瓷一呆。
僵了兩秒,慢吞吞轉頭,看向被自己摁在床上十分勾人的時述。角也被咬破了……
而的爸爸還在門口一臉沒臉看的表。
瓷不自覺地輕抖了下。
半分鐘後,瓷頂著個大紅臉小心翼翼瞄沙發上的父,而時述神自若。
父目在這兩人上來回看了幾遍,臉憋得通紅,噎了半天才聲氣地問時述:「明天就婚禮,你怎麼今天就來了?」
時述神平靜,「我有些放心不下,順路過來看看。」
父氣得想翻白眼。又把目放在時述後躲著的小姑娘,這姑娘還一臉無辜地著他。
這沒出息的樣子,父頓時氣不打一來。睖著眼看瓷,「明天婚禮,今天不知道節制點?」
父掃了一眼時述破了的角,有點告誡。
瓷這姑娘向來是乖巧極了,這會兒非常識時務,乖乖地低下頭虔誠認錯。
「對不起,爸,我以後不會胡鬧了。」
父聽了倒笑了,反問:「你還想要以後?」
小姑娘搖頭如撥浪鼓。
時述垂著眼,平靜沉穩話道:「今日是我的錯,縱著胡鬧,您別生氣。」
父噎了下。
時述這人城府極深又遵守禮節,若是自己揪著這事不放,他有足夠多漂亮的說辭來堵自己的話。
更何況,父本意也沒真的要苛責自家閨。
於是父讓兩人坐下,侍者過來給三人斟熱茶。婚禮定在海島上,遠遠的還能聽見水聲。
「剛好,明天婚禮事宜還是再對一次,不然我這心不安,今晚是睡不著的了。」
時述應聲。
婚禮賓客諸多,整個島嶼城堡便占了極大的地勢。場地等布置極盡奢華,但老父親這心總是有些擔心的分在。
瓷安分在一旁嗑嗑瓜子、吃點水果。一個新娘子除了化妝就是敬酒等事宜,算清閒的。
這小腦袋一搖一晃的,分外可晃眼。
思及在長輩面前應有的禮儀風範,時述忍了忍。到底還是在話末沒忍住,手在孩兒頭頂輕了下。
老父親那種複雜的心再次浮到父心頭,養在手裡的寶貝疙瘩確確實實嫁給他最滿意的婿。他無聲地嘆了口氣,「已經晚的了,瓷上去睡覺,我送時述出去。」
瓷捨不得,當著老父親的面還勾勾時述手指。那眼神都快拉出來了。
父使出必殺技,讓母把瓷拎走。於是小姑娘暗自給時述比了個心才上樓。
父對此哭笑不得,又對時述道:「我膝下就這一個寶貝疙瘩,雖然你們已經領證了,但是我這心裡還是放心不下。年紀輕,或許會同你鬧脾氣,你哄哄就立馬高興了……」
原本垂眸站著的時述聞言,微皺了眉。他抬起視線,和父目對上,認真地開口:
「很好,鬧脾氣也是我做錯了。」
「……」
老父親看了眼時述,默默吃了把狗糧。
能有時述這樣優秀的婿其實足夠他後半輩子吹牛的了,但是總是擔憂兒被欺負。
如今看來倒是自己多想了。
時述這人最大的原則大概就是他那寶貝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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