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鄭家小爺錦玉食,居高位,而連離開的自由都沒有...
江檀和下屬們在清吧待到了很晚,走的時候人有些微醺,步伐踉蹌。
氣氛太好,後面江檀為了不掃大家的興,陪著喝了好幾次暖場的酒。只是這個人酒量實在是不好,喝了幾杯酒,現在有些找不著北。
幾人小心翼翼的扶著走到了門口,這個點,已經沒有什麼車了。
張的看著,問:「江總,你家在哪裡?我先送你回家吧?」
「是啊,你這樣打車,我們大家都不放心。」
眾人附和。
江檀擺了擺手,若無其事的灑,豪邁的說:「沒關係的!我自己可以!」
下一刻,手被握住。
男人清冷寡淡的檀香味將包裹,江檀有一瞬的恍惚,之後,聽見了周應淮悉的淡漠嗓音。
周應淮將穩穩的扣在懷裡,不容拒絕的說:「不用麻煩別人了,我送你回去。」
第51章 畢竟,我跟過你
江檀整個人仿佛是被釘住,就連酒意都散了大半。
寧城深夜盛夏的風沉悶,依舊還有熱氣沒有散去。
江檀到周應淮箍在自己腰間的手,分明是在以一種不容拒絕的力道。
公司的同事們都好奇的看著江檀,江檀早就不是從前那個做事不計後果,會在書房給周應淮一個耳的孩子。
沒,垂眸,片刻後,對著眾人說:「我們算是認識,沒關係,他可以送我回去。」
周應淮今夜開了輛黑大G,他一隻手扶著方向盤,另一隻手指尖夾著煙,半搖的車窗,煙霧隨著呼嘯而過的風散去。
江檀頭靠在窗戶上,一聲不吭的坐著,看著夜中周應淮那張顛倒眾生的冷清面容。
他實在是生了一副好皮囊,於是沾了一菸草清冽,還能讓人覺得不染塵埃。
這樣的皮相,這樣的份地位,不更事的孩子投網作繭自縛,實在也是太尋常不過。
江檀這般想著,好像給自己從前的所有妄念都找到了一個合理的藉口。
周應淮早就注意到了江檀的目,他著方向盤的手微,開口,嗓音在嘈雜的風聲中,清淡矜貴:「看出了什麼?」
江檀收回目,淡淡笑笑,好心道:「點菸吧,年紀也大了。」
恰好紅燈,周應淮停下車,他修長的手指微微出窗外,輕撣著菸灰,一雙消沉漂亮的眼神,冷清至極,「江檀,你對算是認識的人,都會說這麼多嗎?」
江檀知道,這是還在記著自己剛剛說的話。
沒什麼好反駁的,「畢竟,我跟過你。」
說話的語氣,輕描淡寫。
不像是在說一場刻骨銘心的過往,而是在談論今夜該吃點什麼。
這樣的江檀,反而讓周應淮更覺得難以捉。
是真的一點都不在意從前發生的事了嗎?所以,才能用這麼若無其事的語氣說這些話。
周應淮神不,手中的香菸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滅了。
這紅燈真是冗長的很,倒計時還在繼續,周應淮眸深深,半晌,道:「在國外這半年,吃苦了嗎?」
江檀隨的笑笑,目沒有焦點,只是平淡,「什麼吃苦呢?如果是上的痛苦,怎麼比得上神的萬分之一?」
意有所指,但是細細去想,好像又僅僅只是一句有道理的話而已。
周應淮了眉心,聲音低啞:「這麼說來,在國外的日子,你應該過得很開心吧?」
國外的這大半年,江檀吃了很多苦。
可是不可能在任何人面前說自己很苦,尤其是周應淮。
讓一邊掉眼淚,一邊說自己經歷的那些艱難險阻嗎?
可是如今的江檀,早就不是小孩子了,不需要這些。
所以說:「還可以,有很多開心的時候。」
周應淮著方向盤的手了又,夜深深,他眉眼間凝著冷清和幽暗,前面車子的後照燈和路燈相輝映,斑斕的燈落在他的臉上。
他的表看不出端倪,只是聲音,沙啞的厲害,他說:「江檀,你在我邊的時候,開心嗎?」
江檀頭靠在窗戶上,就好像是沒有聽見一樣。
綠燈,車子跟隨車流前進。
上了高速,周應淮將窗戶關上。
車變得很安靜,安靜到仿佛產生了如有實質厚重白紗,將其中的人一層一層籠罩。
周應淮聽見江檀的聲音,在冗長的沉默後,緩緩響起。
江檀說:「開心過,但是很沒意思。」
這一次,到周應淮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江檀住的地方太遠,兩人一路無話,氣氛一寸寸冷凝冰。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車子在江檀的小區樓下停下。
江檀拉車門,拉了半天,紋未。
低著頭,說:「謝謝你送我回來,麻煩開個門。」
「開了兩個小時送你,江檀,你難道覺得,我就是想聽你說聲謝謝?」周應淮聲線平直,只是敘述,不帶半分怒氣。
江檀卻覺得一無力湧上了口,驀然轉,看向周應淮,幾乎是商量的口吻:「那你還想做什麼?周應淮,我現在已經在過新的生活了,我們兩個之間的事也早就已經過去了,你為什麼非要一再干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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