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蘇清月心裡頭咯噔一聲。書趣樓()
“厲帥邊的那位林副!我剛才正在睡覺,突然聽到院子裡有靜,就仔細聽了會兒,確實是那個人的聲音,錯不了!”代容肯定道。
“幾個人?”
“隻有一個!”
電石火間,蘇清月便推測出事經過。
孟析對寧大江表麵臣服,實則心充滿憎恨。
張副都統軍火在犬齒山被人劫走,林副深夜造訪……
這軍火,八是厲辰風讓人劫的。
“你現在回房間去,無論聽到什麼聲音都不要出門。”蘇清月說。
“可是……林副出現在邑平,厲帥說不定也來了!姐姐在他們的心裡,是個已死之人,萬一被發現怎麼辦?”代容心慌不已。
“他既然深夜造訪,就是不想被別人看見。他份特殊,又在這個節骨眼兒上,應該不會長住,隻要我們呆在房間,就不會有事。”蘇清月說。
代容微微點頭,拍著口安自己,然後躡手躡腳地回到房中。
猜的沒錯,來人確實是林副。
他匿份翻墻戶,見麵後可把孟析嚇了個半死。
“我的天啊!幾個人?後麵有沒有盯梢的?”
“放心,我可是偵察兵出,沒外人!”
孟析連忙把他拉到書房,又把燭心掐去一截,屋子裡線頓時暗下來。
“您怎麼來了?”他張道。
“帥派我來拜會寧大江,城後,先到你這裡來探探況。”林副說。
“帥讓你來的?為什麼?”
“解釋,外加適當的支援……”
兩人低的聲音竊竊私語,孟析聽完之後,忍不住比出拇指。
“帥好計謀!”
“孟大放心,跟著帥保你前途明!我先走了,明天再來叨擾!”
“還來?要是讓嶽丈知道,非斃了我不可!”孟析心都快跳出來了。
“放心,我會選個合適的理由。”林副起離去。
把人送走後,孟析在屋子裡踱來踱去,再也睡不著了。
次日林副正式拜訪,寧大江見了他,恨得牙,但表麵上還得維持客氣。
“寧參領,不久前沐營長抓住了一個人,經審問是張副都統的眼線,他悄悄竊取了我們的機檔案傳送回去。除此之外,他還招認說張副都統看您不順眼,想在軍火上做手腳,然後賊喊捉賊,栽贓陷害我們帥,希您千萬保持冷靜,不要上當!”林副真意切道。
“嗬嗬!你是不是想說,我那封電報,不是你們帥發的?”寧大江冷笑。
“當然不是帥發的!寧參領,看來您果然誤會了!”
“沒什麼誤會,張寶山已經正式宣戰,而我也接下了!你們應該很樂意看到這樣的結果吧?”
“您這話未免有失理智,誰不知道,張副都統是我們大帥的死敵?而您,恕我不客氣說一句,兵力遠不如他!你們開戰,我們又能撈著什麼好?不過是便宜張副都統罷了!”林副冷聲道。
寧大江懶得聽他狡辯,直接擺手製止。
“無事不登三寶殿,厲帥派你來,所謂何事?”
“給寧參領送錢!送馬!”
“什麼?”
“三十萬大洋,五百匹戰馬,寧參領還覺得,我們帥在針對您麼?”
聽完他的話,寧大江好半天都沒回過來神。
這麼大筆錢,如今能一下拿得出來的,天底下能有幾個?
好馬更是難得,一匹便價值千金,整整五百匹!
“你確定不是在開玩笑?”寧大江問。
“怎麼敢?錢和馬都已經拉到了崇嶺地界,您現在就可以派人接收!另外,近期我會留在邑平,倘若張副都統期間敢來犯,我也好隨時匯報秦城,請求帥支援!”林副說。
名利場上隻有利益得失,沒有絕對的敵人和朋友。
寧大江這兩天都在忙著籌錢開戰,林副的到來,便如雪中送炭,正解燃眉之急!
當即擺酒設宴,熱款待,並讓幾個兒子相陪。
“寧參領,怎麼不見您的姑爺呢?”林副問。
“林副找他做什麼?”寧大江疑道。
“我聽人說,他是個收藏玉的行家,我也有類似喜好,所以……”
“我去派人讓他過來!”
“別!反正我也沒什麼事,待會兒我帶上禮,您給派個人,帶著我過去拜訪好了!”
林副說的坦,寧大江也不疑有它。
等酒席散去,寧大江兩個兒子留了下來。
“父親,我怎麼想不通,這人來的用意呢?莫非傳遞電報的,當真不是厲帥?”大兒子疑。
“誰說的準呢,反正這會兒真金白銀的送上門,不收纔是傻子!讓人好好照顧姓林的,這可是財神爺!沒想到孟析那個廢,也有派上用的時候!”寧大江說。
“姓林的一來主找孟析,您說之前軍火運送路線的,是不是他呢?”二兒子問。
“他不敢!”寧大江輕蔑道。
林副帶著禮上門,孟析又驚又怕。
在寧大江眼線的監視下,林副竟當真隻談玉,兩人宛若初次見麵。
兩人相談甚歡,眼線回報後,寧大江又傳訊讓孟析好好照顧林副,並設法拉攏他。
若是能把人留在府上監控,那就再好不過!
孟析自然不得,晚宴上珍藏的鹿酒拿出來給他喝,還讓人準備了。
代容得到訊息,慌得不行。
“這離客房尚遠,你老實呆在房中,不要與他麵就沒事。”蘇清月依然淡定。
代容忐忑,外頭一點點風吹草,都讓坐臥不安。
躺下起來,溜到門口tou kui,反復折騰了十多次。
然而昨夜就沒睡好,到底還是沒能抵住睏意。
逐漸沉浸到睡夢中的代容,竟未留意到,自己的鞋子,此刻竟是對著床擺放……
夜漸暗,林副和孟析越談越盡興,不自覺便都喝多了。
這鹿酒,後勁兒大,林副擔心醉酒壞事,便起告辭。
孟析連忙留客,兩人現在同坐一條船,互相捆綁利用也有好。
對林副而言,再也沒有比他這裡更安全的地方了,順理章地留了下來。
後院,一個瘦弱的黑影,悄無聲息地穿墻而過,來到代容門前。
廊下燈籠的映照著他的臉,慘淡淡著青。
男人懷裡抱著一雙紅繡鞋,白底紅幫,繡著錦繡牡丹。
“小容,總算是找到你了!”他出如釋重負的微笑。
妖妻人:厲,超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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