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話不過就是用來哄你開心的!」蘇月對自己的想法十分認可,「不信的話,你可以回去試試。」
江檀問蘇月,試什麼?
蘇月說,你回去和周應淮說,你想要開店,你看看他什麼反應。
「我什麼都不會,我能開什麼店?」江檀連連擺手,「我不行的!」
「你行不行無所謂,重點是,你要知道周應淮的態度!他只是說說而已,還是真的想要扶著你往上走,江檀,有很多話沒有落到實,就不能當真!」
蘇月說到這裡,一臉擔憂地看著江檀,「你啊,你就是太單純了,別人說什麼你都信,周應淮這種份地位的人,心思不知道有多深,他裡真真假假,你分得清嗎?」
江檀想告訴蘇月,周應淮本就懶得騙自己。
可是蘇月的話,無疑也是一刺,深深的扎進了江檀的心裡。
難免胡思想,太年輕,又太在乎,於是很多時候都不考慮後果。
當天晚上,江檀便和周應淮說:「我想開個店。」
書房裡,男人放下鋼筆,漫不經心的抬眸看,語調淡淡的,「什麼店?」
江檀沒有想過,只是莫名其妙的聽從了蘇月的話,妄圖試探。
試探想要的答案是什麼,江檀自問,大概只是想要知道,周應淮對自己,有沒有一點上心。
於是江檀低下頭,聲音變得更輕:「我也不知道開什麼店,但是我想開個店。」
周應淮朝著抬手,讓走過來。
江檀咬著下,走到周應淮面前,被後者拉進懷裡。
「明天我讓趙杞幫你想想,讓他給你列幾個種類,你看看你想要開什麼。」周應淮頓了頓,江檀的頭髮,「不錯,有進步。」
江檀沒想到事會這麼順利,周應淮答應的太乾脆了。
怔怔地看著他,小聲問:「什麼進步?」
「知道幫自己爭取利益了,難道不算是進步嗎?」周應淮不聲的反問,眼中的笑意淡淡的,他說:「江檀,就應該是這樣的,你想要什麼,都應該要告訴我。」
江檀沒有自己想像中開心。
他把結果告訴了蘇月,蘇月驚訝的說:「他就這麼答應了?」
江檀點點頭,『嗯』了聲。
「那有什麼不好的?」蘇月見江檀還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笑著道:「總之,周應淮是個非常不錯的金主,你跟著他,想要什麼得不到呢?」
江檀張了張,言又止了半晌,選擇了緘默。
想要什麼得不到呢?
是啊,想要的,周應淮大概率都會給的。
可是如果...如果的野心太大了呢?
「江檀,你有什麼可不知足?」
在心中這般想著,下意識將心裡話也說了出來。
蘇月贊同的附和,沒有察覺江檀的異樣,說:「是好的,檀檀,我們走一步看一步吧。」
江檀心不在焉的回了明園。
夜裡來了月經,一個人痛的面蒼白,找了半天,也沒有在明園找到衛生巾。
的月經一般時候都是很準的,這段時間可能是因為心事太重,有些提前。
江檀打開手機,查了查附近的外賣,明園實在是偏僻,這個點什麼都沒有。
江檀沒辦法,咬了咬牙,給周應淮打電話。
電話很快就接通了,男人聲音平淡,聽不出緒,「什麼事?」
江檀問周應淮,他打算什麼時候回來。
周應淮語調微頓,之後重複了一遍,「你有什麼事?」
江檀說:「家裡沒有衛生巾。」
說完,自己都覺得尷尬的不行。
周應淮這次沉默的時間更長,他再度開口,清冷溫淡:「除了這個,還要什麼?」
江檀說,布芬。
「知道了,我馬上回來。」
周應淮掛斷電話,看向面前的鄭珩和孟彥西,「我先走了,你們接著玩。」
那兩人正在打撞球,球局進行到一半,戛然而止。
「什麼你先走了!」鄭珩很不滿,「你現在真是一分鐘都坐不住是吧!周應淮,你這才剛來,你現在走是不是太不給面子!」
孟彥西笑容溫潤,桃花眼暈著淡淡的揶揄,笑著說:「應淮這是家裡有人,怎麼還坐得住。」
兩人的打趣,周應淮沒放在心上,拿起一旁的西裝,起便離開了。
鄭珩著撞球桿,用肩膀了一旁的孟彥西,「看見了吧!可怕!」
「可怕什麼?」孟彥西好笑的看著鄭珩,「我真是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我說周應淮真是可怕啊!鐵樹開花,多嚇人!」鄭珩語調慨,「你猜猜,這個髒髒包能在周應淮邊待多久?」
孟彥西皺眉,無語的盯著鄭珩,「你給人家小姑娘取外號幹嘛?」
「我是看長得可。」鄭珩鼻子,輕哼了聲,「你還真別說,那天雖然看起來灰撲撲的,但是可的!」
孟彥西挑眉,「是嗎,那我下次有機會也見見,髒髒包...我是說那個小姑娘什麼名字?」
「鬼知道什麼名字,周應淮跟藏什麼寶藏似的,一風都不出來。」
「他什麼都不肯說,是因為知道招搖對那個姑娘不好。」孟彥西說:「周家那些人,不會放過一個跟在周應淮邊,還讓周應淮幾次三番破例的孩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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