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眾人離開后，病房一瞬間又變得空。

看著閉的房門，林曦緩緩吐出一口氣，收回目的同時抬頭看向始作俑者，“你沒事嚇唬他們做什麼。”

“有嗎？”秦嶼不明所以，“他們是你的同事，我對他們態度好點兒不是應該的？哪里存在嚇唬這一說。”

自始至終，秦嶼的確沒有這個意思。他本來就很開玩笑，這次也是看在林曦的面子上，才顯得這麼“平易近人”。

林曦噎住。

最后還是忍不住說：“你平時還是嚴肅點兒比較好，盡量維持住人設。畢竟他們和你不，你剛才那個樣子在他們看來，確實嚇人的。”

秦嶼：“……”

“我什麼人設？”

林曦喝了一口甜粥，又去嘗了嘗旁邊的咸粥，一時拿不準主意要喝哪一個。

聞言放下勺子回答：“你不知道京圈里旁人私下都是怎麼評價你的嘛？”

“不應該吧。我都能聽到關于我的一些評價。”

“比如？”

“翻來覆去就是那些唄。”林曦很坦然。

圈也沒誰敢在背后說什麼壞話。提到無非都是羨慕有個家世好，人脈廣，占據了天時地利人和。

很早之前，沒覺得這些聲音有什麼問題。

漸漸地，因為年輕氣盛，心高氣傲，試圖改變什麼。但不是想拜托這些標簽，父輩給現在的生活鋪好了一條堪稱完的路，不想否認父輩的努力。

只是，想在這個基礎上證明自己。

要錦上添花，總要讓人們再議論起來，第一個反應是自己做出的就。

“所以，三哥就沒聽到過這些聲音？”

秦嶼：“沒有。”

林曦咂舌，“果然，沒人敢提。”

確實是想多了，旁的不提，就京圈里，誰敢不要命的評價他啊。

“你對我意見好像很大。”秦嶼看穿的小心思。

林曦連忙搖頭，“我沒有。”

一副你別瞎說的模樣。

秦嶼拉過椅子，在床邊坐下，“正好，借這個機會，聊聊？”

林曦把粥咽下去，“聊什麼？”

“我的人設。”

“……”

“在你眼里，我是什麼樣的人？”

張口就來：“很優秀啊，年有為，做事果斷，眼獨到。”

林曦不是喜歡阿諛奉承的人，但不代表不會。

平時只是懶得說。

關鍵時刻，比如現在，彩虹屁嘛，誰不會啊。肯定是要挑好聽的講了。

看看看看，都是好詞兒啊。

男人一笑，怪氣的回了一句：“林工還會敷衍人的。”

“……”林曦咳了聲，“哪里是敷衍，這都是事實。”

“所以在你眼里，我就沒有缺點？這麼喜歡我啊。”

聽到前半句的時候，林曦依舊淡定，甚至還能喝口粥。直到聽到他后面的那一句，要不是喝的快，這一口粥大概是要噴在他臉上了。

一言難盡的抬頭看著他。秦嶼面如常，一副完全不覺得自己那句話有問題的樣子。

“怎麼？”

“沒……”林曦心梗，頓了頓，才回答他的話：“缺點還是有一點兒的，當然也不能說是缺點。”

“比如剛才提到過的，你整個人太嚴肅了，覺和冷面閻王似的。氣場太強是好事，但是私下我覺得你可以稍微……收一收。”

“嗯，還有呢？”

男人一副虛心求教的模樣，示意繼續往下說。

他這樣子，林曦倒不敢往下說了。可在他面前，還不知道什麼收斂。

于是，放下勺子，坐正子面向他，掰著手指頭認真和他講了講他現在的問題。

總的來說，還是氣場太強。

當然他肯定也不是故意為之，他平時工作場合自然要如此，可能因為一直端著架子，所以私下也習慣這樣。

“所以你的意思是，讓我私下對其他人態度溫和一些？”

林曦想了想，又搖頭，“也不是吧。”

秦嶼挑眉，他很會找重點的問：“那就只對你一個人？”

本來以為不好意思承認，誰知道直視著他的眼睛，認真點頭：“可以。”

突然這麼坦誠，倒讓秦嶼有些措手不及，他笑著，“我私下對你還不夠好？”

“好和你說的態度溫和不是一回事。你……對我講話大多時候，也是很嚴肅的口吻啊。完全不像是那種正常的流態度。反倒是更像上下級。”

“那種？”秦嶼意會，似乎明白了什麼。“那別人家都什麼樣？溫一點？像周景珩那樣你就喜歡了？”

“也不一定要像別人那樣或者二哥那樣。”林曦知道，讓他做這些確實太為難人了。“但，最起碼你可以稍微的，往那個方向偏一點點？”

“你能懂我的意思嗎？”

講話還是很含蓄的，有些字眼不太好意思講出來。

但好在，秦嶼能跟上的腦回路，“大概懂了。”

林曦松了口氣，“懂了就好……”

“你的意思不就是，不想讓我把所謂的喜歡全都附在行上，口頭上的也要雨均沾。”

林曦：“……”他是會總結的。

雖然聽著奇怪，但細想，的確是這個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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