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道士還在衝著他們喊:“你們別走啊,你們要是覺得十兩銀子太貴,五兩銀子也可以啊!實在不行三兩銀子也行!喂!”
然而秦容和秦印都沒有回頭。
那個道士只得歇了心思,長嘆一聲:“這年頭的人越來越明瞭,都不好騙了……”
秦容和秦印坐上馬車,返回將軍府。
走了沒多久,馬車忽然就停了。
秦容起門簾問道:“怎麼不走了?”
負責趕車的韓晉說道:“前面有一輛馬車的車軲轆陷進坑裡了,路被堵住,我們過不去。”
秦容順著他指的方向去,看到前面不遠停著一輛馬車,右邊的車軲轆陷坑中,導致車向右傾斜,車伕正在使勁推車,可惜推不。
秦印問:“我們去幫幫他們吧?”
秦容頷首:“去吧。”
他們和韓晉跳下馬車,走過去對那車伕說道:“我們幫你推。”
車伕欣喜不已:“那真是太謝你們了。”
隨後他衝馬車裡面的人說道:“小姐,有人來幫我們推車,請您坐穩些。”
秦印很意外,他沒想到車裡居然還有人。
明知道車軲轆陷進坑裡了,車裡的人都不下來幫忙的嗎?!
這時,馬車的窗簾被人開,出一個年輕漂亮的姑娘,看了眼前來幫忙的三個男人,最後將目定在秦容上。
莞爾一笑:“那就有勞你們了。”
秦容微微頷首,算作迴應。
隨後四個大男人就扶著馬車的四個角,開始用力推馬車。
很快馬車被推出坑,車恢復正常。
車伕千恩萬謝:“這次幸虧有你們幫忙,不然我真不知道該怎麼辦纔好!”
韓晉擺了擺手:“小事而已,你們快走吧,別把路給堵了,不然後面的車輛都沒法過去。”
“好好,我們這就走。”
車伕立即往車上爬,窗簾子再次被起,先前那個姑娘看向秦容,笑得很是甜:“這次有幸得到你們的相助,小子非常激,不知你們姓甚名誰,家住何?日後我也好派人送上禮答謝。”
秦容的態度客套而又從容:“舉手之勞,不必言謝。”
完全沒有要介紹自己的意思。
姑娘有些失,但大庭廣衆之下,又不好纏著人家不放,只得衝他笑了笑:“我姓倪,住在平安街的武府,你日後若是遇到困難,可以來武家找我,我一定會盡力報答你的幫助。”
“多謝倪姑娘。”
姑娘最後看了他一眼,這才放下窗簾子。
車伕駕著馬車緩緩遠去。
秦容三人回到馬車上,繼續往回走。
秦印好奇地問道:“剛纔那個姑娘住在武家,難道跟武將軍是親戚嗎?”
韓晉:“嗯,是二夫人的小兒,名倪蒹葭。”
“二夫人是誰?”
“二夫人是武將軍的妹妹。”
秦印掰著手指將這裡面的親戚關係捋了一遍,二夫人是唐的小姨,倪蒹葭是二夫人的小兒,那倪蒹葭跟唐就是表姐妹。
他不由得慨:“難怪剛纔那個倪姑娘跟娘長得特別相似。”
一直沒說話的秦容忽然看了他一眼:“長得像嗎?”
“特別像啊,不管是臉型還是段,真的特別相似,難道你都不覺得嗎?”
“不覺得。”
秦印很無語:“你的眼睛一定有問題。”
秦容不置可否。
對他來說,唐是這世上獨一無二的,沒有人可以取代的存在。
……
萬管事這些天一直在打聽將軍府的事。
他比不上韓管家聰明周,但他比韓管家更加心狠手辣。
既然的不行,那他就來的。
將軍府的下人們很外出,但每隔一段時間,都會有人外出採辦日常用品。
萬管事派人守在將軍府外,等那人剛出府,就將人給綁架了,二話不說先是狠揍一頓,然後就是各種威利用。
那人剛開始能咬牙關不肯說,可當他被打斷兩肋骨之後,就扛不住了,只能老老實實地招了。
“那兩個客人秦容和秦印,秦容是這次來參加會考的人,他是將軍的姑爺。”
萬管事很意外:“姑爺?將軍連兒都沒有,什麼時候冒出一個姑爺?”
“這我就不知道了。”
之後無論打手們怎麼折磨這個人,他都答不上來。
直到他承不住暈過去,萬管事這才人停手。
看來這個人的確只知道這麼多,就算再下去,也問不出更多有用的消息。
打手提了一下昏死過去的那個人,問道:“萬管事,這個人怎麼理?”
萬管事隨口說道:“隨便找個地方埋了。”
“好。”
隨後萬管事回到武家,將打聽得來的消息告訴武月嬿。
“那兩個人秦容和秦印,其中秦容是將軍的姑爺。”
“姑爺?”武月嬿也很意外,“大哥膝下無兒無,哪來的姑爺?”
“我去打聽過,但打聽不出來,想必這件事很重要,只有將軍和老韓兩口子才知道。”
武月嬿認真地想了下。
忽然之間,腦中閃過一個大膽的念頭。
武玄奕無兒無,但他有三個外甥。
若是他的外甥婿到了將軍府,的確應該被稱呼爲姑爺。
三個外甥中,有兩個是武月嬿的兒,還有一個在去年元宵燈會的時候走丟了。
據說是被人販子拐走了,生死不明。
難道武玄奕找到了?
可既然找到了,爲什麼不把直接帶回來?
難道說武玄奕知道京城有人要對不利?
他是怎麼知道?
他知道的到底有多?
武月嬿越想越覺得不安,藏在袖中的指尖微微發,如果那丫頭真的沒死,還沒武玄奕找到了的話,那他們的謊言豈不要被揭穿了?
一想到謊言被揭穿後的可怕後果,武月嬿就怕得幾乎要窒息。
不能那個丫頭回來!
一定要讓永遠地閉上!
萬管事注意到武月嬿的目忽然變得非常狠戾,嚇得他立即低下頭,不敢再多看。
這位二夫人雖然看上去很是親切,但其實心計極深,說是蛇蠍心腸也不爲過。
武月嬿緩緩地開口:“老萬,我有件事要請你幫忙。”
“您儘管吩咐,我一定萬死不辭。”
“你過來些,我仔細說給你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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