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時候他和墨微微之間的事,顧文靜知道後,一定要追著負責之類的。
顧商衍到如今明白了。
追求墨微微這樣的人,就得循序漸進。
急不得。
他可不想太著急,導致好不容易有點好的墨微微,跑了。
那纔是……
得不償失。
他暗自鬆了一口氣,目落向墨微微。
然而……
他發現人已經淡然地躺下,睡覺了。
兒沒有理會他。
墨微微這人,還真是冷心冷,無無義。
顧商衍在心底哼了一聲,躺下去。
「你妹妹去了N洲A國,有沒有與你聯絡呢?」
顧商衍嘀咕:「聯絡什麼呢,沒訊息。」
也不知道是好是壞。
更不知道顧離那丫頭,到底找到穆輕寒沒有。
他倒也……
有點擔心了。
天知道,穆輕寒這男人怎麼搞的,竟然讓他家祖宗如此擔心。
墨微微再無聲響,微微翻過,背對他。
顧商衍在陌生的環境下,睡不著。
雖然下褥子墊了很厚,可他……睡不著。
這樣惡劣的環境,他倒也不是嫌棄,就不習慣。
於是乎……
第二天。
顧商衍冒了。
已經聽見他打了二十多個噴嚏,著急地連連嘆:「哎呀哎呀,怎麼回事啊,微微,你們兩昨晚上睡覺是不是踢被子?竟然讓人家小衍冒了。」
墨微微站在那兒,一臉無語凝噎地指著自己鼻尖。
張,是想解釋些什麼。
可到頭來,話都不知道說什麼。
真是太悲慘了。
委屈了。
「快,快帶他去張醫生那兒拿葯去。」
墨微微一臉無可奈何地被從屋中趕了出來。
看了一眼顧商衍。
他確實虛弱的。
一時間,心裡有點過意不去。
微微垂眸,墨微微低聲道歉:「對不起,是我不好。」
「沒事……」剛說完,他又打了個噴嚏。
墨微微看在眼裡,心底有點著急。
都怪自己太著急了。
隨便找了個人來替代男朋友,也不想想這位顧總多麼貴。
「那你今晚上回酒店睡吧,我給解釋。」
「不用……阿嚏!」
「不行!」墨微微擰眉,「你乖乖聽我的,不然……」
話語一頓,看向後的保鏢們。
可以指揮這些保鏢把人扛走。
保鏢們到的不懷好意的眼神,都嚇了一跳。
顧商衍回頭看了一眼下屬們,無語。
兩人誰都沒有率先出聲。
最終,顧商衍妥協了。
「行。」
當晚,墨微微把顧商衍送到酒店後,也給解釋了一通。
還算通達理,也沒有不高興,但卻滿臉擔心。
墨微微當晚躺在床榻上,翻來覆去地想著,也有些擔心。
顧商衍生病,終歸是因為。
最終……
還是沒忍住,拿出手機打了顧商衍的電話。
電話響著,無人接聽。
心道不好。
又連續打了好幾個電話,依舊無人接聽。
墨微微在床上輾轉反側了許久,竟是再也沒睡意。
顧商衍這男人……
可真讓人心。
明明年紀比大,怎麼到頭來,卻更心?
啊呸。
又不是真的要跟這男人談,搞得像真那麼回事似的。
胡思想著,睡著了。
迷迷糊糊地,手機響了。
一看來電,是顧商衍!
接聽時,墨微微的心有點激,「你沒事吧?」
但回答的,不是顧商衍聲音,而是保鏢聲音:「墨指揮,我們顧總發燒了,可不肯去醫院,您能不能……」
「我馬上過來!」
墨微微一躍而起,顧不得什麼,沖了出去。
外麵,深夜的山林裡,下起了雨。
淅淅瀝瀝。
也不管不顧衝到了酒店。
進房間時,看著躺在床上蒼白著臉的男人,無語了。
「有退燒藥嗎?」
「已經吃過了。」下屬小心翼翼看著墨微微,甚至帶著點試探的意思。
下屬知道,這件事,還是得墨微微親自出手。
畢竟……
也是因墨微微,顧總才生病。
墨微微來到床畔,「那就揹他去醫院。」
「啊?」保鏢傻眼,「可是顧總就是不肯……」
「你不知道什麼強製?」
墨微微寒眸一凜,手一揮,語調帶著平日指揮部下的強勢和霸氣。
保鏢也不敢多說,乖乖地蹲下。
墨微微將顧商衍扔在了保鏢背上,作豪放極了。
顧商衍還被扔疼了,下卡在了保鏢結實的背上,尷尬悶哼。
墨微微見狀,有點不好意思。
拍了拍男人,算作安:「抱歉抱歉,你忍耐些吧哈。」
心底嘆,可憐的男人。
進了醫院,墨微微那顆懸的心才微微放下來。
知道,已經完了使命。
鬆了一口氣,緩緩坐下,長舒一口氣。
鄉鎮的醫院都比較人。
此時,大家都忙前忙後。
墨微微拿起了手機,猶豫再三,突然給顧離傳送了一條訊息。
「顧離,你咋樣?」
發這條訊息時,當真鬼使神差。
墨微微也被自己的行為震驚到了。
怎麼也想不到,自己為什麼要……這麼做。
但……
很快,顧離回了一條訊息。
【一切安好,謝謝。】
這麼客氣,倒也不像顧離的風格了……
墨微微盯著這條訊息,輕嘆了一聲。
釋然之後,對顧離,有了一種特別的親切。
畢竟,哥哥的死,已經過去了。
醫生走出來時,看見,說了一句:「他沒什麼事,就是需要吊兩天水,你是他老婆吧?」
墨微微想說不是……
可又想到,這是在小鎮上,要說不是,準會傳到那兒……
那一個「不」字生生卡在了嚨裡。
尷尬地點點頭。
算了算了,就……裝一裝罷了。
醫生似乎很滿意的回答,點點頭,轉走了。
墨微微輕嘆一聲,起去了病房。
男人已經醒來,目看向墨微微時,滿臉懊惱。
他忽然翻過,有點不肯麵對。
墨微微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你生什麼氣呢?」
「沒有……」
他隻是恨自己,太沒有用了。
在追人的路上……病倒了。
他真想給自己兩個大耳刮子。
墨微微抱著手臂,說:「顧離回我了,說一切安好。」
至於是不是真的安好?
誰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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