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舒白原本是想往后面走,卻被商敘拉住了,執著地要和他站在一起。
他的挽留,終于還是奏了效。
溫舒白跟他肩并肩站在第一排的正中央。
怕又反悔往后躲,在合影時,商敘強勢地牽住了的手。
在相機快門聲響起時,大家喊著并不整齊的口號,而溫舒白悄悄回握住了商敘。
或許一切都是這麼順其自然,順理章。終于敢于在拍照時,握住對方的手,毫不遮掩他們的親近。
沈之行,他們整日一起游玩,夜里也相擁。
周天上午,他們坐飛機雙雙回了南城。
在飛機上,溫舒白一張張翻看著這次旅行的照片。
除去各種景點的照片外,他們的合影一下子也多了不。
溫舒白很喜歡在沈故宮時的那張。
還有周六時,他們真的第二次去了育才巷那所學校,在紅木門和銀杏樹前合了影。
而回到南城之后,溫舒白的整顆心就開始打鼓。
記得很清楚,商敘要在回來之后,帶去一個地方。
于是從重新踏上南城的土地開始,就在猜想著商敘什麼時候開口。
偏偏商敘不急不躁,等到了家,吃完午飯,他都沒有提起這件事。
這讓溫舒白著急起來,忍不住暗示他:“商敘,我們要不要出去走走?”
其實已經累了,當然不是要出去散心,而是想早點看到商敘口中的驚喜。
商敘讀懂了的意思,終于沒再賣關子,將帽架上的外拿了下來,給溫舒白披上。
“天冷了,過會兒我們要在室外待一會兒。”商敘道。
溫舒白一邊應聲,一邊跟著他往外走。上了車后,就只有他們兩個。
不久后,終于知道商敘為什麼不著急了,因為商敘要帶去的地方,就在商敘家附近。
他家原本就大,溫舒白先前還注意到,他家附近再沒有其他人家居住,算是清靜至極。
而在他家后面,五分鐘車程的距離,原先是有一大片未開發的地區。
據說那也是商敘買下的地皮,寸土寸金,卻不知道是要做什麼。
五分鐘后,汽車緩緩停下,商敘下車之后,習慣地繞到溫舒白那側,然后出了手臂。
溫舒白是挽著他的手臂下車的。
“是什麼工程嗎?”溫舒白邊走邊問。
“工程是后面的事。”商敘握著的手,引沿小路往里走,“今天要看的,是我送給你的禮。”
幾分鐘后,溫舒白終于看到了商敘所說的禮。
而禮的型之大,讓一向見多識廣的溫舒白愣在原地。
或許所有人都想不到,商敘會把一座古建筑作為禮,送給溫舒白。
溫舒白憑借專業知識,認出了這是一座徽派建筑,大概是建于清朝。
這座古建筑落地于此,不知多久,而渾然不覺,自家后面藏著這樣一份鄭重的禮。
溫舒白一時說不出話來,好半天后,才道:“你和鄒的話,簽了合同的……”
“就是它。”商敘平靜地著面前的古宅。
時至今日,溫舒白終于能夠從商敘口中,得知他最近所做的一切。
“幾十年前,這建筑原本是在徽州,后來被國外的一位收藏家買了去,從此流落他鄉。”
“但或許也是一種宿命,這位收藏家后來因為財務原因,就將這座建筑轉手他人。”
“幾個月前,有人幫忙牽線,也因為合作關系,古宅的前任主人急用錢,同意將這座建筑賣給我,我還預支了一部分錢給他。”
“后來這建筑漂洋過海回來了,前任主人卻開始反悔,遲遲沒有簽合同。”
“不過現在,一切都解決了。”商敘牽著溫舒白的手,走到古宅門口,看著“沐澤堂”三個字,將鑰匙放進的手里,緩緩道,“舒白,它的現任主人,從今天開始,就是你了。”
在此之前,在這個圈子里,溫舒白見多了有錢人追人的花樣。
有直接撒錢示的,也有送車送豪宅的。
而商敘所送的,卻是那些豪宅都比不上的。
不用多問,溫舒白目測了下,也知道這古宅占地面積已超過三百平,價值自然一個億都打不住。
可真正的價值,又不全然現在金錢上。溫舒白著那有兩百年歷史的黑瓦白墻,不敢抬手一下,只覺得它著歷史的底蘊,無比珍貴。
沐澤,蒙恩澤,大概是蓋起這座老宅的人,對他子孫的期冀。
“是全都拆掉,然后再運來的嗎?”
溫舒白握了鑰匙,無比好奇起老宅是如何漂洋過海。
看著這些構件,就覺得復雜,國運輸,恐怕也是極其費事繁瑣,但商敘還是做到了,把整座建筑帶到了的面前。
“是。”商敘回道,“那些木構件、磚瓦、石片,都要拆下來。石路板還有各種家,也都拆解了。”
商敘說時,是輕描淡寫,但當時是拆解,就花了兩個月時間。怕無法復原原貌,這些構件,大到房梁屋柱,小到一磚一瓦,拆除時都會認真編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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