!”
“娘,我是您的閨啊,剛纔我還跟您說過……”
“我纔沒有你這麼尖酸刻薄的老閨!”
秦香芹被懟得面紅耳赤,說不出話來。
是家裡的老幺,上面有四個哥哥罩著,老太太對也格外疼惜,從小到大在家裡幾乎沒過委屈。即便後來嫁人了,老太太只要有機會就會託人給送東西,讓儘量在婆家過得更舒坦些。
直到老太太老糊塗了,腦子裡面什麼都不記得了,才停止給秦香芹送東西。
在秦香芹的記憶裡,老太太從未如此兇過。
這讓秦香芹到格外委屈。
紅著眼眶說道:“娘,我真是您的閨,剛纔我是怕您被騙,所以才著急了些,您就算不高興,但也不能不認我這個閨啊。”
秦老太太很不高興:“我家囡囡乖得很,纔不會騙人呢,你在這裡胡說八道。”
“可真的不是囡囡……”
“是囡囡!”秦老太太火了,擡手就狠狠推了秦香芹一把,“這裡是我家,你趕滾!”
“娘……”
“我不是你娘,我不認識你,要是再不走的話,我就人來了!”
秦香芹不願意走,怕自己一走,老太太就把所有好東西全給唐了。
還想再解釋,然而秦老太太就不想聽說話,秦老太太沖旁邊的郭氏喊道:“你傻站著幹什麼?趕把這個人給我趕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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