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赫然愣了一愣。
然后才恍然大悟,黎星若醒來后對他態度為什麼是這樣的。
原來心里是這樣介意他當年沒能救下,和他們的孩子。
葉赫然被黎星若推得后退了幾步,在某一瞬間又驀地回神,他抓住推過來的手,一把將扯進自己懷里。
“小姑姑。”
黎星若這次不是推推搡搡“打罵俏”的抗拒,而是發自心底排斥。
抓葉赫然的手臂,指甲扣進他的皮里,咬著牙說:“……放開我!”
吳慈生也追過來了,厲聲喝道:“葉赫然,你放開星若!”
他原本還想上前“解酒”黎星若,但被突然出來兩個保鏢擋住。
他以為保鏢是葉赫然的人,雖怒但無可奈何。
這里是法院,誰敢手?
但實際上,這些保鏢是樓藏月的人——不放心黎星若第一次開庭,所以也來了庭審現場。
而樓藏月沒想到的是,聞延舟居然也來了。
此刻兩人在走廊轉角大眼瞪小眼,聞延舟一手指,抵在邊:“噓。”
“……”
要不是場地不合適,樓藏月都想問他現在這麼閑了?公司不用管了?天跟著到跑。
真那麼閑的話,不如去看看病。
葉赫然完全沒理旁的人,也不怕疼,抱著黎星若,道:“小姑姑,你先聽我說……你掙不開我的,聽我把話說完,如果到時候你還想讓我滾,我一定走,不會煩你。”
黎星若眼睛里全是,作還在掙扎,葉赫然一邊控制,一邊快速說:“三年前的事,不是我的錯。”
他一字一句說得清晰,“我當時的位置,是旁聽席,我前面有好幾排座椅和其他旁聽人員,意外發生的時候,所有人都被嚇到,都本能往外跑,我被擋住了路,我必須穿過座椅,穿過混的人群,還要翻過旁聽席前的隔欄才能到你面前。”
吳慈生聽著一愣,然后慍怒:“葉赫然,你知不知道星若現在是什麼況?你還在跟推卸責任!你本不配當星若的丈夫!”
葉赫然沒給他半個眼神兒,繼續對黎星若說:“但事發生得太快,就那麼十幾秒,連法庭上的法警都來不及阻止這一切,何況是我,那種況下,除非我會閃現,否則我真的做不到在十幾秒里就出現在你面前。”
黎星若的呼吸急促,不過掙扎的幅度明顯小下來,咬住了后牙。
葉赫然就是要重申這個觀點:“不是我的錯,那件事,不是我的錯。”
“也不是你的錯。”
他說完自己,就要說黎星若。
“你是律師,盡最大的努力,維護你的委托人的利益,本就是你的義務;你還是一個人,你的善惡觀、是非觀都沒有問題,你聽懂了嗎?那起案子里,你無論是基于什麼出發點,你為宋曙做的無罪辯護都是對的。”
“錯的是那個輸了關系就襲擊你的原告家屬,他不僅教出了一個畜生兒子,自己也是個畜生,我們不應該用壞人做的惡事,來懲罰自己,對不對?”
“……”黎星若恍恍惚惚地聽著,神智從偏執到清醒。
掐葉赫然手臂里的指甲,漸漸沒了力道,還到一種前所未有的疲累,雙緩緩下來。
葉赫然抱著,跟一起蹲在地上:“小姑姑,左萬已經到法律的懲戒,那件事已經徹底過去了。”
黎星若抬起頭,瞳孔渙散地看著他,了一下:“……那孩子呢?”
葉赫然語出驚人:“哦,我也可以是你的‘孩子’。”
“……?”黎星若的震撼太象化,看著葉赫然,都說不出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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