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葉青就把面和供果送來了,另外還心地多拿了一壺茶。
等他走後,唐立刻從棺材裡面爬出來,將那些瓜果點心揣進懷裡,順便把茶壺也一起帶走。
轉眼之間香案上又被掃一空。
坐在棺材裡面,一口點心一口茶,別提有多悠閒了。
等葉青回來收碗的時候,第三次看到空的香案,已經能非常淡定了。
秦容輕咳一聲:“我實在是太了,所以吃得比較多。”
葉青一臉木然:“哦。”
他默默地帶走了空碗,又默默地拿來瓜果點心將香案重新擺滿,臨走前還不忘恭敬地朝著牌位拜了三拜,心中默唸:“夫人啊夫人,老爺是因爲痛失所承不住打擊纔會暴飲暴食的,您千萬不要責怪他啊!”
眼看外面天已經大亮。
唐從棺材裡面探出頭來:“三郎,你趕把棺材蓋上,別讓人看到我。”
要是被人看到坐在棺材裡面吃吃喝喝,肯定會把人嚇得魂飛魄散。
秦容見玩得很開心,完全沒有要改變主意的樣子,只得隨的意思,小心翼翼地把棺材蓋上,只留下一條隙給通氣。
唐的聲音過棺材板傳出來:“還有我的牌位,記得扶正啊!”
“知道了。”
秦容走到香案旁,剛把牌位扶正,就見到司徒衍像一陣風似的衝進來。
“娘!娘你出來!”
葉青跟著走進來,焦急地說道:“小侯爺,我家夫人真的已經去世了,您若是來弔唁,請您換服再來吧。”
今天的司徒衍依舊打扮得花枝招展,襬上繡著豔麗的大牡丹花,花蕊還用了金線,走之間暗浮,非常閃亮。
若是普通男人穿這樣肯定會被人罵蛇病,可司徒衍卻完全能Hold住,他那張雌雄莫辯的俊臉在這服的襯托下,越發緻漂亮。
此時他穿著這樣一服站在靈堂裡面,就像是黑白灰的世界忽然被滴一團彩墨,畫風格格不。
司徒衍看到香案上的牌位,整個人都僵在原地,臉上一片空白。
葉青又說了他好幾句,可他都像是沒聽到似的,完全不爲所。
無奈之下,葉青只能看向秦容,口中說道:“老爺,小侯爺剛纔非要闖進來,我攔不住他。”
秦容擺了下手:“無妨,你先下去吧。”
“是。”
葉青臨走前還不忘看了一眼香案,頓時大欣。
很好,這次香案上的供品都還在,一點兒沒,看來老爺終於不再暴飲暴食了,這是個好事啊!
司徒衍挪步子,靠近香案,想要將牌位上面那幾個字看得更清楚些。
他希是自己看錯了。
可事實證明,他沒有看錯,牌位上面的確寫著唐的名字。
“怎麼會死了?明明前天我還在跟說話吃飯,那時候看起來好端端的,一點事都沒有。”
秦容淡淡地說道:“前天晚上,相國寺起火,不幸當場亡。”
“起火?怎麼會突然起火的?沒有人去救火嗎?”
“是有人縱火行兇。”
“是誰幹的?”
秦容沒有回答,只是靜靜地看著他。
司徒衍很快反應過來:“是武家?!”
放眼整個京城,跟唐有仇並有能力置於死地的人,也就只有武家了。
司徒衍衝上去,一把揪住秦容的領,惡狠狠地質問他:“你爲什麼沒有好好保護娘?那麼信任你,無論何時何地心裡永遠都惦念著你,可是你呢?你連的命都沒能保住!你辜負了對你的信任!”
秦容揮開他的手,冷眼看著他:“這是我跟之間的事,不到你這個外人來多。”
“我是替不值!”
司徒衍氣得額頭上都冒出了青筋,他咬牙切齒地說道:“早知道你這麼沒用,我就應該把從你邊搶過來!”
要是他早點這麼幹的話,興許唐就不會橫死了。
秦容的目越發寒冷:“你憑什麼跟我搶?”
或許是因爲人已經死了,司徒衍連最後一點顧忌都沒有了,對上秦容的質問,他毫不客氣地懟回去:“就憑我能比你更加全心全意地對好!”
“全心全意?”秦容像是聽到了笑話似的,發出譏諷的笑聲,“像你這種流連花叢的公子哥兒,你還好意思說這四個字?”
“以前我是比較荒唐,可我自從認識娘之後,就再也沒有去過煙花之地,我可以爲洗心革面!”
“別說的好像你有多麼深,你會如此執著於娘,不過是因爲你沒有得到,是你的征服在作祟。等你真的得到,新鮮逐漸過去後,你會立刻暴本來面目,江山易改本難移!”
“你真的瞭解我嗎?你有什麼資格評判我的爲人?!”
“我只是絕我看到的事實說話而已。”
……
此時唐坐在棺材裡面,手裡著剛剛撥開皮還沒來得及吃的相,一不地僵在原地,表非常尷尬。
剛纔秦容和司徒衍的對話容全都過棺材板傳進了的耳朵裡。
唐一直把司徒衍當好朋友,萬萬沒想到他竟然對抱有男之。
在看來,像司徒衍這種見識過很多絕的公子哥兒,肯定是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他就算對唐有過一點興趣,那也是出於對外貌的欣賞,絕對不會對真心。
可剛纔司徒衍說的那些話,卻將的認知全部打破。
真的是驚呆了。
司徒衍怎麼會喜歡?他是瞎了眼嗎?!
不對,不能這麼說自己。
可這事兒到底算什麼啊?!
唐已經快要把自己給繞暈了。
外面的修羅場還在繼續,秦容和司徒衍之間的戰火味越來越濃。
他們兩人都是那種相當自負的男人,一旦遇到真正在乎的事,是絕對不可能後退一步的。
眼看他們就要在靈堂裡面手打起來了,棺材裡面忽然傳出個聲音。
“阿嚏!!”
秦容的神微微一僵。
司徒衍立刻循聲去,目落在棺材上面,狐疑地問道:“棺材裡面藏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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