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商敘一問,溫舒白便又開始為年時的那些想法而不好意思,只道:“我沒有什麼理想型。”
商敘的心思隨之悄悄落了空。
不甘心,他又問:“真的沒有嗎?”
“下班了下班了。”心中慌的溫舒白從商敘的邊早早溜走,“我有守諾來看你哦,先回家啦!再見!”
本想送溫舒白的商敘,竟也沒來得及拉住。
于是只能笑著看匆忙離開。
*
幾家歡喜幾家愁。
為了避免回家見到父親,想起目睹父親出軌那事,不知道該說什麼掩飾的尷尬,陳彥遲今晚沒有回家。
至于他不回家,又去了哪里,倒也沒瞞著父母,直說是在外面的房子里住一晚。
所謂外面的房子,自然就是指他和嫣然同居的那套大平層了。
陳國昌和商錦繡知曉這事,似乎也因此更加輕視嫣然。這些陳彥遲都知道,可他覺得自己太累了,左右嫣然不在他父母面前,聽不到那些話,他也就沒開口為解釋哪怕一句。
嫣然知道他來,特意早早就去買了食材,說要給他做飯。
他進門時,聞到一很悉的味道,大概有五六年沒有聞到過了。
他問嫣然:“大晚上的,你在忙什麼?”
“今天是八月三十一日呀,彥遲,你的生日。”嫣然笑道。
聞言,陳彥遲有些懵。
他回憶了下,慢慢將日子對上。
今天確實是他26歲生日,只不過父母都因為隆昌新材的事而焦頭爛額,他自己也因為一直想著今天的各種煩心事,把生日給忘了個干干凈凈。
沒想到,唯一記得他生日的人,是嫣然。
就像他們大一在一起之后那幾年一樣,嫣然每年生日都會給他煮長壽面。
嫣然曾說,的父母不好,讓很怕他們哪一天會離而去。
所以從小就學會了煮長壽面,每年父母過生日時,煮給他們,悄悄存著希他們長壽,能夠陪自己久一些的愿。
后來認識了他,他就是除去父母之后,對最重要的人了,所以也希他吃了面長壽,和廝守一生,彼此忠誠。
陳彥遲原本應該為此的。
可一想到今天看到的父親出軌的一幕,再聯想到嫣然所說的“彼此忠誠”,他只覺得這碗面里存著嫣然對他的諷刺與警告。
他確實含愧,但他又用自己的諸多無奈安自己,把那一愧暗暗忍下。
跟著,他又覺得惱火,他為了嫣然付出了太多,嫣然其實最沒資格指責他的那些無奈,更沒資格諷刺他。
為了一切就如表面般和諧,他不能發作,可看著嫣然為他端來的那碗長壽面,又覺得食不下咽。
“怎麼了?”嫣然小心地問他,“你不想吃嗎?”
“嘗一次兩次就行了。”陳彥遲嫌棄地放下了筷子,“總吃這種廉價的東西,會膩。”
他看到嫣然眼里的神采瞬間就沒了,他的話輕易就傷了。
可他說得不對嗎?他在家里從來不吃這種東西,當年只因為這長壽面是嫣然親手做的,他才高高興興地吃了,還夸了嫣然。
看到嫣然幾乎快要哭了,陳彥遲心中升起煩躁,又有一點不忍,道:“可能是太淡了,我去加點調料。”
他說著就站了起來,往廚房走,嫣然握住他的碗的邊緣,說要幫他加點調料。
但陳彥遲輕輕推開了,道:“算了,我自己來吧。”
他拿著碗走進廚房,打開屜尋找調料,但他太不悉位置了,這些年他從來沒有做過一頓飯,找起來很費功夫。
陳彥遲連著拉開了幾個屜,里面都沒有調料,反而放滿了團起來的塑料袋。
他突然明白過來,對著趕來幫忙找調料的嫣然大吼:“你是有病嗎?”
“攢那些塑料袋干什麼?我們陳家就差那幾塊錢?”
“可是確實都還能用……”嫣然紅了眼眶,“我只是不想浪費掉。”
這套大平層,是出國之前就住過的。當時每次去過超市之后,總能拿回來很多塑料袋。
學著媽媽的習慣,把這些袋子攢起來,留著以后用。
原來這些勤儉節約的習慣,在陳彥遲看來是恥,是有病,是上不得臺面。
“行了,不說了,我今天心里很煩。”
陳彥遲看上去是不想和吵架的,但也沒再嘗試著去吃完這碗長壽面。
他直接就把碗放在了廚房的臺子上,然后拉著出去。
嫣然以為陳彥遲是要帶去客廳說話,可并沒有,一路拉拉扯扯的,陳彥遲半攬著去了臥室。
明白了陳彥遲的意思,低聲解釋:“我昨天姨媽剛走,今天還不太舒服。”
“昨天走了,今天不是剛好嗎?”陳彥遲卻理所當然地道,“你難道不想我嗎?異地這麼多年,聚離多,我們有多久沒有好好在一起了?”
“然然,你安安我吧,我好難。”
他說著就抱住了嫣然,去吻,接著還想解去的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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