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姻大事,向來是妁之言父母之命,只要你不改變主意,阿晉就只有認命的份兒。”
“二夫人說得是,但婚姻這事兒不同於別的事,這事兒得雙方你我願才行。若是我強行替阿晉做主,只怕他將來會心生怨懟,試問一樁帶著怨氣的婚事,日後還能幸福滿嗎?”
武月嬿看著,沒有說話。
班氏被看得心裡直打鼓,但還是仍舊鼓起勇氣繼續往下說:“任二孃是個好姑娘,肯定能找到更好的夫家,沒有娶到,是我們家阿晉沒福氣,希二夫人和任家能夠見諒。”
話說到這個份上,再不鬆口的話,就顯得太難看了。
武月嬿淡淡地說道:“既然你們已經打定主意不肯娶任二孃,那這件事就算了吧。”
班氏連忙站起,躬表示謝:“二夫人開明!”
既然結親的事已經說完了,班氏以爲自己可以離開了,卻沒想到武月嬿忽然問起另外一件事。
“聽說你最近在採購對孕婦有好的藥材補品,怎麼?將軍府有人懷孕了嗎?”
班氏含糊應道:“是啊。”
“是誰懷孕,能驚你親自去採購藥材補品?難道是大哥他後院的通房丫環有了孕?可是不對啊,我記得大哥長年駐守在北雁關,前不久回京城,也只待兩天就走了,難道是那個時候懷上的?”
班氏答不上來,急得滿頭冒汗:“這、這我也不清楚……”
“你怎麼會不清楚呢?大哥不在京城,將軍府一直都是你和老韓在打理,整個將軍府上下的事,你們兩口子應該都很清楚纔對,你該不會是在故意忽悠我吧?”
班氏急忙辯解道:“沒有,我不敢!”
武月嬿盯著的臉,問道:“那倒是跟我說說,懷孕的人到底是誰?”
這一時半會兒,班氏實在是想不出一個圓滿的謊言,好幾次都張開了,最後卻都沒能吐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眼看急得臉都漲紅了,卻還是不肯說實話。
武月嬿微微皺眉:“讓你說句實話,就這麼難嗎?雖說大哥已經搬出去住,但他仍舊是我的親哥哥,我是因爲關心他,纔會問這麼多,換別人我才懶得搭理呢。”
班氏了把冷汗,訕訕地笑道:“將軍府的事一直都是老韓在打理,藥材補品也是他讓我去採買的,我是真的不知道。您要是真想知道,可以把老韓找來,當面問問他。”
武月嬿笑了下:“你家老韓就是個老泥鰍,不留丟的,我可沒辦法從他裡問出什麼來。”
要是韓管家真能被撬開的話,也不至於轉而對班氏手。
無奈這個班氏看起來稀裡糊塗的,但卻是個很嚴的人,兼施都沒法從裡問出一件有用的事來。
武月嬿又不能扣住班氏,最後只能鬆口放離開。
班氏如獲大赦,道過謝後,立刻就慌慌張張地走掉了。
等班氏一走,武月嬿立刻就把家中的管事過來。
“你想辦法去打聽一下,看看遠將軍府最近有什麼異常?”
“是!”
班氏回到將軍府,立刻就把自己見到武月嬿的事告訴韓管家。
韓管家臉上的神變了幾變:“二夫人是個疑心很重的人,既然已經起疑,就肯定要弄清楚事實真相,這會兒應該已經派人來調查將軍府了。”
班氏心急如焚:“那怎麼辦?將軍臨走前特別叮囑過,不能將表小姐的事泄出去。”
“別急,我等下讓人去找個孕婦,對外就說,是將軍一個心腹手下的妻子即將生產,家中無人照顧,所以咱們才把接到將軍府照顧。”
見到老韓非常鎮定,還給出了可靠的解決方案,班氏心裡的焦躁也隨之消減不。
用力點頭:“嗯,我都聽你的!”
韓管家立即讓人暗中去尋找孕婦,同時代家中下人,對外不準提及秦容是姑爺的事,若是有人聞起來,就說秦容是韓管家的遠房親戚。
秦容並不知道武家在暗中做的那些小作。
他自從第一天出了門,接下來的四天時間,全都待在將軍府裡,安心地溫習功課,準備會考。
秦印坐不住,一有空就跟著韓晉出門去玩,四天時間讓他們把京城都逛了個遍。
有次他們在逛夜市的時候,被一箇中年男人攔住。
那個人像是認識韓晉,先是跟韓晉寒暄了幾句,隨後就開始把話題往秦印上扯,看樣子是想打探秦印的份來歷。
韓晉早已經得了父親的代,不能把秦印的份說出去。
面對對方的試探,韓晉開始滿跑火車,一頓說。
剛開始那人還聽得很認真,可後來就漸漸察覺到韓晉是在胡說八道,心裡有些惱火,卻又不好表現出來,只得沉著臉走開了。
等人走遠後,秦印小聲地問:“剛纔那人是誰啊?”
韓晉撇了撇:“他是武家的萬管事,以前跟我爹爲了競爭二管家的職位,暗中沒過手腳。不過他這人厲害得很,就算兩家都已經撕破臉皮,見面時他還能裝作什麼都沒發生似的,照舊笑著跟咱們打招呼。”
秦印恍然道:“是這樣啊……”
他約覺到將軍府跟武家的關係似乎不太好,但這跟他又有什麼關係呢?
他只是借住在將軍府的客人,過不了多久就得離開,這些大家族裡面的私之事,他知道得是越越好。
秦印拉了下韓晉,雙眼發亮:“前面有人在演皮影戲誒!”
“走,我們去看看!”
……
武月嬿聽萬管事把打聽來的消息說完。
非常不滿:“四天時間,你什麼都沒打聽出來?我養著你有什麼用?!”
萬管事頭上的冷汗頓時就下來了:“我去查過了,將軍府裡的確有個孕婦,是將軍一名心腹手下的媳婦兒,是因爲家裡沒人照顧,纔會被接到將軍府照料……”
武月嬿打斷他的解釋:“這種騙鬼的話,也只有你纔信!”
“這、這些都是假的嗎?可我沒有找到他們說話的證據啊。”
“那是因爲你無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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