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赫然就是厚無恥:“你看我,天天纏著你,要親親要抱抱,一分鐘看不到你,我就要撒潑,我不像個孩子嗎?嗯?反正我們是姑侄、姐弟、人狗、年下、再多一個母子也無傷大雅。”
黎星若可以說是被他嚇清醒的,終于憋出一句話:“……你有病嗎?”
葉赫然直白點頭:“有啊,你還是我的藥,所以我們還可以再加個醫患,你喜歡什麼我就是什麼。”
“……”黎星若推開他,這次的推開,不是剛才那種厭惡排斥,而是純粹的被無語到,覺得他好丟人,要劃清界限。
但葉赫然重新將按進懷里。
黎星若筋疲力竭,但明顯到那些久遠的陣痛在離而去,閉上眼,喃喃重復著:“不是你的錯……”
葉赫然道:“當然不是我的錯,我最無辜了,你不準恨我。”
他的理直氣壯,反而如一把拂塵,強力掃除那些霾念頭。
黎星若深深呼吸,他的懷抱里有淡香味,很悉,因為每天早上就是從這個懷抱里醒來的。
這是能讓安心的味道。
葉赫然突然將自己的領帶扯下來,暗藍的忍冬紋,致貴氣。
他用領帶去蒙黎星若的雙眼,“不敢看法庭也沒關系,不看就行了,來。”
領帶繞到的后腦勺打結,“把眼睛蒙起來,有哪條法律規定,律師開庭不能蒙眼睛的?”
眼前變得黑暗,可能是在植人狀態里三年,黎星若已經習慣了什麼都看不見,這樣的確可以讓比較安心。
葉赫然低頭,隔著領帶親的眼睛,“小姑姑蒙著眼睛也漂亮,這麼漂亮的老婆是誰家的啊,哦,葉赫然家。”
黎星若回想他剛才那些發言,聽著都尷尬,也不知道他怎麼說得出口的,嘟囔道:“神經。”
葉赫然拉著站起來:“我們再去試一次,如果還不行就算了,咱們以后不當律師了,咱們去考公,轉職當法。我一直覺得法律職業所有從業者里,法是最帥的,一錘子下去,對錯他說了算。”
黎星若皺眉:“什麼他說了算,法也是要依法辦事。”
葉赫然就一邊順著的話說,一邊帶去法庭。
而全程看完葉赫然是怎麼把失控的黎星若,從抗拒安到溫順的吳慈生,眼睛里驟然掀起了風暴。
他這些天帶著黎星若今追昔,也是想他好起來,卻還抵不過葉赫然胡攪蠻纏的幾句話。
到底是葉赫然的“話療”有用,還是,黎星若本就更信任他?
……
葉赫然帶著黎星若回到法庭上。
案件的審判其實已經結束,葉赫然仗著黎星若蒙著眼睛看不見,私下請了法配合表演,又安排律師充作被告律師,重新開始。
案件的材料,黎星若早就爛于心,不用看文件也背得出來,蒙眼對毫無影響,也因為看不見,神經松懈,找回了從前的六七功力,順利開完。
“庭審”結束,獲得了在場所有人的掌聲。
黎星若愣了愣,立刻摘下領帶。
才知道這是一個假的庭審現場,配合演出的都是以前的業朋友。
他們也是真心希,可以早日康復,都說律界不了這顆明珠。
黎星若很難不容。
而這一切,都是葉赫然的安排。
他也做了兩手準備,如果黎星若還是沒辦法開庭,他就蒙住的眼睛,帶上這個“假”法庭。
只要功一次,無論是怎麼功的,都能找回一些信心,這對之后的病恢復也有好。
送走配合演出的朋友們,葉赫然帶著黎星若在走廊的椅子坐下。
他蹲在面前,得意道:“事實證明,辦法就是比困難要多,辯論階段你表現多好,這要是真實開庭,你也能贏。”
黎星若抿:“難道我以后開庭,都要蒙住眼?”
葉赫然煞有其事:“那以后律師界就多一個傳說了,‘申城蒙眼律師,攻無不克,戰無不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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